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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溃散，可依旧刺穿了吴风的胸膛，洒落一地黑血。
至圣轻舒一口气，一时间飞沙走石，无数的风刃对着吴风砍了过去。
吴风身周出现了锁链，交织成网，严密守护自身。
三道青气出现在了吴风的上方，化为了三把剑，那是清虚剑的模样。
咻
凌厉的破风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三把剑就已经刺穿了锁链，将吴风死死的钉在大地上。
至圣踏步而来，他无情而冷漠，右手一抓，一道青气在其手中化为了一把长矛。
咚
长矛再一次将吴风身躯贯穿，黑血迸溅。
“吾说过，虫子就只能够是虫子。”
至圣傲然，“你没有资格在吾的面前站着说话。”
他是谁
他是曾经的东方帝，即便现在的情况变了，他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他的身躯也出现了变化。
可那意识中的傲气不减
他有绝对的资格看不起这些后来者，这些被他们视为养分的小虫子。
吴风抬头冷笑道：“是吗那你为何会被你口中的小虫子给灭了”
至圣一愣，眼中杀意越发浓烈。“那的确是一只让人非常厌恶的虫子。”
“不，那是因为你们狂妄自大。”
吴风冷笑连连，“你们看不起的小虫子，拥有着你们永远无法得到的情感。”
“你尊重生命之人，也永远无法明白何为情感”
吴风厉喝，他的身躯嘭的一声炸开，化为了滔天黑水轰的一声将至圣包裹其中。
四周青气狂乱，纷纷冲了回来，却又没有攻击。
至圣疯狂后退，想要摆脱身上的黑水，可不管他怎么做，那些黑水都如跗骨之蛆，根本就无法清除。
“我再给你说最后一遍，不懂情感的你。”
“就不该拿我的感情开玩笑”
吴风声音阴森冰冷，黑水从至圣的七窍中疯狂钻入。
至圣疯狂挣扎，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的力量暴虐，可那黑水充满了可怕的侵蚀性，不断将他的力量侵蚀的一干二净。
逐渐的黑水不见了，全部进入了至圣的体内。
至圣脸庞扭曲，身躯都在不断变形。
“噗”
至圣吐出一道黑色血箭，随后他的双眼有黑血流出，破开的皮肤也不断有黑水流出。
“扑通”
至圣身躯一软跪倒在地，体内只有黑水不断流淌，再无一丝动静。
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两位破天者
这里，曾真的是一个完美世界。
可如今，却全部都消失了，或者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地上，至圣的身躯已经悄然涣散，化为了尘埃，他并不曾拥有真正的身躯。黑水在涌动着，并没有流向沟壑，深渊中。
片刻后，黑水逐渐凝聚成型，吴风自黑水中站了起来，他脸苍白，向前走了几步，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不是一般的幻境，是结合实际情况与吴风心中所想推演出的无上法。
那个吴风可以说是最曾经的吴风，也可以说是现在的吴风心中所想，假设他没有碰到狗哥，假设他没有与那扯淡的命运之神联系在一起，假设他没有受到因果规则排斥的话
步步为营的幻境，从吴风实力被压制的一瞬间，一切都发生了，一切都按照命运之神的游戏规则开始了。
这个世界换了，但是人却没换。
真实与虚假的记忆形成了对碰，让吴风短时间内无法分清，即便他当时知道自己中了幻术也没用，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根据他的想法而来。一直到命运之神封印了初见力量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再是随着吴风的想法而动。
身躯的孱弱，至圣的仁慈治疗，一切的一切，都戳在了吴风最大的弱点之上。
吴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中之前还抱着小雅。
那真的是梦吗
那真的就是幻境吗
吴风脸越发苍白，那是最贴近现实的推演。
力量是万恶之源，破天者认可这个道理，吴风也认可了这个道理。若是这世间没有强大的力量，那么他吴风的女儿就只能够是一个普通人。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对于一个普通的女孩来说
那的确是一场灾难，即便几率再小，那也是存在的。
在遭遇这个幻境之前，吴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下一代的问题，他所想的只是身边的人，上一代，同一代的事情。
“真是讽刺啊。”
吴风仰躺在地，“幻境中，我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亲生儿女，可我竟然还是会恐惧，会绝望”
“破天者啊，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人吗不管表现的再怎么大度，再怎么坦然，可一旦事情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依旧会变的自私自利吗”
“身而为人，我真是搞不懂啊。”
小雅
吴风轻闭双眼，如果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他吴风会怎么做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有很多答案。而现在，他的答案简单的干脆，他会给予自己的子女最好的，哪怕是他的命
可
可只要有这种想法
那世间就永远无法太平
吴风无力的躺在地上，如果只是这个答案的话，那么那人世间存在不存在又有什么必要呢
反正到时候各有各的道理，还是会争斗，会算计
身而为人，吴风明白，那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有风吹过，这里的世界没有黑暗，吴风也不会在意自己会躺多久。他现在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大家拼着命去做的事情，到底图的是什么。现在的他只是一道意识与绝望力量的结合体，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会饿死在这里。
八层之中，破天者缓缓起身，他的脸多少有些难看。
感受到破天者的动静，诡心者睁开双眼，询问道：“怎么了”
“吴风在钻牛角尖。”
破天者淡然开口，“他已经脱困了，但是却又陷入到了自己给自己的难题中。”
诡心者思索道：“你是指”
“生灵之间，永无休止的争斗。”
破天者淡然回道：“那是谁也无法解决的问题，他陷入了这个困扰中。”
诡心者蹙眉道：“那他现在”
“在睡觉，或者说，他在懈怠。”
破天者摇头，“他要是继续钻牛角，只怕再等一百年他也不会下来了。”
诡心者苦笑道：“不会他怎么会突然想那么复杂的问题”
“幻境，他肯定体验到了另外一种他不曾有的感觉。”
破天者来回走动，“眼为心之窗，初见的力量让我感受到了吴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