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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击展开队形是什么样的
“冲啊”“杀啊”的那就是被人屠杀的料。
他啥也不知道,战役空间如何划分,阵前如何展开,兵力投放次序,各兵种在何种战场环境下,采取何种攻击队形等,一概不知。
他要不想跟黄巾似的一群人乌央乌央走到战场,然后就冲啊,杀啊的,他就只能边学边试,边猜想边验证。
北方军赤备骑兵的围猎战术,就是跟胡人学的。
因为胡人淳朴,讲的清楚,易懂,有简单的数学与几何运动支撑。
弓骑出阵时距敌多远时缓步,小跑,全速。奔射时最多几马并行,与敌该保持多少弓箭步距离。如何两翼掠,尾部兜,清清楚楚,之后,围圈放箭。
就这么简单,他听的懂,几何图形可以画出来,他就能学会。
他知道纳粹德国装甲部队的排级冲锋是v字,就能学着排v。可他学不会“装甲突击”,因为他画不出来。
“铁骑纵横”这个战术,他就画不出来,所以他就学不会。
他只能看懂简单的数学,几何,只会进行简单的逻辑运算。
士气高昂与士气低落打,谁赢爱兵如子与慈不掌兵打,谁败
这就是碎片,最多不过数据变量中的一个次要参考因素,与结果没有必然联系。
没有方法论,没有辩证,就没有逻辑。没有数据变量来支撑,就无法运算。
他不来观战画图,不把重骑兵作战方式解构开,不把缺失的变量填充上,不在沙盘上先推出来如何胜,他是不敢轻易碰重骑兵的。
因为他胆小如鼠。
他就是在黄巾营里待过,才对黄巾不怵,可他怵公孙的重骑兵。
他对他不了解的东西,天生恐惧。
包大人明镜高悬,他希望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能帮他高悬一块明镜。
当然,这不是四人为何取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之化名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这四个名字一叫就让他很开心,有股我就是青天大老爷的感觉,啪的一拍惊堂木:“堂下有何冤情,有何礼呈上,老爷为你做主”
李轩迟早也得造三个大铡出来,专铡不送礼就喊冤的。
有青天大老爷的天,还能是青天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见了鬼了吧”
望着拒马河畔,终于展开攻击动作的公孙瓒,看的李轩满脸愕然,“重骑兵是这么打仗的”
“什么重骑兵”同样在观战的田豫疑惑的问。
“甲骑具装之骑兵呀,连马都披甲,不重么”
望着远方令人费解的攻击队形,李轩比田豫更疑惑,“重骑兵不该是撞阵的么怎么白马义从一群轻骑兵,拎着弓在前面冲来冲去的”
拒马河西畔,数万黄巾群盘中晃动的水一样蠕动不休,二百丈外,一列列重骑兵排成横队。
甲骑具装的重骑,六骑一排为横,三骑前后为纵,十八骑打一旗。
六旗一排,三旗前后又是一纵,加队中将佐及亲兵,队官,旗手,传令兵,约三百五十重骑为一阵列。
一杆“公孙”帅旗竖旌下,胯下一匹白马,穿银甲戴银盔,盔插白色帽樱,肩披白色大氅,一身白的俏公孙,左右双翼各四个重骑兵阵列,一字排开。
三百余全骑白马的白马义从,则呈半散装分布于公孙帅旗之前,左右侧。
面对两百丈外猬集成团的数万黄巾,白雪球一样的白马义从,三五十骑一团,就像是扔出去的雪团一样,不断朝黄巾群中飞过去。
从小孤山上看去,就见一团团白雪球,奔驰中不断射箭,一条直线朝黄巾群中猛扑。
白雪球恨不得快要撞进黄巾堆里,才在阵前三十弓箭步处拐马疾转。掉头猛奔中再回射一两箭,才马速趋缓,缓步回到公孙军阵前修整。
而公孙阵前的另一个雪团,在前一个雪团未阵前拐马之前,就已缓步出阵,渐渐加速,又是一条直线朝黄巾冲去,边奔马边射箭。
眼看要撞上黄巾队列了,阵前再拐,
只不过换了个方向,阵前右掠,三四十骑白马义从朝右拐马而回。
一团团白雪球,就这么往返于公孙横列之阵,与密集堆在一团的数万黄巾军前,一次次循环。
而一列列重骑兵队列,不过是薄薄的一层,仅最前排的一横重骑兵,缓缓前压。
每当黄巾大股朝前,变横线列为突出部时。每当黄巾在白马义从弓骑兵的近距离奔射中,转身而逃,或队形散开时。
一横横每排仅三十六骑的重骑兵,就会竖起马戟,离队冲出,
一个个横排会在逐步加速中变为斜掠,在左右两团白雪球的侧翼掩护下,端戟斜着朝黄巾撞过去。
与白马义从不同,不是直线撞进去,而是像一把斜着挥舞的镰刀,仅从一条火腿的上半部划过去。
一条薄斜线,撞翻一地黄巾后,马速不停的成排直接撞出阵,划着一个大弧形回拐。
一条条薄斜线,归阵时由后方进入重骑兵阵列最后,从冲出时的第一排,归阵后就补成了最后一排,重骑兵纷纷下马,休息的同时,换马。
三千幽州突骑,阵中的战马却超过七千匹,撞阵的一条条重骑兵薄线中,不少骑士是骑一马,侧带一马,双马撞阵。
三十多重骑兵一条横线,马却能有四五十匹。
可是,没有李轩想象的大群重骑兵铺天盖地的密集冲锋。
这与他想象中的重骑兵使用方法,完全不同。
重骑兵每次出列撞阵,居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三十余骑,黑线一样。
从小孤山的视角看过去,就是一团团来回往复的白雪球,与一横横整齐缓步前压的重骑兵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