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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什么意思傅清月睁大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王文谦叹了一口气,“葬身鱼腹”
轰地一声嗡响,心底如一根嫩芽苗头的想法,得到他的证实,像突然得到魔力一样,瞬间长大,冲破臆想构造成的堡垒障碍,长成参天大树,各种猜想被撑破碎了一地。
老渔民的话清晰地重回脑中:“若有一线之血浮水,则葬鱼腹矣。”
怪不得海水会呈现那样诡异的颜色,原来是用生命融合而成。一股酸水冒到喉间,再也忍不住,傅清月趴在栏杆上狂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早上的进食稀里哗啦地全部吐了出来,后来吐无可吐,扬帆的船激起的浪花飘起的水雾,一股腥味直冲鼻端,心中一颤,又重新趴在船边干呕。
“清月你没事吧”“月姐姐。”王文谦和马兰馨一人一边地扶着她,给她抚背顺气。
傅清月苍白着脸颓坐在船上,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紫,还时不时地干呕欲吐,呼吸急促眉头紧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白音,把那晕船的药给傅小姐送过去。”三爷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吩咐白音。
傅清月嗅了晕船药后,情况稍微好转,船在往回返航,冬日的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依旧耀眼独一无二,可照射到身上,却是怎么也驱赶不了身上的寒冷。
这一夜,傅清月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一会是那个憨善的珠农,一会是诡异波涛的海水,一会是昔日的姐姐,一会是那个伤她至深的人,反反复复,跳跃翻腾的画面,搅拌着她的思绪。
直躺到腹中空空如也,回来后没什么胃口,晚饭吃得少,小半碗的小米粥早就不知踪影,下午呕吐眩晕感已全无,可躺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也没有半分的睡意,率性起来倒了一杯水,就着洒进屋里的银碎月光,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冰冻的茶水。
屋外夜凉如水,窗口人影晃动,心中一惊,已慢慢潜伏回床榻边上,伸手摸到了枕边。
“清月,是我。”门外的人轻声开口。
随即一松,白天死亡的阴影还是给人一阵悸怕,打开房门,一身玄色衣裳,窄袖束腰,月光洒落在他身后,看不清脸部表情,可身上淡淡的光晕折射出的轮廓,还是让烦躁的心稍稍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王文谦未语先笑,“来看看你,一会就走。”
傅清月来到房中,批了一件外袍,点了灯,抬抬下巴示意他把门给关了,“阿碧呢”
“她睡得挺香的。”王文谦盯着她。
他目光热辣,傅清月别开了头,这话估计是他动了手脚。
一时间,密闭的房间里只有两人,傅清月后知后觉,这里是自己的闺房,刚刚迎他进来没有细看,如今灯光下,半敞的床帐里面被褥凌乱,屏风矮塌上堆着凌乱的衣服,连梳妆台上女儿家的饰物都杂乱无章,睡前无心让阿碧收拾,如今看来,凌乱成这样,不禁大窘。
可落在他人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番风情,若有似无的香气,到处是女儿家的私人用品和贴身衣物,透着花样的娇羞美好,完全有异于男子的阳刚,让人赏心悦目,更难得的是,引颈回眸的铜凤灯下,某人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红晕绯色,叫人移不开眼来。
这人倒好,来找她也不说什么事,只一个劲地盯着她瞧,她身上长花了吗为了消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的局促不安,她过去倒了一杯水。
水声哗哗的声响投在两人之间,背后一暖,已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傅清月一怔,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清月,不要逃避。”
他的气息呼吸可闻,体温透过衣衫熨烫着她的后背,双脚一软,险些手中的茶壶就要落地。
王文谦在身后替她接住了茶水器具,扶正后,双手绕到她的前面,环抱着她,蹭着她耳鬓的发丝,散开的头发披散在肩背,柔软如上好的丝缎,滑过脸颊,柔滑的纠缠着。
耳际传来了轻如鸿毛的细吻,酥酥麻麻,身体升起了一丝异样,傅清月既陌生又熟悉,战栗带来的空虚,让她觉得这样还不够,遂侧着头,把自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的唇下,想得到更多。
感觉出她的情动,细啄亲吻变成了侵略性的啃咬,皮肤的刺痛带着不知名的满足,让寥空的躯壳得到了片刻的慰籍,傅清月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叹出口,却完全变了模样,在空阔静谧的房间了,变成了娇吟,连傅清月都吓了一跳。
喘息的声响僵停在嘴边,一个旋转,她已经面对面地与他对视,从迷幻中醒来,王文谦的神情让她骇然,以往温煦如暖日的双眸,此刻深沉得见不到底,脸上也不是一贯的文雅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凝肃的神情,他的样子似乎要把她给吃了。
容不得她细想,唇瓣已经恶狠狠地吻了下来,长驱直入,攻城略池,吮吸挑压拨弄,强取豪夺。
霸道压迫的气势排山倒海地扑过来,让人无处可逃,傅清月扬起了头,迎合他的予与予求,唇从嘴角一路滑到脖子,沿着肌肤纹理,点燃一串又一串的战栗。
他把她抵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背,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下滑,手从衣襟里伸了进去,带着薄茧的粗糙磨砺在她的胸前,这是不对的,不应该这样,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应该停止这淫靡的一刻,尚有一丝清明,伸手按住了身上游离的手,可身体仿佛背叛了她,在他手指和唇如魔力般的抚摸和啃咬之下,身体某个深处传来的欢愉,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带着昏眩和酥麻,其实她想要的更多。
阻挡的力道根本微不住道,反而有种欲迎还拒的挑拨,撩拨得星星之火如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理智被熊熊的烈火烧得全无踪影,王文谦的手已经伸到底下,触碰到最是柔软神秘的地带。
矛盾痛苦又享受着不知名愉悦的傅清月,微仰着头,望着屋顶的虚空,像是灵魂早已出窍,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又像是无根的浮萍,飘飘荡荡抓不到着落点,只有无声地喘着气,才能感觉身体还是自己的。
两人意乱情迷,屋内因动情的两人飘荡着一股的味道,铜凤灯也似乎感应着,灯火微微的弱了下来,周遭朦胧的胶凝着。
“哐当”一声脆响,刚刚给王文谦倒水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瓷器清脆的碎裂像平空的一声惊雷,震回了仅存的理智,傅清月用力地阻止他再往内探去的手指,叫道:“阿仲,别”带着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