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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样的手段太可怕了
赵诗诗原本只觉得司马瑜有些变了,可如今她觉得是她一直都看错了,这个人太可怕了
锦云夫人面色苍白,丧子之痛令她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难以再支撑。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在东地已经死了,一个今日在京都城死了。
锦衣候面色沉凝,他的手也已经握成了拳头李纨一直是他钟爱的儿子,所以李纨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更惨的是锦衣侯府中,已经没有嫡出的公子
“父皇,求您救救儿臣。儿臣错了,儿臣不想死。”赵诗诗磕头拜着,她伸手拉着赵宏的龙袍。
皇后俯下身拉起赵诗诗道:“今晨遇刺,看把你惊吓的。章药师本说你受了惊吓,神智不太清醒,看来真不适合大婚。圣上您看”
“儿臣知道他密谋造反,不信您命人搜一搜,一定有证据的”赵诗诗忽然疯了一般道,她转身指着司马瑜道:“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西北有那样的地方在,父皇你命人搜”
“够了”赵宏冷声一喝道。
然而一名官员忽然从人群中走出跪地:“圣上明察,英武侯是否造反罪民不知,然罪民却知其与邪派有勾结。罪民前工部侍郎青磨山侥幸不死,得以面圣”
“哪里来的山野之人,如何进得这侯府之中今日这是办喜事,还是要办闹剧”赵宏却威严喝道。
长亭侯微微蹙眉,开口道:“圣上,长公主精神有些失常,恐不宜大婚。”
云阳侯也开口道:“启禀圣上,此人臣倒是认得。昨日便来府上言说,只是臣让他去了刑部。”
“罪民去刑部,却被乱棍打了出来。”青磨山卷起衣袖,身上果然有道道伤痕。
“若非罪民有些修炼底子,只怕已一命呜呼”青磨山磕头说着,他面如缟素,身形瘦若竹竿。
“臣身上有自建元二十一年至二十五年间,我大商清剿邪派所得丹药、邪器、功法、武技等明细,其中有三分之一被以报损、废料清除等名义清理,却都流入一名大家都称呼其为主公者的人身上。臣在某次意外之中,看见此人进入当时琳琅侯府。”青磨山说着,自身上翻出账本叩首跪地。
“英武侯,你怎么说。”赵宏却道。
“臣根本不必说,臣也根本不认得此人。只是若为工部之人,工部尚书自然认得。且既然已死,如今死而复生,还是不是原来之人便不得而知。京都城从昨日开始便生乱。臣以为是有人不想臣与长公主大婚,这才生出这般多事端。
臣自来对圣上忠心耿耿,这些年办事少不得得罪一些人,此刻却开始联合报复也未可知。只是臣今日才知原来诗诗已早心有所属,臣却是夺人所爱。此事若早说明,臣理当成全他们,何苦弄至如此境地。臣无意朝中纷争,却卷在最中心。一切只因臣忠于圣上,忠于皇室”司马瑜双膝跪地,叩拜而舌灿莲花道。
赵诗诗只觉得浑身冰凉,她没想到即便是这样,司马瑜还能狡辩。她忽然感到绝望,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相信司马瑜的言辞。可今日李纨的死已经令她彻底崩溃,李纨只是今晨去了她那里,出来便死得不明不白。
想到李纨死不瞑目的眼,赵诗诗忽然一阵胸闷,便反胃的狂吐起来。她已经被判定为精神失常,她知道她说什么都不会被认可,她只会被塞进英武侯府里,然后生不如死。
“药师何在”赵宏皱眉,只觉得赵诗诗真的是疯得厉害。
人群中章药师本来想走出来,却在一瞬间动弹不得。而在他沉静的时刻,另外一名御药院的药师已经走出去为赵诗诗把脉。
这名老药师已经很老,在这种时刻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只是他本着医者之心,见无人肯站出来,他只能站出来。
只是此刻这名老药师本就如胡桃一般的脸,忽然皱得更紧,面色也十分难看古怪起来。
“如何”赵宏喝问。
皇后的眼神使劲看向章药师,以至于一国之母那美丽的大眼都有些痉挛,然章药师却垂着头一直站在原地。
“启禀圣上,长公主乃是中了幻毒,导致精神有些恍惚。此外公主殿下却有喜脉,且脉象很虚弱,若不赶紧保胎,只怕一尸两命”老药师一咬牙说道,他一生钻研药道,也没什么牵挂,难道还不敢说一句真话何况这可是一尸两命
“胡说八道长公主闺中清誉,何以被你如此诋毁章药师,你出来”皇后抢先喝声而出。
老药师面色一沉,死倔的性子上来便回道:“皇后娘娘,老臣在御药院五十余载,一生钻研药道医道,难道还会误诊么长公主气血两亏,身中奇毒。若不加紧救治,孩子保不住事小,大人也要一起死去。这可是两条性命老臣何以敢开玩笑老臣若不能确诊,绝不说一个字。”
锦云夫人颤抖着,忽然要走出人群。锦衣候伸手拉住她,却反而坚定了她走出去:“长公主闺中清誉简直可笑京都城贵妇圈,谁人不知其与我儿有私情。
我儿李纨一直被我关在家中闭门思过,可今晨却离奇失踪,更是被发现死在长公主府外。京兆尹却说我儿暴毙我儿本身就是一名六品大武师,何以会暴毙而死皇后真是好手段,先是弄死我儿,如今又要整死我儿的遗腹子么”
“锦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后喝道
“圣上明察,今日臣妇不得已,将家丑外扬,却是无奈之举。建元二十六年正月初一,正是圣上点兵点将往各方督战之际,也就是在那一日于皇廷西宴厅后”锦云夫人娓娓道来。
“圣上,正如英武侯爷所言,若是早讲此事禀明,又如何会有今日之事。可皇后娘娘一声令下,臣妇等何以敢言”锦云夫人泪眼婆娑,一面恳切的求着那老药师:“老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儿遗腹子。就算天下人不认他,我这做祖母的定然要护着他。可怜臣妇膝下再无子女诗诗,你可愿生下这孩子。”
锦云夫人言语间已经扶着赵诗诗,将她抱在怀里言辞恳切。她哭诉着:“我可怜的孩儿,不过因为世子身份,总归让人嫌弃配不上公主殿下。英武侯爷年轻有为,手握重兵,谁都知道与其攀亲比我那没用的孩儿好啊”
连灵玉安静的在某一个角落听着,不得不为锦云夫人的话而喝彩。锦云夫人其实是如妃,也就是大皇子的人这一点她已经清楚。今日这样的时机,她又痛失爱子,会做出这等狗咬狗的事情早在她算计之内。
“简直混账”赵宏面色黑沉如锅底,此事无论赵诗诗与李纨是否有私情在先。赵诗诗身为皇室长公主,不知检点,行为放浪形骸却是不容置疑身为皇后教女如此,处事如此已经完全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