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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鸾挑眉,丝毫不掩饰的瞪向肖斌,“这位公子,刚刚的确凶险,但并非我们求着你出手的,而且,不过是控制一匹疯马,想来对于公子也算小事一桩吧所以我们不用感恩戴德啊,简单处理即可,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回府之后我会吩咐管家。”
“哎你这个女的怎么这样我们爷冒险救了你,你还这样态度”一旁随从看不过眼,蛮横着看向姚青鸾。
肖斌摆了摆手,微笑看向姚青鸾,“小姐,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些就不归我管了,公子若是方便,给我一个地址吧,其余的事情交代我的丫头,她自会转达我管家。”对这个陌生男子的主动示好,姚青鸾一点儿不感兴趣,当下只着急赶紧去将军府,把今天的戏做完。
至于张氏,刚刚把脉,姚青鸾已经断定,她受了内伤,至少需要调理一阵子了,今儿这险算是没白冒。
说话干净、果断,丝毫不掺带柔声细语,如此刚硬的性子越发吸引了肖斌的注意,“哈哈,有意思。敢问小姐府上是”
“这个,不便相告”冷冷的甩出一句,说话间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面子。
“大小姐,大将军府的马车到了,您和夫人即可上车吧”身后李妈妈提醒道。
姚青鸾回眸,果真见挂有大将军府牌子的马车停在近前,“秋心,别忘了跟人家要地址,那么公子,小女子先告辞了。”虚俯了一礼,姚青鸾转身上了马车。
“爷,马车已经走很远了,您还要继续在这儿看吗”随从小声提醒着。
肖斌这才从怔愣中醒转过来,放眼四周,马车的残垣已经被乞丐们抬走,连同跌倒的马儿都已经被拾去做肉吃,不大会儿的功夫,街道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情景,仿佛刚刚那惊魂一幕压根儿没有发生过。
然而肖斌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刚那女子略带灰尘却又执拗的俏脸,已经深深印在了他心里。
“爷,小的定会把那位小姐的身份查明,咱们还是按照老方法吗”
老方法,自然是之前被肖斌看中的女子送进南昌候府的方法。但那些都是对于身份普通的女子而言的,肖斌深深觉得:刚这个性格执拗的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多年来,肖斌也玩儿过无数个女人。但从来都是玩玩儿而已,没有一个有资格坐上他身边妻子的位置。
摆了摆手,肖斌意味不明的笑了,“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
、第五十一章 难逃一死
到大将军府,是姚青鸾走的一步险棋,毕竟十多年过去了,她见过的丞相府的人并没有几个。这样贸然进了丞相府,若很多事情对不上,那么穿帮就“指日可待”了。
可面对刚刚城南大街上的局面,她只能这样选择。
从城南大街到京兆府,距离有三个将军府那么远,如果等到自己府中的马车过来救援,时间拖久了,张氏的身体自然熬不住,这某种意义上对于姚青鸾来说是好事儿。
但她们刚刚从绸缎庄出来,在外头待的时间越久,绸缎庄的事情就越容易暴露。
左右为难,姚青鸾只能快速做出选择。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肖广暮为何执意不让动张氏,关于这一点,姚青鸾虽表面上毫不在乎,其实心里仍时不时会琢磨。
所以,在能对张氏下手的时候,她居然下意识的缩手了。
后来,姚青鸾回想这一刻的时候,也觉得心惊,如果没听肖广暮的劝说,把张氏杀了,那么以后的种种或许都会摸不着头绪。
将军府里
丫头们忙进忙出。
老夫人和将军则端坐在外室的太师椅上焦急等待。
姚青鸾从始至终守在床畔,看着太医诊病、开方,还要故作很担忧的模样。
李妈妈则被叫到外室,讲述刚刚马车惊魂一幕的缘由,当然,绸缎庄的那件事情是要避过不谈的。
两个时辰过去了,张氏仍未睁开眼睛,闻讯赶来的姚书仑已经抵达,一听说是车夫挑的事儿顿时火起,看到姚青鸾托举着胳膊,不免心疼,但最担心的还是仍昏迷中的张氏。
“父亲,母亲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李太医已经拟定了第二个方子,“劳烦将药熬了,若夫人服用再不醒转,那么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听太医如此说,老夫人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好好的,得罪车夫做什么暂且答应了事后便处置也罢,偏偏这么执拗”
众人心知老夫人这是心疼女儿,便无人敢答话。
“劳烦李太医为小女查看一下手臂”静静的房间里,姚书仑突然道。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忙前忙后的姚青鸾身上也是有伤的。
受了姚书仑的指示,李太医朝姚青鸾走来,绢帕掩腕,稍加把脉后,李太医神情有些吃惊,随即他福了福身,“大小姐,得罪了”语毕,开始摸索着姚青鸾的手臂,最后不住的点头,“神奇,真是太神奇了,老夫行医多年,还不曾见到如此神奇的接臂手法”
老太医的惊叹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威武将军张忠也从座位上起身,“李太医,此言的意思是”
“将军,实不相瞒,大小姐的断臂共有两处受伤,这一处是寻常方法就可接上的,简单得很,但另一处却着实是断了的,依老夫来看,绝无方法可接,偏偏大小姐就给接上了,而且老夫着实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法子”
太医的话震惊四座,所有人都用极其古怪的眼光看向了姚青鸾。
她从小喜琴棋书画,这众所周知,但对于医术却是一窍不通。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场动荡之后顺利将自己断臂接上呢
没等大家问话,姚青鸾主动开口,“李太医真是过谦了,我刚才不过手疼得厉害,曾近看过医书上说过,断臂若拖延太长时间不接,会永远接不上去,出事后周围人没有懂得的,更何况等大夫过来又不知道何时,情急之下我便自己摸索着骨头”
“当真是大小姐自己接的”李太医狐疑。
“没错,是我自己接的,当时摸索着左臂,我明显感觉到有一处骨头是凸起的,那时候实在太疼了,简直难以忍受,我只能冒险一试,接不上是废了一只胳膊,等大夫来也会因拖延废掉胳膊,左右都是一试,不如我自己来”
“好样的不输将门风范”,张将军拍案而起,不是愤怒,而是太过欣赏,“就该这样”
床榻边上却传来了几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