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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涉及核心了,所以,李轩才要义务的帮其扬名。
田豫是孝子,不想被外部的敌人报复,那就最好把渔阳的家眷,接到众人可以控制的地盘来。
李轩裹挟土豪,是门前表演行为艺术,善待自家兄弟,则是城前为其扬名。
这都是一种爱护,只是他的善,很少人可以读懂。
起码田豫就很郁闷,一回营就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轩没搭理田三冠,只顾与刘关张,苏张简六人,围着帐内一张矮桌上的简易沙盘,互相推敲,争论,修正后续的计划,预设行止。
“小仙。”
矮桌旁的刘备似有难言之隐,大眼睛无辜的看了会儿拿个教鞭当痒痒挠的李轩,才温声开口问,“公孙伯珪与我同朋卢师,伯珪之义,之勇,与其恶士一样,同样幽州咸闻,何况其又有封侯传闻。”
说着,担心道,“吾等兄弟今日如此辱他,又斩其大将严纲,你说要损其颜,落其威,未成想你竟让二妹断其一臂,这仇可怎么了今共处幽州,不知明日报复何来呀。”
“大哥。”
李轩边用软篾条挠痒痒,边笑眯眯的问,“大哥也知严纲之名”
刘备被问的愣了下,诧异道:“公孙座下先锋大将,大哥如何不知”
“那大哥知不知道。”
李轩笑嘻嘻的又问,“今岁自黄巾起事至如今,蛾贼被杀多少汉军士卒又战死几何被战祸波及的百姓,又亡了多少这些人的名字,大哥也知么哪怕一个”
“这”刘备大眼睛一懵,眼神更无辜了。
“严纲是豪杰,公孙瓒是英雄。”
李轩看着刘备,轻声道,“可草原虽大,却容不下两个英雄。”
刘备闻声一愣。
“大哥,为己计,为吾等兄弟计,为荣华富贵计,为身前身后名计,为幽州百姓,为天下黎庶计。”
李轩认真的看着刘备,唇角掀起了一抹浅笑,“大哥难道愿意让公孙伯珪来计么”
“小仙似颇为看重公孙伯珪”一旁的简雍神情中略显诧异,他是很少见到一向玩世不恭的李轩,认真对待什么人的。
“公孙伯珪是英雄嘛,嗜杀与功败无关。战国之时,二百万各国战死士卒,一百六十余万为白起一人所屠。霍骠姚虐卒之名史有明载,不耽误冠军侯彪炳千古。北地之主,向无仁主一席之地,非狼枭虎豹之主,不可主北国。”
李轩笑眯眯的冲简雍一点头,承认其所言,又道,“我等今与公孙为敌,恰如公孙恶士一样,因为我等及北盟,也需要一个敌人,一个可以让塞内外诸胡,靠过来的理由。”
“诸胡”这下不单简雍,苏双与张世平都是一愣。
“今既天下大乱,匈奴,鲜卑,乌丸,羌部,诸胡何能独善”
李轩唇角一掀,露出了一抹浅笑,“轩赞同伯安公的怀柔之举,只是对诸胡的财货赏赐与名爵官禄之诱惑,不够。不够让诸胡部,把部盟中最优秀的勇士,最精壮的男丁,送入汉地建功立业,获取武勋,赢得荣华富贵,豪宅美娘。”
身旁人皆疑惑的时候,反是刘备最先反应过来,一脸古怪的看着李轩,轻声道:“减丁”
“嗯。”
李轩嗯了一声,看了眼半遮的帐篷口,打眼色示意门前侍立的李安外面盯着。
待李安领命出篷,立于帐外,他才环顾了一下左右,沉声道:“黄巾骤起,天子急病乱投医,许励天下士族门阀,地方豪族大办义军。此为太阿倒悬,一旦尾大不掉,朝廷将令不出洛阳,久必生变。
黄巾易灭,可谁来灭门阀之义,豪族之军汉地大乱的序幕,已然拉开,千万百姓终会在这场群雄争霸的饕餮盛宴中,化为血肉,飞灰飘零。”
说着,又是一笑,“汉地的火一起,只有群雄逐鹿出来的那个霸,才有资格灭。其间,汉地减丁的趋势,绝不可逆。
既然我大汉减丁难免,那诸胡部的人口,也没必要太多。更不能予其十年休养,十年生聚的机会,那是养虎为患。
公孙是对的,胡人畏威而不怀德,只会服从强者,铁马弓刀才是胡人能看懂的令旗。
刘虞也是对的,草原诸胡便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用胡,化胡,变胡部为诸夏,拉弱击强,让胡部对耗,好过我大汉与草原诸胡,持续对耗。
只不过时异而事变,今时汉地大乱,错的就是公孙了。汉地不一统,就绝无北击的可能,最多不过又是个李广,小打小闹拉锯的热闹。
可如此,除了增加诸胡对其与汉军的仇恨,强自凸显汉胡分际,创造民间对立外。赢又赢不了,北逐鲜卑更是无从谈起,只会让愈恨汉军汉人的诸胡,寻个时机竖起反旗,把火气撒了。那把报复的屠刀一举,终究要汉地小民承受的。
公孙既没北逐鲜卑王廷,扫灭群胡的本事,强自辱胡与北,又要用兵于南,与汉地诸侯争霸,头尾不顾,取死之道。
幽州是我等时下的老巢,抑胡不必非动刀兵,用爱照样杀人。再说,刘虞就是主抚,我等不与上官保持一致,难道还要与自取死路的公孙同路么
内附大汉的幽州诸胡部盟,北上可与草原日益做大的鲜卑诸部争夺草场。沿塞内长城西进,可吞并州,直捣凉州河套。顺幽州东四郡,沿朝鲜半岛南下,可扫荡夫余诸部,亡高句丽。南下,可与群雄会猎于中原。
内附大汉的诸胡,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的兵马,是与吾等并肩作战的亲人,不是敌人。
把幽州乌丸,东胡,夫余,杂胡各部消耗一些,封赏一些,内徙一些,对我等北控幽燕,南下中原,皆利。边塞胡人少了,北地腾出来了,蜂拥北上汉地流民,也才好安置。”
“如此,才必要与公孙为敌”一旁的关羽问。
“公孙只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