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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龇牙咧嘴,一身气息鼓荡,竟是强悍到了极点,只是它一双金色的眼眸当中,神采黯淡。
“先生早便说过,山魈一族之法,必有缺陷,命我修行道家正统法门,如今果真如此。”
古苍低沉道:“你想夺我身躯,可却没有料到,我所学的道法,与山魈一族历代血脉中的传承全然不同。”
下一刻,又见古苍脸色变幻,显得极为暴戾,眼神满是凶厉之色,仿佛换了一个性子,厉声道:“那又如何本座将要重生,谁能抵御得住你就是修行了道家正统法门,也不过稍微给本座添堵,最终难免是要烟消云散”
又过片刻,它脸色再变,恢复了几分,沉声道:“那便试试罢”
“你们且慢争斗”
就在这时,一个悠悠声音,徐徐开口,说道:“本座稍作劝导,给予两全之策,如何”
古苍抬起头来,颤声道:“大魔”
茫茫东海。
玄松子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一侧。
只见大海之上,忽有海岛显现,有村落浮现,有数百村民,男女老少,或耕织劳作,或戏耍玩闹,一片气氛祥和,其乐融融。
“蜃景”
玄松子沉吟道:“你是先秦山海界齐师正座下的蜃龙”
那边蜃景不断颤动,过了片刻,才低声道:“小龙正是。”
玄松子淡淡道:“你在这里作甚么难道还想在此幻化蜃景,残害过往旅人”
那蜃龙颤了一颤,说道:“小龙不敢再有作恶,只是主人处理过了先秦山海界之事,便要出来,赶赴中土,再过片刻,就会经过此处,小龙身为坐骑,正要为主人代步。”
玄松子怔了一怔,道:“这么说,之前我在漓江时,感应东海有道龙气入了中土,便是齐师正座下那头金龙”
蜃龙恭敬答道:“正是金龙兄长。”
玄松子沉吟道:“贫道若是未有记错,那封神榜上,可是没有齐师正的名字他本该在先秦山海界好生修行,求取仙家道果,怎么如今想要入中土去”
蜃龙说道:“如今人世大乱,主人身为先秦山海界当代大弟子,自当除魔卫道。”
玄松子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平淡道:“我看他是看中了诛杀清原的功德,也是心中不太安分,有心想要掺和中土封神的局面不过,贫道也是不管这事的,他想要入中土去搅局也是他的事情。”
玄松子想起自家被帝君威胁之时,忆起那一番话,嘿然说道:“待会儿齐师正来了,你只管与他说,尽管封神榜上无名,但如今局面混乱,未来不知是哪般走向,等他涉足人世之后,未必就不能榜上提名。”
那蜃龙不敢言语,只得沉默。
封神榜上有名,乃是死后封神,此事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莫大的机缘,但对于先秦山海界大弟子,已是人仙的齐师正而言,便是耻辱了。
玄松子说了这么一句,也不再开口,转头回望中土一眼,似乎看见了纷乱到极致的临东所在,不禁叹了一声,似乎颇为复杂,旋即又略微摇头,转身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蜃龙目送这位仙尊离去,才松了口气,凝聚起来的蜃气,稍微消散了两分。
又过了不久,便有一道光芒,从东方之处,倏忽而至,其光芒堂皇大气,赫然是先秦山海界的人仙之辈。
南梁。
齐新年站起身来,嘿然笑道:“布置多日,是到时候了,我师兄那头金龙也要动身了凭借今日时机,我有十足把握可以得手。”
耳道人心中一颤,低声道:“这个紧要时刻,不妥罢”
齐新年冷笑了声,道:“哪有什么不妥我齐新年要杀人,难道还要顾忌他守正道门不成”
“但是”耳道人说道:“就算等此事过后,再度出手,也有九成把握得手,何必在此时冒着风险来动手”
齐新年嘿然道:“因为我等不及了。”
耳道人心中暗骂一声。
这位先秦山海界的高徒,南梁的护国真人,当代国师,果然是个桀骜不驯之辈,简直骄傲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
浣花阁。
“清原出现在临东,且深陷死局,必是要殒命临东。”
“我们被花魅瞒骗过去,反而错失机会,可惜了。”
“花魅身为本门客卿长老,却又如此行事,确该严惩。”
“花魅一事,容后再说”浣花阁主缓缓说道:“梦缘长老本就在临东附近,而叶长老已在南梁境内,再过片刻就能赶到临东所在。”
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
叶长老乃是人仙,而古梦缘则是八重天大真人,两者互相配合,或许也有几分希望,只是如今临东几乎成了乱世的中央所在,希望只怕也是渺茫。
第六百五十五章 葛果儿
临东。
嘭一声响
一记道术朝清原而来,打在他身周镜光之上,顿时镜光闪烁,泛起诸多涟漪,在他头顶,古镜依然悬在那里,稳稳不动。
许多修道人在争斗之间,不乏有人察觉机会,朝着清原打出法宝道术,被他镜光拦下之后,又意欲将他头顶古镜直接打落,但都逐一被清原避过。
此刻清原尽管本领不如全盛之时,但只要不是人仙出手,也无性命之危。
而人仙之辈,互相制衡,却也没能轻易出手。
唯一对清原杀机最重的人仙鸿烁,却也被葛果儿以天星宝剑指住,未能妄动。
这时,只见白氏人仙白礼,带着无比沉重的语气,寒声道:“你如何能动我临东白氏的阵法”
这阵法百年来是白礼操纵,就连白氏家主都要让他三分,如今竟被生生夺去权柄,几乎如同断他白氏一族的根基。
此事若不能寻个明白,便是他临东白氏寝食难安的隐患所在。
葛果儿眉宇一挑,却未开口。
就在这时,便听吕伯江开口说道:“临东势大,位在蜀国,虽表面服从蜀国,却从未真正忠于蜀国,自然难免忌惮,当年葛相在时,便早有谋划,其中老夫也曾略献绵力,想来葛小姐是得了葛相当年留下制衡临东白氏的法子。”
葛果儿偏过头来,淡淡扫了这吕伯江一眼,默然不语。
这吕伯江当年与她父亲葛相交情不浅。
但今日清原在众人眼里,就如一座功德宝库。
吕伯江也有心得这功德,但葛果儿有心护这功德。
今日局面,必要冲突,绝不是凭借上一辈交情就可以平下来的。
“葛尚明”
白势至目光微冷,白礼闭关百年,不识葛相,但他确是识得的,顿时低沉道:“他一介凡人,纵然悟性再高,也未有真正踏上修道之路,何以能破我临东阵法”
葛果儿冷笑了声,说道:“白氏的阵法,了不起么我父亲天纵奇才,纵然不是修道之辈,以凡人眼光,也能看破你临东白氏这阵法的一道又一道轨迹,再有我朝真山乘烟观上一任观主作为指点,驱使十万军民,以开凿水道为名,集世人之力,破你一城之法,又有何难”
这话其实在众人耳中,仍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