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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冯一凡面带焦急之色,说道:“那怎么办这个人能探听到这么绝密的情报,将来会是一个大麻烦,不把他找出来,危害性不可估量啊”
“冯先生,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让特科的同志从内部展开调查,既然能够肯定这个人不是普通士兵,目标范围其实已经很小了。”
冯一凡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再和上面商量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就要走。
高非连忙拦住他,说道;“冯先生,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你。”
冯一凡又坐下,说道:“什么事”
高非:“组织上是怎么处理我和夏菊结婚的事。”
冯一凡:“哦,是这件事啊。经过组织研究决定,对你的纪律处分,因为你的工作性质原因,暂时不宜公开讨论。至于夏菊无视组织纪律,暂时从特科调离,到炊事班帮厨,”
高非腾然站起身,说道:“冯先生,我说过了,这件事由我负责,我愿意背接受所有的处分为什么还要夏菊做出这么重的处罚”
冯一凡示意高非坐下,说道:“你冷静一点,这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高非颓然坐在椅子上,内心对夏菊充满着愧疚,她为自己做了她能做的一切,而自己对她的处境却是无能为力。但是就像冯一凡说的,这样的处罚似乎也确实不算太重。
冯一凡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有情绪,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纪律约束,任何组织都是一盘散沙”
高非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是我有些太激动她会在炊事班待多久”
冯一凡:“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这要看首长的意见,也要看夏菊自己的个人表现。”
高非在军队待过,知道炊事班一天干的是什么活儿,夏菊是一个连自己家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的城市姑娘,她能应付下来那么繁重的体力劳动吗
沉思了半晌,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说道:“冯先生,我有一个建议,能不能把夏菊调到上海来”
冯一凡惊讶的说道:“你疯了让夏菊来上海,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高非解释道:“现在保密局里认识夏菊的人,只有厉先杰和张茂森,几千万人的上海,想要遇见一个故意躲着的人,不是那么容易。”
冯一凡有些犹豫,说道:“夏菊是上海人,调她来还确实很适合不过,我总觉得安全问题不太稳妥。”
高非:“厉先杰和张茂森也认识你,一年多都快过去了,你们还不是一样从没遇见过”
冯一凡打量了高非两眼,说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你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突发奇想”
高非对他很坦白,说道:“算是突发奇想吧。冯先生,我不瞒你,我是有一点私心,我不想再听任她受苦,我接受不了自己对她的遭遇无所作为”
冯一凡正色的说道:“高非同志,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夏菊在冀中解放区接受革命的洗礼,怎么能说成是受苦是遭遇”
高非:“冯先生,这些话我本可以埋在心里,我也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同舟,我既把你当同志,也把你当朋友,我有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想跟朋友说,有什么错吗”
冯一凡默然半晌,说道:“这种言论也就是被我听到,换成其他人,你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批评说心里话,即使在我看来,你的这种思想非常危险”
高非站起身,一只手放在胸口,说道:“我可以对着我的良心起誓,从加入共产党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终生但是,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私心杂念在所难免,希望能够得到理解”
冯一凡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不要争了。关于夏菊的事,我会考虑,等有了结果再通知你。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哦,对了,查那个潜伏特务的事,你也不要放松,两边一齐努力,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
高非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冯一凡转身出了包间,迈步下楼离开了远香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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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陈年旧账
傍晚,保密局上海站大门外。
鲍水根蹲在距离门口几米外的马路牙子上,抽着劣质的香烟,不时的抻着脖子向院子里看一眼,惹得门岗警卫犹豫着要不要盘问他几句。
每一辆轿车驶出来,他都站起身瞪着眼睛向车里眺望,看看开车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警卫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道:“嗳,你有什么事吗”
鲍水根:“我是来找”
高非开着轿车驶出大门口,鲍水根立刻挥舞着双臂,大叫道:“嗳,嗳,停一下,停一下”
警卫见他乱喊乱叫的要去追车,立刻拔出手枪,呵斥道:“别动,你是干什么”
鲍水根连忙把手举过头顶,说道:“我不是坏人,我认识高先生。”
高非的轿车在十几米外缓缓停下,他把头探出车窗,对警卫说道:“让他过来吧。”
鲍水根连跑带颠来到高非车窗旁,说道:“高先生,你还认识我吧那天在大新百货”
高非:“你叫鲍水根。”
“对对对,是我。”
“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我是第一次干那种事,没有案底,警察局只关了我几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警察带我回去的路上,听见他们聊天时候说的,所以我就找来了。”
“找我什么事”
“高先生,我是特意来谢谢您,要是没有您仗义相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残废了。”
高非看了看他,说道:“你娘还好吧”
“还好,还好你给了那么多钱,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些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给您。”
“钱你不用还了,以后好好做人,别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我跟您发誓,今后保证不干了那次是实在没办法,我娘病的厉害,我想送她去医院,家里又没有钱,一时心急才做了贼。”
高非:“广慈医院免费替穷人诊治,你为什么没把你娘送那去”
“我去问过了,诊治虽然免费,但是吃住是收费的,我家离医院太远,只能住在那,这笔钱我也拿不出来”
高非在心里叹了口气,广慈医院每年免费收治病人五千多例,按说做的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但是像鲍水根家里这种情况,一定不在少数。
看似繁花似锦歌舞升平的大上海,真正的贫困人口数量,比起政府的统计数据,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鲍水根:“高先生,我今天来找您,还想打听一件事。”
高非看了一眼手表,说道:“你上车吧,路上说。”
鲍水根拉开车门钻进车里,轿车向吴淞路方向驶去。
鲍水根:“听我娘说,您告诉她,我三哥死了,军队会给一笔钱”
高非:“你娘年岁大了,不懂这些,我还能理解,你怎么也不知道有抚恤金的事”
鲍水根:“来家里送证书的人说,我三哥的部队番号已经取消了,所以就没有这笔钱。”
高非又气又乐,说道:“真是难为他们能编出这么烂的理由他这么说,你就信”
“我也怀疑过,打电话询问过负责发放抚恤金的官长,他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很多,还说要是闹事的话,不但会被抓进监狱,荣誉证书也要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