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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冲又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动静。
他索性坐在了炕边上,看着炕上的李茂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忽然,他看到李茂山的眼珠似乎在眼皮下滚动,接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左右。
似乎是发现了自己正躺在家里,刚松了一口气。
猛然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身子一震,待看清这双眼睛的主人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你终于醒了。”马小冲冷冰冰的说道。
李茂山看到马小冲这样的态度,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泰然起来。
他张了张嘴,然后艰难的说道:“给我点水。”
马小冲没想到李茂山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马小冲愤愤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质问着李茂山。
“我说给我点水,我渴了。”
李茂山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马小冲的态度,依然执着的要着水。
马小冲无奈的跺了跺脚,他的目光一扫,看到桌子上刚好有个茶缸。
他拿起茶缸推到李茂山的鼻子下面,没好气的说道:“喝吧。”
李茂山苦笑了一下:“你让我怎么喝啊。”
马小冲看了一眼李茂山,将缸子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缸子里的水都溅了出来:“爱喝不喝吧,你还指望我喂你不成”
李茂山又苦笑了一下,他咳嗽了两声,艰难的支撑着坐起身来,对马小冲伸出了一只手。
马小冲瞥了李茂山一眼,愤恨的拿起茶缸,没好气的递到了李茂山的手里。
李茂山接过茶缸,双手捧住,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他心满意足的放下茶缸,对马小冲说道:“看来你逃出来了。”
第128章 李茂山的实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马小冲只觉得血往上涌。他没想到李茂山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这老家伙骗了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现在还表现得如此的不在意。
“我骗你呵,没错,我的确是骗了你。”
李茂山看了一眼马小冲居然开始冷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恨我”李茂山冷冷问了一句。
“我”马小冲居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也恨我自己啊,恨我自己没能耐,救不了我闺女。”
李茂山说到这居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马小冲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听他提起李春,语气也软了下来。
“叔,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李茂山似哭又笑的说道:“要是知道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我当初就不该拦着春儿,让她和那个姓白的跑了得了。至少那样她还活着。”
马小冲看着李茂山悔恨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的人来说,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份了。
李茂山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肩膀不停的耸动着,马小冲知道,他在哭。
他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来逼问李茂山似乎不太合适。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他竟然萌生了退意,他站起身来,看向窗外,依然没有人回来。
好一会儿,李茂山似乎才冷静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马小冲正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坐吧,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吗反正现在春儿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马小冲听李茂山这样说,连忙坐回炕上,看着李茂山。
李茂山又喝了口水,缓缓开口讲到。
原来,那天李春失踪之后,李茂山带着李家人进山之后,那天晚上,他在林地里的确是遇到了李春,李春也的确将他掠到了那个他曾经向马小冲描述的那个带有血池的山洞里,不过之后的情况就和马小冲知道的不一样了。
李茂山在那个山洞里遇到了另一个人,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神秘男人。
他似乎十分了解李家的事情,也对那个山洞十分的熟悉。
而李春,在将李茂山带到山洞里面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动作,任凭李茂山怎么叫她,摇晃她,她都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变成这样的李春,李茂山的双眼都开始冒火。
他愤怒的瞪向站在一边,冷笑着看着李茂山的男人。
没用的,她现在根本听不到你的话。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你真的确定她还是你的女儿吗
面具人说道。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系有红绳的哨子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就见刚才一动不动的李春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一般,一下子站直了身体,走到了那个面具人的身边,低头站定。
“你是谁,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李茂山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还能认出她是你的女儿吗”面具人依然用阴冷的语调说道。
李茂山看着血人一样的李春,心疼不已。
“我女儿之前还是好好的,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不是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吗你应该猜到你女儿是怎么回事了吧怎么样看来,我送给你女儿的礼物,她很喜欢嘛。”
面具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李茂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愤怒的看着那个面具人,说道:“是你是你给了春儿那个巫偶,是不是你”
之前,李茂山一家在听说李春被下了巫偶之后,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那个姓白的小子临死前攥在手里的东西,会出现在他们李家。
当时,李茂山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出他们李家在这靠山屯能得罪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对方做出这么邪门的事情。
“没错,你丫头真是和那个姓白的小子一样好骗,我只是告诉她只要她听我的话,我就能让她再见到那小子,她居然就信了。这说来也怪你,为什么不肯把姓白的那小子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呢。”
“白冰是你杀的”
“不不不,是他自己把脖子伸进绳套里的,我只是帮他选择了死法。”那人说话的语气,稀疏平常,就像在跟李茂山在谈论的是今天的天气一样。
“你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