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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走,跟哥回去。”
她说:“我不去你家。”
康泽辰回头,眉毛拧了拧,那眼神好像在说她不识好歹,“那你想去哪儿现在
才四点过,总不能吃晚饭吧”
童妃意没说话,最后还是被他带到一家常去的会所,又叫上几个发小过来打牌消
遣。他本就过惯了花花绿绿的生活,无论喝酒打球还是聚会泡妞,都是派遣寂寞
的手段,尽管他明白喧嚣背后藏着更大的空虚,但青春太过热烈,不尽情燃烧又
该如何消耗呢
有时和童妃意待在一起,倒会觉得轻松些,陪她逛逛书店,聊聊小天,不知不觉
就打发了大半日的光景。但那种闲趣偶尔为之还好,多了就变得寡然无味,他毕
竟不是过清淡日子的人。这是他和陈月深最大的差别。
童妃意打了几圈麻将,输得惨不忍睹,正好叫的外卖到了,她便让康泽辰顶上,
自己到旁边去吃披萨。
康泽辰手气极好,不一会儿就回了本,最后还赢得盆满钵满。那几个公子哥自然
不肯作罢,非得让他请客,于是一行人又转场到“分手”酒吧去玩。
那几天分手吧正在做类似音乐节的主题活动,本市小有名气的乐队和歌手纷纷前
来演出,场场爆满,夜夜笙歌到天明。
童妃意没喝多少酒,脑袋却疼得厉害,那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把她砸得几近失聪。
四周灯光变幻莫测,舞池里跳跃的男女仿佛被解封的妖精,奇形怪状,人鬼难辨
。舞台上正在嘶吼的男人扎着小辫子,歌声愤怒又狂妄,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的青春期太过漫长。
几曲过后,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漂亮女人上场,前奏响起来的时候童妃意起身拨开
人群,直直的往台上走。工作人员出来拦她,被紧随其后的康泽辰几人给拉开。
那位女歌手倒有些意思,知道她的意图,便大方地把话筒让给她,并且鼓动全场
跟着一起大合唱。
是莫文蔚的歌。
他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
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
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清晨六点,走出分手酒吧,看见天色将明,清潋如洗。童妃意站在路边省神,帮
着康泽辰把那一个个醉鬼抗出来塞进车里,然后自己沿着街道慢慢往家里走。
两旁店铺还没有营业,马路上只有环卫工人的身影。冷空气沁入心脾,拂在面颊
,渐渐吹散了酒气,昨夜的醉生梦死也沉淀在这冬日寂寂寥寥的微风里。
童妃意觉得有些筋疲力尽。看来放纵和麻痹都是她这种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干的事
,稍微强大些的人是不允许自己堕落沉溺的。比如陈月深,就算和她吵得再厉害
,也照样不会乱了自己的步伐,颠倒自己的生活,多厉害。
这么想着,她掏出手机,不出所料的并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他没有想过
找她,或许此刻他正在老家和段曦蕊买菜做饭,回顾童年想到这里,童妃意有
了一丝心灰意冷的感觉。
可惜这次她错了,当她回到家的时候,陈月深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完全愣住。
见她进门,陈月深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为陌生且冷漠的眼光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童妃意走过去,将手机和背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不自然
地脱下酒气熏天的围巾和外套,不敢和他对视。
“我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段曦蕊的事,所以昨天下午就回来了。”他
说:“你不在家,我到你爸那里走了一趟,你也不在。童妃意,你告诉我,这一
整晚你都去哪儿了”
她张张嘴:“我,我在绍敏”
话音未落,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短信提示音,把她吓了一跳,由于做贼心虚,竟
不敢当着他的面查看。
陈月深默了片刻,慢慢站起身,拿起她的手机点开那条信息,扫了几眼之后突地
嗤笑一声,随手扔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那白色机子“啪嗒”落在她脚边,竟然也没摔碎。童妃意心脏跳得厉害,迟疑着
,弯腰捡起来,果然,是康泽辰传来的简讯。
“妃意,不适合的人就离开他吧,我不想看到你那么难过,别再勉强自己了。到
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这短短两行信息,不但揭穿了她的谎言,同时也将她和陈月深之间的关系推向悬
崖。
“对不起,”童妃意紧紧攥着手机,心下乱的一塌糊涂:“我昨天是和康泽辰在
一起,不过我们只是在酒吧喝酒,早上打烊就各自回家了”
陈月深冷笑:“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我”童妃意无法自圆其说,也知道他不会再相信自己,但仍然像个跳梁小
丑似的解释着:“我们真的只是在酒吧玩,昨天有乐队演出,他的朋友都在,你
可以问他们或者我现在就打给康泽辰,我让他跟你说清楚”
她像是找到一线生机,慌慌张张地拨康泽辰的号码,谁知手机被陈月深一把抽走
,随手扔在墙角,这下终于摔得四分五裂。
“够了童妃意,”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我已经受够你的谎话连篇了。也
许康泽辰说的对,你何必再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呢你不累吗”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就走。
童妃意哭起来,千般焦急万般无措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别碰我。”他回头盯着她:“我现在跟你多待一秒也受不了。”
童妃意哪里承受得住这么重的话,整个人立即炸了般:“你不许走,不许走
”
陈月深挣开她的手,迈开长腿绕过了沙发,她急忙去追,谁知不小心绊住茶几,
身子猛地朝前一摔,双膝着地,额头撞到旁边放台灯的桌角上,直接给磕破了。
“啊”
几滴液体沾到眼皮子上,她知道肯定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