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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在士燮配合之下,将苍梧至交趾之间道路生生扩宽了数倍,足够大军列队前行。
也正因如此,使得苍梧与周边郡县之间距离缩短了不少,且在徐庶对赋税的减免之下,愈发多的百姓将村落安置在距离城池较近之处,而非远远躲避开来,如此一来,不到半月时日,原本交州百姓与中原迁徙而来者,竟发生了大小械斗数十次,期间还打死了数人。
虽说乱世之中,械斗致死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但徐庶却万分重视此事,并因此事将那械斗村落所在郡县官员尽皆罢免,而后闭门十数日,终于在苍梧实行了如今官员选拔制度。
在那些中原迁徙而来百姓与交州原有百姓混杂之县,徐庶在两方之中各择一德高望重之辈,使这两人共掌此县,有功同赏,有过同罚,而一旦再有械斗之事,便将两人尽皆罢免,并重重责罚。
如此一来,被推举出掌管县城的官员们尽皆精诚合作,苍梧境内,几乎再无不同族之人械斗之事发生,且中原百姓将那放牧耕种之事教与交州百姓,而交州百姓也将交州诸多特产种植之法交给中原百姓,这一载之中,苍梧一郡,几乎焕然一新。
“此一载,辛苦元直了这世间再无一人,可在此地达到元直今日之效”
用了几乎半日,刘封已然将这苍梧之改观尽皆掌控,回到徐庶府中歇息之时,刘封紧握徐庶之手,口出此言,其眼中亦是真情流露,若无徐庶这一年间的呕心沥血,苍梧当无此变化,且唯有徐庶,才能并无丝毫傲气,且知刘封心中所想,并未将苍梧仅当做一贫瘠之地,而是刘封同化交州之地的跳板
“庶能使得主公满意,心中便是无憾”这一载付出是如何艰辛,唯有徐庶心中知晓,如今得了刘封如此夸赞,徐庶自然颇为自豪,比起庞统的锋芒在外,徐庶所做之事,皆是十分内敛之事,也正是这等功在当代,利在后世之事,才是刘封逐鹿中原,力争这华夏之主所必须之事。
当夜,刘封又与徐庶在府中详谈至夜半,这才各自睡去,此番出征益州,徐庶乃是刘封身侧唯一谋臣,更因此去路途遥远,虽跟随刘琦在交趾的那两万兵马对于兴古鸟道已然是颇为熟知,但毕竟一旦进入兴古郡之地,便算是离了交州,进入南中。
南中之地,部族十分众多,尤其此番所在经过之益州郡,乃是南蛮古王国滇国的领地,直至武帝时方才归了汉室,如今又入乱世,南中各路豪强纷纷独立,划分疆土,刘封这三万大军入境,途经之处,又怎能不引发这各路南中豪强窥视故刘封将此情形尽皆与徐庶详述了一番,二人当夜定下不少计策,以备不时之需,这才微微心安了些许。
次日清晨,刘封便与徐庶共离了苍梧,赶往交趾,而与此同时,远在南中益州郡云南县中,有二人正对坐饮酒,其中一人乃是汉人装扮,一袭青色长袍,年约四十上下,另一人则是身着奇异服饰,服饰之上满是色彩斑斓之物,生得却是孔武有力,满身皆是横肉,一眼看去,便知其武力超群。
“前日所言之事,不知孟首领思虑的如何依照士燮信中所言,再有一两月时日,那荆州刘封,便会率数万大军到此,我等如何抉择,不可拖延,便在今日”二人饮下一杯后,那身着长袍之人率先面露凝重之色,开口言道。
这出言之人,正是与士燮有几分交情的南中豪强之一,名曰雍闿,此前士燮便是修书送于此人,言刘封借道南中之事,雍闿虽在回信中满口应下此事,而后却是将南中彝人首领孟获召至府中商议此事,前次无果后,眼看刘封便要到来,又是将孟获邀入,再次提起此事。
“那刘封只是自兴古鸟道北上,途径此处罢了,若是其对我南中有所图谋,自将其灭了便是,何故如此焦躁不安”孟获在南中彝族称霸数年,心知中原之地大乱,无人对这蛮荒之处有意,故连连摆手。
“孟获首领可知,这刘封为何借道我南中”雍闿闻言叹息一声,又是故作神秘问道。
正文 第222章 前路凶险第三更
孟获虽是彝人,但却并不蠢笨,反而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且在族中待人宽厚,极为受其族人拥护,便是这南中之地的诸多汉人,也对其颇为敬重,今日相邀的雍闿便是其中声威较为显赫的一人,其本为汉什方侯雍齿之后,在益州郡中十分跋扈,故孟获虽不得不卖其一个面子,对雍闿此人,心中却是并不甚敬佩。
“早便听闻刘封曾跟从已亡故的刘玄德自襄阳讨伐益州,只是被刘璋麾下张任射死了刘备,这才逃回荆州,此番又来,若非图谋益州之地,又能如何”孟获一面将桌案上的大块牛肉放入口中,一面颇有些不屑的答道。
雍闿对于孟获这不屑一顾的姿态,心中颇有些不忿,这孟获仗着勇武且统率着不少彝人,更有数洞元帅、洞主为其所用,加之其所在南中深处地势高耸不平,故对刘封长途跋涉而来的这两三万军士并未放在眼中,但雍闿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又不想据实告知孟获,在其心中,这孟获不过是其手中的一把刀而已,用过之后,便再无用处。
“那不知孟统领以为,益州在这刘璋治下,待我南中之人如何”雍闿闻言眼珠一转,便不再言刘封,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如今在益州称霸的刘璋。
“此人倒是懂得几分道理,自其父开始,益州便分南北,他自统治其北方之地,对我南中之事,确是未曾插手,如若不然,吾便率军攻向成都,又有何不可”孟获显然对刘璋治下对南中不闻不问之举颇为认同,当下颔首道。
“那若是这刘封当真攻下了益州,孟统领以为其会对我南中之地如何”雍闿闻言,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又是低声问道。
“刘封能如何我怎能知之,然那刘璋在益州已然数十载,岂是刘封那数万人可以攻下我等好生观战即可,为何要想那日后无关之事”显然,孟获对于雍闿这般絮絮叨叨颇为不满,言罢便是连连摆手。
“那孟统领可知,这刘封在荆州,江东之地,素有战神之名,当今世上,能匹马单枪将其击败者,怕是寥寥无几,刘璋这等沉溺于酒色之徒,益州怕是难以保全,且刘封能在荆州与那卧龙先生诸葛亮抗衡这些时日而不落下风,想来并非是无用之人”
眼见雍闿依旧在此喋喋不休,孟获听得万分无奈,当下高声打断道:“汝这厮若无要紧之事,我便回洞中去了,夫人尚在等我,怎地也好过在此听这等无稽之谈”
言罢,孟获便站起身来,作势想要离去。
“孟统领可知,那刘封刚刚于荆州南方五郡自立,便将一向无人问津的交州苍梧一郡之地纳入囊中,斩了吴巨,并与交州士燮过从甚密,士燮这厮已然是垂垂老矣,多半是迫于刘封淫威之下,这才与其结盟,依我之见,交州全境落入刘封之手,乃是早晚之事,一旦刘封入了成都,我南中便如同今日之交州,不知到那时,孟统领可还能坐下听闿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