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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修养压抑没有大发雷霆,可见那位傅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一行人以王文谦为首,大步流星匆匆忙忙地跨入雨中,风雨太大,能见度很低,马不能跑起来,只能驮着人举步维艰地行走在雨中,大家分头去找,一刻钟后,一个全身湿透了的人在海生的带领下,来到王文谦的面前,海生拉住马,大声喊:“公子,阿海这边有情况。”
暴雨一阵一阵地大起来,大滴的雨点像在空中飘絮跳舞,风吹到那,雨点就打到那,这风又像战争中的旌旗,指向哪里,大雨就飘向哪里。
蓑衣被风掀起,人马被吹得摇摇晃晃,雨水打在脸上,一片冰凉,阿海到了王文谦的跟前,事态严重容不得含糊:“早上没有起风的时候,我看到傅小姐一直沿着海堤往西南的方向走,后来我在码头上钉停泊的船只,因为我一直在外站着,风雨来了也是一直在那个地方,从码头回来的人只有经过这条路,出入的人我都知道,傅小姐要回来,我是肯定知道的,但我到现在都没见到她。”
阿海的话带着浓重的海边口音,风雨吹打的声音很大,王文谦听得费劲,皱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有可能在仓库那一带。”阿海使劲地点点头。
有了方向总比盲目地找要好,海岸线范围太宽,找起来费时费力,大伙沿着码头往西面地毯式地搜索过去,西边都是码头和仓库,除了堤坝以外,就是嶙峋的海岩,只有一条条栈桥链接码头和岸边的仓库,因风雨声太大,人声的呼喊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王文谦吩咐人用铜锣敲打,希望她能够听到。
一个家仆跑了过来,拿了一样东西给王文谦,一块绣着淡黄花苞的罗帕,之前王文谦就曾拾到这样的手帕,后来也没还给她,问了别人,才知道帕子上秀的花,叫菟丝花,娇小缠绵,攀附参天大树而生,如何也想象不到,她会喜欢这种柔弱玲珑的花。
“在哪里捡到的快带我过去。”声音急切带着明显的着急。
家仆说是在一座塌掉的瞭望台附近捡到的,到了地点,果真见一座被风吹倒的木质瞭望台正歪斜地倒在沙滩上,因着涨潮的缘故,只看到一半的台杆浮在水面。
看着眼前的一幕,王文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堵得难受,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喘不过气来,她这人有时任性刁蛮,可也机灵敏锐,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他不相信,走在码头上,海风激起的波涛拍打堤岸,溅起的浪花比人还高,这样在堤坝上行走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浪花卷走,可也没人敢在这当会出声,事态不明让人喘喘不安,王文谦急促凌乱的步伐和凌厉的眉眼,更是骇人,只能紧紧跟随左右,以防突发情况。
突然,王文谦蓦地停下脚步,凝神静听,底下的人不明所以,相互望了望,怕被吵到,他抬手制止了大伙出声,连敲锣的也停了下来,用耳细听,他闭上了眼睛,努力搜寻丝丝的异样。
风雨中,一阵低沉的螺号声,若有似无。
、怒不可抑
猛地,王文谦瞪大双眼,指向西北边的仓库,“快,去那边。”本来除了风雨涛声外,大伙没有听到任何异样,可经此一提,似乎从西北边隐约传来一阵阵低鸣的螺号声。
西北边仓库的门窗被木条木板订了个严实,在这样暴风雨里,如果不钉严实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风暴吹飞掀了屋顶,因为有了目标,大伙循着声音逐个地寻找。
跟外面的大风大雨,火急火燎截然相反,仓库最角落的一个小木屋内,傅清月百无聊赖地坐在石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海螺正把玩着,刚刚试吹了一下,声音洪亮低沉,竟勉强能吹出宫商角徽羽这几个音阶,用它吹奏的曲目,有别于筝琴箫笛,别有一番海边异域的风情。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才能停歇,海边的风吹刮进来,呜咽直响,海涛拍打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涛声,伴着每一次轰鸣,这个木屋总会发出“吱吱”的声响,甚至会落下一些灰尘,傅清月望着吊在半空中的蜘蛛,正挣扎着往上爬,这风也忒大了点,会不会把屋子给吹飞了。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撞开,一人披风带雨地闯进眼帘,站在门口当风处,四目交接时,电光火石。
傅清月见是王文谦,一阵惊喜,外面风雨声太大,竟没有听到有人过来,上次洪水的时候遇到他,这次也惊人的相似,虽然这是他家的仓库,可被他亲自找到,心中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高兴,便笑嘻嘻地对他说:“你怎么找到这的”
可王文谦并没有像她这样高兴,甚至说,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担忧恐慌中缓过劲来,脸色铁青,被雨水冲刷过的脸色,苍白清冷,掩盖了他真实的情绪,他吩咐海生,叫人通知傅家的人,说人已经找到,便掩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海生着急地说:“公子,风雨还有可能会更大,得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太靠近海边,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塌。”
这话并不能让王文谦停下关门的手,倒是让傅清月一愣,风雨还有可能再大这是什么怪天气亏得他们来得及时,不然自己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家,她走到王文谦的身旁,想用袖子替他抹干脸上的雨水。
谁知,王文谦扭过头避开她的手,傅清月一怔,可很快又继续刚刚的动作,避无可避,王文谦捉住了她的手,傅清月嫣然一笑,“你怎么了我给你擦擦。”
“我怎么了,你一直呆在这里”王文谦问。
傅清月茫然地点点头。
确认她毫发无损,全身干爽,刚刚的焦虑担心全部化为满腔的怒火:“你为什么不回家去,这大风大雨的天你呆在外面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暴风雨的海边是很危险的吗”王文谦气急败坏。
傅清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正要张口解释,手腕被他用力地一带一甩,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看着摆在一旁黄橙橙的螺号,还有地上用碳条画的不知名的音符,王文谦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吼道:“你在这里倒是怡情自得,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顶着大风暴雨,找你找得人仰马翻,上两回你不知情还可以理解,可同样的错误你一而在再而三地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知是你蠢还是笨,任性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看着他怒不可抑的样子,傅清月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可这能怪她吗倔性一来,开口反驳:“我怎么知道,早上还好好的,无风无雨,海面也很平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