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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道:“按你的理解,你觉得怎么做才有可能在瀚海域中,短时间里获得最多的天眷之力”
与七夜一体两面的白潇潇全力帮助过李慕白高举王座,整个过程中全程参与,而且可能出了最大的力,是其中关键。
这一点,在七夜于那个小岛上,从箱子中被救出来后,再认输时候,还不忘说,论经营之道,宁风不如他的时候,就昭然若揭了。
“天眷之力”
七夜摇头,道:“本公子不信宁兄你看不穿”
宁风笑了:“你是说我等外人,在这瀚海域中,永远不可能成就王座这一点吗”
七夜也不奇怪,颔首道:“你果然看破了。”
在他看来,宁风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穿才叫奇怪。
“既然如此,你还要天眷之力做甚”
七夜想起宁风收起巨龙鲸化身后吞下的海量紫色玉饵,自身更是借用其力量施展过几手法术,明白其珍贵。
“你有本源清气在身,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力量,岂不是强过这方天心意识强加上来的天眷之力无数”
七夜颇有些苦口婆心味道,规劝道:“宁兄,我知道你是想要寻办法,对付李慕白的金斗,我们两人联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何必走那条死路呢”
“哈哈哈”
宁风大笑,难得对七夜露出几分亲近之意,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却是想差了。”
“我想要天眷之力,并不是想用以恢复修为,施展法术,更不是想要通过它成就王座。”
“我有其他用途。”
至于什么用途,宁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七夜竟也不问。
从离开那座小岛到战船上,再到此时,宁风对七夜的姿态再满意不过,暗暗赞叹,不愧是魔宗视为未来希望的人物。
宁风十分清楚,以七夜的骄傲,正常情况下,即便是两人逼不得已要合作什么,他也绝对不会俯首帖耳,让出主导权一类的。
龙不与蛇交,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一山还不容二虎呢。
七夜会如此,无非是在小岛上,被宁风所救,那一声认输出口后,至少在瀚海域行事,他会出力,会报仇,却不会去争夺什么主导权。
换句话说,一声认输出口,瀚海域内,七夜会让宁风一头。
“倒是光棍耿直”
宁风用了最市井的话来形容七夜此时姿态,当然,是在心里面说说罢了,要是说出口来,说不准那小子脑袋上又得冒出青烟来。
七夜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宁风脑子里转过了那么多念头,他冥思苦想了一阵子,摇了摇头。
宁风失望了:“不可能吗”
“差不多。”
七夜两手一摊,叹息道:“时间太短了。”
“正常手段,完全不足以积累出那么多的天眷之力,按我们的计划来说,李慕白赶到魔神岛那一刻,就是我们两个对他出手之际。”
两人极其默契,在做计划,做判断时候,只字不提李慕白为什么一定会来
不去说到底是因为魔土呢,还是金斗呢,还是“落入宁风手中的白潇潇”呢
很不好说啊。
七夜脸色有些不好看,天知道在提起李慕白到魔神岛这个话题时候,他想到了什么东西。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方才继续道:“除非宁兄你能做出破局提升性质,从本质上改变,或者改进瀚海域中商业模式的创举。”
“这可是有助于瀚海域天心意识,乃至于这一界域的整体提升,若是瀚海域中人做出来,海量天眷之力加身,那边是立地飞升,顷刻王座”
七夜虽然说出了唯一可能性出来,但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在摇着头,显然半点不看好这点。
创举如果那么容易弄出来,还叫创举吗
恰如“奇迹”,如果那么容易出现,正因为其几乎不可能,哪里会有这样说法
宁风半点没有受打击,更没有失望之意,反而是随着七夜详细道来,一双眼睛越来越亮,贼光贼光的。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即便是近在咫尺,七夜也听不真切,只能竖着耳朵,捕捉到海风送过来的断断续续:
“又要整体提升的创举”
“还得出风头”
“嗯嗯嗯只能这么办了”
“”
七夜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置信地想着:“难道他真有办法”
“还有,出风头是什么鬼”
他恨不得耳朵变成招风模样,能一点不漏地将宁风的自语声尽数捕捉过来,可惜他听来听去,偏偏是关键地方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个抓耳挠腮,那个郁闷,无法言说。
宁风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似的,思定之后,毫无征兆地,突地一步踏了出去。
第一步落在海面上,海水堪堪没过了脚背;
第二步迈出去,巨龙鲸长啸,翻江倒海,前后左右,无数巨龙鲸出水长啸呼应,如恭送他们的王。
“你”
七夜一只手伸到一半,好像是想将宁风叫住说清楚再走,没来得及。
“夜公子,按照计划行事吧。”
“宁某人此去补足最后一块板,无论成败,皆会赶在李慕白抵达前,与你会和”
“魔神岛上,我们再联手,与那个疯子做过一场。”
“宁风去也”
人声共涛声起伏,远远地传来,渐渐渺渺然不可听闻。
七夜再是郁闷,总不能跳进水里面游着追上去吧只得一个人趴在船舷上,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当他想通了,暂且搁置,过几日再行逼问,然后于脑子里一遍遍地闪过其与宁风一起制定的计划,一次次查缺补漏的时候,宁风悄无声息地踏入了一个繁荣的港口
七天的时间过去。
七天,不过是一周,不足一旬,是一个月的四分之一,一转眼在忙碌中就会流逝的短暂。
可对瀚海域中的很多地方来说,却不是这样的。
这一周,简直是他们记忆当中在颠覆,最不能遗忘的一周。
亲身经历其变化者,那种与有荣焉,仿佛一瞬间就能凭借这一点,将其他所有人都看成乡巴佬;在多年之后,儿孙满堂之际,正是显摆当年如何如何时候,最好的谈资。
短短一周时间里,最大的变化就是在港口处,仓库区外,多出一个大型的交易所。
“涨涨涨”
“哈哈哈,我就说了,我就说了。”
有个满头乱发的老头在交易所里手舞足蹈,“刺桐港的刺桐遇到百年不遇的虫害,今年的刺桐丝肯定要减产。”
“我提前买下的期货一转眼就翻了十倍”
“卖”
“开玩笑,我才不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