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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很随性,随兴所至。若是对过戏,彻底落入了剧本的枷锁,又怎么能演绎出那种真实的陌生感
所以她不对戏,她熟悉白薛迦,但是并不熟悉公生,看到熟悉的白薛迦所扮演的不熟悉的公生,这正是她所追求的属于宫园薰的陌生感。
自那天一别,这是白薛迦第一次见到西野司。
陌生
这是白薛迦心中的第一印象,短短几天未见,当白薛迦再次见到之后,他感受到了一种陌生。
他所熟悉的西野司是静,而眼前的西野司是动,他所熟悉的西野司是淡然,而眼前的西野司是热情。若说白薛迦所熟悉的西野司是月亮,那么眼前这位就是太阳。
他看到的不是西野司,他看到了宫园薰。
蓝天、白云、樱花、美女、流泪,这些词语组成了一个动人的场景,让人们看到了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柔弱少女。
西野司的外表是纤柔,然而那份感染力却一点也不纤柔,充满了压迫力,仿佛强行掰开人们的眼皮让人们盯着她,将她的身影永远烙印在脑海一样。
惊艳
是的,飘落的樱花都仿佛因为她的魅力而沉醉才从树上落下,只为拜倒在她的裙子下,愿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她脚下的地毯。
转头的那一瞬,给予其特写的摄影师甚至差点忘记手中的动作。
面对西野司突然爆发出来的压迫力,若是接不住,那就彻底沦为陪衬。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苍树红的目光落在了白薛迦身上,白薛迦呆立注视,嘴唇微微张开。她心中轻视,也不过如此嘛,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看好他呢他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剧本中虽然也写着“公生看到美丽的宫园薰而惊艳”,可是白薛迦也表现的太没存在感了,一切的光芒都被西野司夺走,谁还注意他
等等没存在感
若是真的没存在感的话,那自己怎么还会注意到他
她可不承认自己心里很在意白薛迦,紧接着她稍微安心,因为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没有忽略白薛迦。西野司虽然耀眼,但是白薛迦的存在感并没有被彻底吞噬。
他怎么做到的
苍树红心中困惑不已。
白薛迦需要表现出“惊艳”,他确实被惊艳到了,可是若是仅仅被惊艳,那注意力都会被西野司夺走,就如同宫园薰的小提琴一样,将观众们彻底带入他的节奏。
公生不会被她的节奏所左右,公生跟她一样,也是一个独奏者。
西野司很耀眼,这一场白薛迦本身就是一个陪衬,他也不抢戏,抢戏固然可以增强他的存在感,可是对于这场戏来说就彻底本末倒置了。白薛迦反其道而行,既然她要耀眼,那他就让她更加耀眼。
从西野司的身上,人们看到了宫园薰。从白薛迦的眼中,人们又看到了宫园薰。
两件耀眼的光芒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光芒,又给人们带来更加耀眼的享受,得到的是对宫园薰最震撼的惊艳。
白薛迦就如同一面镜子,将西野司的压迫力通过反射又一次让人们感受到。
镜子反射的阳光,人们感受到的是阳光的刺眼,但是也绝对不会忘记镜子,因为人们知道是镜子反射过来的。
白薛迦便是如此。
两人四目相交,一接触,心有灵犀。
你负责艳。
我负责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托
西野司捧着花,小碎步跑向白薛迦,上半身微微前倾,殷切地询问:“你觉得怎么样”
双手插在兜里的白薛迦双肩突然不自然的收紧,眨了眨眼睛,似紧张,又似惊诧:“问我”
西野司站直了身体,一手托着花,另一种握成拳,在肩膀侧一晃,似鼓励,又似自豪地开朗地笑道:“我很厉害吧”
“那个”白薛迦嗫嚅,眼睛又是一眨,似乎被西野司所散发出来的灿烂的光芒所灼到一样,脑袋微微向后一挪,然后逃避似转头躲开目光。
公生跟宫园薰才是第一次见面,并不熟,他知道该怎么说;宫园薰自称喜欢的是渡亮太,公生以为自己只是个背景,突然被宫园薰提到舞台上来,不知所措;公生在逃避音乐,面对宫园薰的问题,他于是也就潜意识的逃避了。
白薛迦的迟疑,让西野司笑容一僵,她的拳头松开,又仿佛慢动作似的缓缓垂下,她张了张嘴,声音仿佛从肺部应挤出来一样,中气不足地重复地问:“你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白薛迦闪烁其词地敷衍,不经意间,瞥到了西野司垂下的手,白皙、纤柔,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然而艺术品却仿佛濒临破碎一样的微微发颤。
宫园薰想要跟公生同台演奏,观众的掌声、孩子们的鲜花、还是比赛,都不及公生的一句认可。
所以在看到公生的迟疑与躲闪,西野司的表情凝滞,瞳孔中透着仿佛等待宣判一样的惶恐、不安以及强烈的期盼。
白薛迦一怔,沉默、无言,他道:“在第一轮预赛就能收到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素未谋面的孩子,也不是那种事先准备好的花。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今天在这里听了你的演奏,然后匆忙买花相赠的事,一定让他们终身难忘,大概就是给我这种感觉的演奏吧。”
不再逃避,微笑,对视,诉说着内心的感受。
西野司闭上了眼睛,似将那仿佛要跳出来的不安重新稳定回去。等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开心、爽朗的笑意,她俏皮的一条,侧头对白薛迦挤了挤眼睛,自信道:“那是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