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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们阳同有雪山神酿我千辛万苦一番跋涉,一场空欢喜”
畅棘和折让面面相觑:万里而来,仅仅是为了喝酒实在不可思议这人是疯子还是有神经病
看到灰衣人懊恼得捶胸顿脚,折让道:“大哥不必懊恼,你真的愿意用黑旋风换我们的雪山神酿”
灰衣人闻言,面有喜色:“这么说,你们真有雪山神酿”
阿苌对折让道:“我们早就没有雪山神酿了,大雪山终日浓雾笼罩,我们采不到雪莲,早就没有酿造雪山神酿了,你拿什么去换这位大哥的黑旋风呢”
畅棘也回头望着折让。
灰衣人又露出失望的神情。
折让道:“你们忘了,藏尸洞里不是还有两坛雪山神酿吗”
阿苌听了,倒抽一口冷气:“那儿是有两坛雪山神酿,可是在藏尸洞的底部,有几千具干尸挡着,怎么能够拿得到那酒”
折让道:“没办法,为了得到黑旋风,只有去藏尸洞搬干尸了”
回到阳同城堡,老侍卫迎了上来。
他诧异地望了灰衣人几眼,然后把畅棘和折让叫到一边,轻声道:“我们得赶紧拿主意,在城堡周围出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我已经派人传话,叫各处分散就食的族人赶紧向阳同城堡靠拢,以应付不测”
畅棘和折让等人下了马,畅棘朝灰衣人望几眼,这也是一个来历蹊跷的人。他向父亲介绍灰衣人,才想起到现在还没有询问灰衣人的名字。
老侍卫向灰衣人拱手道:“不敢动问尊驾的大号”
“路朝天,”灰衣人道。
老侍卫没有听清,说道:“你说什么”
灰衣人嘿嘿笑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又何必多问取出你们的美酒,换去你们需要的黑旋风,然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折让笑道:“原来老兄的名字叫路朝天,真是好名字,现在就和我们去取雪山神酿如何”
畅棘和父亲紧张地商量当前局势,是否马上就离开阳同。一想到螺雪公主的病情,他们又下不了决心,只有冒险等下去。
藏尸洞在阳同城堡顶部的神庙之下。
折让和却巴、谅忍带着路朝天来到这儿。
路朝天背着手,悠闲地打量着神庙中的一切。从阳同十八代王的塑像前走过,然后停留在第一代国王的面前,欣赏着那幅画着森林、草原、湖泊、雪山的壁画。
他指着第一代国王塑像底座上的文字,问道:“兄弟,这儿刻的是什么字,可以告诉我吗”
折让低声道:“这是我们阳同第一代国王的宝训:我把森林留给你了,我把一切都留给你了。老兄,你这样好奇,实在不象是普通客人”
藏尸洞就在一个塑像的底座下面,移开底座,就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竖洞。
洞口敞开,便有一股恶臭从洞内冲将出来。
他们等候在洞口,好一会也不下去。路朝天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等什么”
折让道:“等里面的秽气消散了才敢下去,不然会憋死人的”
折让和却巴、谅忍打着火把,进入了竖洞,路朝天也跟在他们的后面。
沿着坚硬的土壁上挖出的阶梯,慢慢下到竖洞的底部,借着火把,路朝天朦胧地看到洞中的情形。
这情形真是触目惊心:非常宽阔的的土洞之中,竟然层层叠叠堆满了干尸。干尸堆放得非常整齐,就象柴垛一样码到洞的顶部。也有一些凌乱地散放着。干尸全部没有脑袋。谁会想到,在庄严的神庙下面会有这样一个污秽的所在。
洞中空气十分干燥,呼吸也能扬起尘埃,略一走动,更会激起阵阵灰尘。
他们不能不踩在那些干尸上面,踩得干尸的枯骨喀嚓喀嚓地响。有时带着奇怪的尾声,象是痛苦而扭曲的呻吟。
路朝天忍受不了洞中的恶臭,便打算上去。折让对他道:“朋友,你不能乱动神庙的东西,否则会有麻烦的”
路朝天不经意地道:“你们神庙中有什么值得我去乱动,除非有几坛美酒,或许我可能乱动几下”
折让示意,却巴便随同路朝天出了藏尸洞。
路朝天在大殿中观赏那些壁画和雕塑,边看边指指点点,向却巴询问壁画的内容和文字的含义。却巴渐渐放松了戒备心理,感觉路朝天像个好奇的小孩,事事都要问个不休。路朝天还向却巴学了几句阳同话。
壁画上的文字有阳同文也有汉文,使路朝天意想不到的是,阳同的开国君主竟然是中原汉人,五胡乱华时期,躲避乱世,带领族人辗转来到这里定居,逐渐和当地土著融为一体,建立起一个高原小国。
却巴和所有阳同人一样,有好客传统,他热情地为路朝天讲解阳同的故事:
“这就是转山了。每年,阳同人都要转山,祈求雪山之神保佑这儿的大雪山是远近闻名的神山。每年的转山大会都会来很多人,处处是彩旗,处处是歌声这儿,转山者,一步一叩首,虔诚祈祷”
路朝天读着壁画上的汉文字:“次地乃百炼新月之精英,涂成珍珠鬘串之峰峦,雪岭重叠,明洁秀美,如同莲花开放,环绕着草原与森林,树深叶茂,如衣饰大地。河流蜿蜒,湖泊如镜你们阳同好美,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却巴说不出话来。
路朝天赞叹道:“你们的神庙好大”
却巴指着西北崩塌十多丈之处,颇为得意:“如果没有崩塌这一处,神庙更宽大”
路朝天走到崩塌的地方,朝外面看去。
突然,藏尸洞传出一声尖叫,打断了却巴的叙述。
他们冲到藏尸洞的洞口。
只听得洞中有人连连吼叫,还夹杂着兵刃的撞击声,显然,藏尸洞出现了意外变故。
却巴看了路朝天一眼,赶紧跳入藏尸洞。
路朝天不去关注藏尸洞的意外变故,依然若无其事地观看那幅阳同人转山的壁画。
藏尸洞的拼斗声依然响着,显然非常激烈。
路朝天侧耳听了一听,又转向第一幅壁画前面,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念着第一代国王的宝训:我把森林留给你了,我把一切都留给你了
藏尸洞的拼斗声停息了,也不知谁丧命在那恐怖的洞穴之中。不一会,脚步声响起,有人朝洞口走来。
一颗脑袋从洞口冒了出来。
路朝天一看,那是折让。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提在折让的手中。他手一扬,头颅抛了过来,落到路朝天的脚下。那头颅在路朝天的脚下滴溜溜地滚了几转,碰到路朝天的脚尖之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