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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他不就是换上了母亲沉沉的中年人的衣服,灰色的羊毛衫、白色的衬衣、西装和西裤,严肃而古板。带上了一顶发际线很高,眼看着即将到达地中海的假发,同时宫森葵和安原绘麻也把他的脸稍微画的沧桑了一些吗
明明秀吉那样的容貌穿着这一身,比他更显得滑稽,为什么秀吉的时候大家没笑,轮到他了就仿佛被点了笑穴似的,一群妹子衣衫不整的滚到了一起,笑的停不下来。
难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秀吉
还是秀吉好,只有秀吉没有笑他。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样子就感到非常的好笑。”今井绿笑地上气不接下气。
白薛迦走到笑的最厉害的青山七海身旁,青山七海抬头看着白薛迦,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一副柔弱而又害怕的模样,有恃无恐地问道:“你想干嘛”
白薛迦深情一笑,叫道:“老婆”
“”青山七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白薛迦苍老的容貌,即将秃顶的发际线,她打了个寒颤。
她将头发烫成了中年妇女的那种发型,穿着跟白雪一样老气的中年妇女的衣服,衣服里稍微赛了点东西,身材立刻充满了中年妇女的臃肿,腰围都大了两圈。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白薛迦叫了一声:“亲爱的”她的声音竟然也随之一边,充满了过了更年期的普通家庭主妇的低沉而浑浊的感觉。
白薛迦感到一阵恶寒。
“老婆”
“亲爱的”
“老婆”
“亲爱的”
两人寸步不让,一边感到恶心,另一边语气却又越来越肉麻。一旁的美咲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人,说道:“好了好了,别互相伤害了,赶紧拍吧,拍完了你们再慢慢互相伤害。”
故事发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主角是爸爸,四十多岁,荣升公司的分店长,可是要去很远的地方,直到退休前都回不来。爸爸是一个古板、严肃、认真的人,他很内向,不会将内心的情感表露出来。他很看重家庭,重视妻子与儿子,可是妻子和儿子并不想跟他一起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他就像一些老实人一样,或许还有点大男子主义,不希望家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于是内向的他没有将自己渴望家人一直在一起的想法传达出来。而且他是父亲,需要为家庭承担,也需要对得起公司的看重,于是也就默认了这样的事实。
大家都在祝贺他的升职,可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
贵树不会将内心的情感表露出来,白、鼬也都不会将将内心的情感表露出来,可是他们肯定跟四十岁、人生已经过半的中年人是不同的。
白薛迦的老姑父也四十多岁了,老姑父也很重视家庭,认真却不古板,虽然从来不会将情感挂在嘴边,但是也能感受到,远不如这个剧本中爸爸隐藏的那么深,跟爸爸的感觉肯定也是截然不同的。
认真地琢磨着爸爸的角色,白薛迦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东西蜡烛。
爸爸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没有惊才艳艳的天赋,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所以他就像一只烛火,没有太阳那样耀眼,但是也在尽力燃烧,努力照亮自己的周围。
可是烛火也很脆弱,稍微大一点的风就会吹灭他。
因为时间有限,没空让白薛迦跑去大街上慢慢观察,所以白薛迦就从网上找一些新闻、街坊、纪录片以及别人电影中的片段,观察、揣摩。
拍了一会,可是白薛迦依然觉得不太对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眼睛扫过干净明亮的茶几,映出了他的影子,他恍然大悟。
“英莉莉,把你眼镜借我用用。”白薛迦扫了一圈,看到英莉莉带着一副老学究模样的黑框大眼镜,于是借了过来带上。
就仿佛给眼睛带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白薛迦所感觉到的那丝违和感立刻烟消云散。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背影
02、饭店门口,夜。
古先生老爸的名字的同事为他庆祝升职而饯别,从饭店里走出来。古先生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其他人喝的少。
老爸严肃:谢谢你们为我饯别。
同事a:老古,你行不我帮你叫出租车。
老爸客气,表情死板,不近人情的模样:不用了,我家离得挺近,我走回去,刚好醒醒酒。
老爸朝着街道尽头走去摇摇晃晃,落寞,背影特写,拉伸镜头给予全景,直至老爸消失在人海。
同事a:老古年龄这么大了,家人又都在这边,他却得一个人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同事b:哎。
这是第二场戏的剧本,前边的数字是场号,电影拍摄并不是按照时间顺序,而是按照地点顺序一场一场拍摄。就比如白薛迦在拍摄秒速5厘米的时候,新海诚优先拍摄位于中间的崖山的戏份,回到东京后,才拍摄电影最开始贵树和明理幼年以及故事最后成年的故事。
剧本是按照故事顺序来写,可是拍摄的时候,为了方便和节省,都是将同一个场景内的所有戏份全部拉出来一起拍摄,而这个场号,就方便寻找和整理所需要的拍摄片段。
每次电影开拍前,场记都会拿着一个场记板放在镜头前打板。场记板上就记录着场次和镜次,拍摄结束后,剪辑的时候就依靠这个场次来剪辑所需要的部分。否则若是没有这个场记板的话,一部电影拍摄完成要从那成千上万分钟里找到需要的镜头,无异于大海捞针。
晚上,他们找了一家人流量比较多,比较热闹的平民饭店。在饭店门口,美咲找了一个好角度,安原绘麻和英莉莉开始架三脚架,摆弄摄像机。
8点多,算是吃饭的高峰期吧,饭店里时不时就有醉酒的客人走出来。有摇摇晃晃的,有相互搀扶的,有意气风发的,有点头哈腰的,有大声呼喝的,也有悲痛欲绝的,有站着的,有趴着的,还有弯腰在拐角黝黑的小巷子里呕吐的。
白薛迦买了一小瓶三两装的白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辣酒下肚,打了一个嗝,浓郁的酒气立刻从小腹升腾起来,脑海中一片腾云驾雾的感觉。白薛迦酒量还行,一口气喝掉,强烈的酒劲一股脑反弹上来,恰好进入似醉非醉的状态,身体感觉到了醉意,但是脑子里也格外的清醒。
醉酒的话,简单一点的就是摇摇晃晃、说话大舌头。不过白薛迦的追求却不止如此,既然要演,就要认真对待每一场戏。他觉得醉态很难演,因为喝醉的人的动作没有任何的逻辑和规律。一些大师对于醉态那是信手拈来,各种各样的醉态惟妙惟肖,不需要台词,往那一站,就能感到酒气铺面。白薛迦还没这份功力,只能借助道具来实现,他借着酒劲,他找找醉酒的感觉。
“白薛迦,怎么样了”美咲问道。
“好了。”白薛迦对美咲打了个ok的手势。
“摄影ok”安原绘麻道。
简陋的剧组,就只有一个摄影,至于灯光、道具等等,一概没有。三鹰仁、安艺伦也分别扮演同事a和b,藤堂美沙、秀吉等顺便客串一把路人,没有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