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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民无涉。”
一盏热茶还没凉下,当着赵家兄弟面,宁风第一道命令就出去了。
赵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悬着的心放下去三分之一,还靠谱,真是想做事啊。
命令下去,招贴告示,通告双方等等事情,自然有下面人做。
宁风与两兄弟对坐饮茶,等到庶务做得差不多了,才一同外出,去坐镇这个区域划分的事情。
一行三人,着太阳神宫服饰,宣布新的命令。
外来修士,朝阳镇民,欢呼者有之,不满者有之,总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那三个神宫弟子做出的决定,不容违背。
更有不少人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渠道,知道这事不是赵家兄弟主意,是宁风的手脚。
一传十十传百,只是半天功夫,不知道多少人知道这事,再看向例行前来巡查、坐镇的三人,目光登时就不同了。
“赤铜矿、精铁矿恢复开采,势必污染水源,为使镇上父老喝上干净水,发动所有神宫外门执役,延请散修高手,顾问老师傅,在城中开凿清水井五十口,供镇民使用。”
宁风一声令下,不知道多少人跑断腿,后面的一天里,更能看到他出现在镇上各处,亲临打井现场。
“矿石来去,人群往来,修士法术,致使镇外道路、桥梁,多有损耗,且汰其老旧不堪使用者,翻新重建,以防万一。”
又一道命令发出,这是修桥补路的好事,宁风的身影又一次四处活跃。
一开始,赵大和赵二两兄弟,说是保护、照顾师弟也好,说是不放心也罢,虽然不发一言,却是寸步不离。
到了后面,他们看到宁风处事妥当,且跟不用休息一样,将驻地神宫外门弟子,宗门执役使唤成牛马,命令一条接着一条,顿时跟不下去了。
两人迫于形势也团团转起来,安抚手下,索要资源等等,两兄弟觉得简直比宁风开始帮手之前还要更累。
不过这回两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宁风所作所为,件件都是与民谋福利的好事。
没有两人在旁,宁风做事就更放得开了。
“你说什么”
案牍之后,宁风抬起头来,反问道:“有两伙散修分赃不均,在镇上大打出手,导致镇民手上,房屋损坏”
下面执役连连点头,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怎么看到上面这位眼睛在放光呢
宁风说完话,又重新低头处理事情。
执役等得不耐,小心地问道:“不知道我们”
“两位赵师兄平时怎么处理,你们还怎么处理就好,不用问我。”宁风头也不抬地说道。
执役应了一声,浑身轻快地出去了。
这还不好办吗敢炸毛的,落到赵家兄弟手中,再简单不过了,腿打断,人扔出去呗。
若不是看宁风最近处理事情,真个是宅心仁厚,与人为善,他们才不费这个劲儿汇报一次,这种事情那个月不发生个几起的
等他出去了,宁风抬起头来,眼睛里真在冒着光:“喏,决定不是我做出来的,这个坏事算不到我头上吧”
这时候房中是没有人,不然定会觉得他神情古怪,眼神更怪,怎么看都狡猾狡猾的。
半个时辰之内,两伙散修不敢反抗,全部被打折腿,扔出镇子去。
一个时辰后,宁风满面春风,一脸悲悯地带着一队大夫,大庭广众下开始行善,嗯,给散修们治伤。
“好事都做尽了。”
“这下,总够了吧”
三天将过,闲来无事亦无人,宁风摩拳擦掌,准备再次进入九窍石境中。
第39章 做尽的好事,难忍的恶事下
“呃”
“不是吧”
九窍石境中,回荡一声哀嚎,其凄惨,直如龙归大海,死海;猛虎上山,童山。
死海太咸,鱼虾难活;童山濯濯,草木不生。
宁风的境况没那么惨,略好。
“就这么点”
他趴到池子边,恨不得栽进去。
里面是什么情况呢,金水有,不多。
薄薄的一层,薄到几乎看不见的金水润了池子,宁风用力地吹,也不见得上面泛出什么涟漪来。
太浅了。
“搜刮搜刮,能有一杯吗”
宁风跌坐在地上,看着前方青山依旧,头顶晴空原样,苦中作乐地想着,“好歹有增加不是”
是有增加没错啦,只是这增加量少到他连试着喊下洗练身体的兴致都没有。
这才哪到哪啊。
“按这么算的话”宁风掰着手指头,“要积蓄满一池子,这天都山下所有的好事全让我做了也不够啊。”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宁风蹭地站起来,绕得整个九窍石境中都是他的影子。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半晌,他无奈地停下来,拽一几句文,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当头一盆冷水下来,宁风连接着做善事的心情都没有了,再说也能做的,在过去时间里,早就让他动用神宫在朝阳镇上资源,做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修桥补路,施粥建房,就连先让人打断腿,他再过去医治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还能有什么
宁风走在路上,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街市喧闹,经过他这几天折腾,朝阳镇不仅没有如往年一般,受到外来修仙者冲击一派混乱,反而兴兴向荣了起来。
听着耳中传来红尘喧哗,宁风耸耸肩,心神略定,心想:“终究不算是白费,事情也不是白做的。”
正想着呢,一个破锣嗓音传来:
“老不死的,你竟然敢藏钱想给自己买棺材嘛。”
宁风眉头一皱,心情莫名烦躁,循声望过去,下一刻,眉头瞬间就竖起来了。
在转角的巷口,一个五大三粗,敞开衣襟露出虬着胸毛的大汉,一把从一个老乞婆手中抢过碎银子,嘴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大汉浑身酒气,身上沾着酒肉污渍,脚步不稳,明显是还在醉酒中。
“我儿,那钱是攒着想留着给你再续一房媳妇儿的,不然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你。”
“咳咳咳,咳咳咳”
老乞婆说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声音断续,到最后连咳嗽声都显得微弱,好像连支撑的气力都不足了。
大汉“呸”一口,胡乱一甩臂,将老乞婆甩在地上,扔下一个破碗:“速去讨钱,我去玩两把,回来还要打几角酒喝喝。去去去,讨不够钱财就不用回来了。”
宁风扭头过来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老乞婆身份,甚至被五大三粗汉子抢走的银子也相当眼熟,不就是几天前他给出去的吗
老乞婆衣服破破烂烂的,却清洗得干干净净地发白,头发疏离得整整齐齐,不是邱婆婆吗
“畜生”
宁风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地就冒了出来,大踏步过去。
“站住”
醉汉掂着银子,正要转身呢,接着银子的那只手腕如被铁钳给钳住,痛入骨髓。
“痛痛痛,放手,放手,你谁啊”
他弯腰如虾,脸都通红了,艰难地转身过来,看到钳制他手的人,正用另外一只手将邱婆婆搀扶起来。
“痛你这个畜生,就该痛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