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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冀州,不愿通过只缴中山,常山,河间,钜鹿之税赋,只扶植几郡之豪族,兵马。通过挑动你们彼此内战,把冀州打下来。
我们希望的是冀州安定繁荣,与幽州的合作越来越紧密,一起发展,共同提高。我们对你们的一切态度,都是基于此。
你们什么时候学会,对外用一个声音说话了。什么时候能代表整个冀州,而不是冀州其中的一部分了,才有与我们谈判的资格。
主人只会与主人进行对等的谈判,而不是下人祈求主人,施舍五张牛皮,百件烂袄。
在你们学会内部的矛盾,内部解决,对外用一个声音说话前。最好不要与我谈判,不要把我请到你们的家里。我是幽州之主,你们不过一群互斗的下人而已。与我谈判,你们不够资格,把我请到你们家里,让我帮你们这群下人,对付另外一群下人
我真到了你们家里,让你们给我跪着,你们有什么资格,给我站着
你们一群是站是跪都做不了主的人,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们对我们提要求的勇气
我饿的时候,人施舍我五张牛皮,百件烂袄,我且回礼,恩义铭记。你们可好,我们帮你们填荒,为你们增赋,你们反倒嫌少不多给就是乱汉,就是图谋不轨,就是不忠不义我看你们不是饿的,是吃饱了撑的吧
幽州若不应,你们怎么办把冀州内部与我们合作,希望幽冀合作,安定繁荣的人,都当成敌人的走狗杀光还是要请凉州,并州,青州的主人到你们家里,帮你们,对付我们
那我们怎么敢不答应你们嘛,若我们不应,你们肯定要把冀州搞乱,要自杀的嘛。”
一群冀州来人越听越是脸皮抽搐,从开始的频频颔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对年轻后生的谦虚,比较赞赏,再到脸色忽青忽白。
自诩正义的臧洪更是脸色酱红,鼻喘粗气,可看着一脸淡然的李轩,只有反驳的勇气,没有反抗的实力。
臧旻看着儿子憋气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无奈,心中叹息,太学里的名士,一群名士互相吹捧出来的名士,在真正手握重兵的天下名帅面前,又算个什么东西。
人家就是乱汉了,你除了嘲讽,惹杀身之祸,为全族平添危险外,有什么用换个残暴的主,真当人不敢夷灭你三族,杀你满门
非但臧旻,臧洪,郭图,陈宫等非冀州的冀州来人,脸色忽青忽白,神色复杂。
闵纯,耿武,沮授,田丰等冀州本地土著,神色更复杂。
冀州刺史贾琮是兖州东郡人,郭图等预料之中的分化拉拢,挑动内斗,架空外来的贾琮等“料”。
全没料中。
正文 第二八五章 我们冀州也能发行汉元
本以为北盟在冀州“屯田”产生的税赋,按时缴予贾琮是做样子,虚情假意,一定藏着什么阴谋。
可时下人家说的明白,要的就是团结的冀州,不要挑动内斗,不要妄图借助外来的力量,打击冀州内彼此的对头。
不要借助的对象中,包含北方联盟。
郭图等人惊诧的就是这个,那这与他们的诉求是一致的呀,大义在贾琮呀,名不正则言不顺,正经持天子节的冀州牧,是贾琮,越团结越利于正朔贾琮啊。
北盟似乎就不把贾琮当做敌人,这可与郭图等人的想象,大相径庭了。
闵纯,沮授等冀州本土土著,则更是神色复杂中闪过敬佩,甚或满意。虽然又被戏谑了一顿,可这没什么。
李轩当年在冀州,就经常戏谑冀州豪强隐户瞒册,全是奸臣。可与背后骂宦官是奸臣,密谋要杀宦官的君子不同。
这个小人是光明正大,当面骂冀州隐瞒户口,田册的豪强是奸臣,可八成没密谋过要把冀州的奸臣全干死,只看见在一起赚钱了。
所谓的幽冀越来越紧密的合作,不就是幽州的小人土豪,与冀州的坏蛋劣绅,越来越紧密的合作么
对一个只想一起赚钱,比冀州人都不想冀州乱的势力,闵纯,沮授,耿武,田丰等冀州本地土著,又怎么生出敌意
关键是,闵纯,沮授等人,本来就对北盟没敌意啊。有敌意的是冀州使团里的郭图等人,甚或是在冀州为官的臧旻等外官。
“仙帅明鉴,冀州地方不是嫌少,是五铢跌的太惨了。”
沮授拱手,面对一心一意为冀州安定繁荣考虑的李轩,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就道,“中平年平蛾贼时,仙帅于我等定下的冀州抛荒地安置流民,含黑山包税,赋税皆是折以五铢钱,布帛缴纳,这本来没什么。”
“可五铢跌的太惨了。”
一旁闵纯接口,脸做苦色,“三年不到,粮价腾升,五铢折粮不足当年三成。布帛更惨,当年定的户织布帛材式,歌轮布一出,尽成劣布。若非户年纳的绢二匹,绵二斤尚能折赋,郡县衙班都入不敷出了。”
田丰亦抱拳,抛开臧旻,直问:“我冀州地方不是嫌少,是只想早先亩四升粮的折五铢,换成缴实粮。把布帛,绢,绵实缴,换成歌轮布,或折汉元。粮价年愈升腾,五铢连年惨跌,禄米都发不起啦。”
谁也没想过,缴赋收五铢钱与布匹,会有问题,五铢与土布,上百年都没变过。
可非但五铢与土布出了大问题,连千年不变的粮食,居然都变精粉白面了。
这是完全出乎冀州上下预料之外的奇事,比黄巾造反更令人费解。
造反见多了,五铢钱,布匹,粮食,怎么会出问题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出了大问题,汉元一出,莫说幽州,冀州郡县的城郊人口都在弃五铢,汉元才是城郊居民的流通货币。
五铢流通的地方,越来越多的被挤到了荒僻的地界,僻壤山区。
黑山包税,冀州屯荒,早先谈好的赋税,就是折五铢,布匹。
毕竟太行山里的黑山众,自家都缺粮,哪来的粮缴抛荒的地刚种,没粮,让北盟从幽州运粮到冀州缴么只能把税赋折为五铢,布匹。
可三年不到,布匹成没人要的“劣布”了,发衙役都嫌弃。五铢更神奇,三年前一石栗谷50钱,时下五铢要250钱,一石。
若无“汉元”,这叫粮价暴涨,可多了个汉元参照,这叫五铢钱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