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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彤的,眼睛里朦胧胧的,眼神倒也不似先前,总是低着,这回倒也正视着梁健了。听得梁健的话,唐朝将手里的酒杯一放,舔了舔嘴唇,道:“梁书记要让我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太和市这个烂摊子我用烂摊子这三个字,应该没用错吧”在场没人点头,也没有摇头。刚才和唐朝聊得火热的那位副市长东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梁健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唐朝,只听他继续说道:“太和市这烂摊子,摆了这么几年,也幸好梁书记来了,接了这烂摊子。要我说呀,太和市就需要一个有魄力的领导,一鼓作气,从头到尾的换换样子,换换风气,不然,搞不好”
梁健笑着看着他,对他的话也不作评价,只道:“没想到唐经理还是个这么有性情的人。”
唐朝不好意思地笑:“论性情,我比不上梁书记。梁书记才是真性情呢”
梁健笑笑没说话。这时,副市长东方插进话来:“唐经理从哪里看出我们书记是真性情了”
他笑眯眯地盯着唐朝,也不知他这话是想帮唐朝,还是想拆台。梁健看了他一眼,摸不清这东方想得是什么。
说起这东方,梁健来这么久,和他接触也不是很多,据说是个挺健谈的人,可是一起开过几次会,话都不是很多。要论立场,也分不清到底是偏向谁,要说中立,好像也不是。
此刻听他说这话,梁健就对他多了些注意。他这话,要是一般敏感一点的领导,估计跌记恨他。真性情这词,也算是个褒义词,他这么一反问,仿佛在他眼里,好像梁健不是个真性情的人一般。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
唐朝被东方这么一问,愣了愣,然后立即又说了起来:“这还不容易,远的不说,就说这一次的关矿的事情。要是换了其他的领导,哪里有梁书记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多的矿,说关就关”唐朝说着又拿起酒杯,朝着梁健虚敬一下,道:“我唐朝这辈子最佩服那些做事果断,有大魄力的人,梁书记这一手漂亮,我不得不佩服”说罢,仰头就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
梁健笑了笑,道:“唐经理夸张了,这矿的事情,我不过是跟着上面的政策走而已。”
“梁书记不用谦虚,其实您的本事,大家都看着呢”唐朝又道。
他话音落下,席上有人附和了两声。梁健看了看那几个附和的,一个是唐朝下面的副经理,叫什么梁健记不得了。一个是梁健这边的人,万和区的区委书记。
梁健收回目光,看了看时间,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要是吃得差不多了的话,今天就到这吧。”
唐朝一听这话,急了,他正事还没说呢,立即就说道:“这才七点,早得很呢待会还有个菜,我敢打赌大家肯定都没吃过,再坐会儿,起码也得等菜吃完嘛”
梁健刚想拒绝,东方忽然插话进来,问唐朝:“什么菜,还我们都没吃过这牛吹得有点大了吧”
东方这么一说,梁健拒绝的话就不好说了,只好继续坐着。
过了一会,真有一个菜上来,超大的一个盘子,上面盖着不锈钢的锅盖,上菜之前,有人上来将桌上一半的菜都撤了下去,然后这大盘子才放下来,占据了一半的桌面。
厨师伸手准备去掀锅盖,被唐朝拦住。唐朝站起来,伸手摁在锅盖上,转头朝东方笑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东方浑不在意地答:“你说,赌什么”
唐朝想了下,笑道:“我也不狮子大开口,就赌一顿饭怎么样”
“行你说什么就什么”东方一口应下。
正文 122大小聪明
掀开盖子的时候,桌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梁健也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黑乎乎的,像是一张饼一样盖满了整个盘子,只不过这饼特别厚,从表面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却有一股香味飘出来,让人垂涎欲滴。
梁健仔细闻了闻,有股鱼肉的腥味。
东方输了。唐朝咧着嘴揭晓谜底,原来是一种海鱼,从美国那边空运过来的。具体叫什么名字,唐朝也说不上来,据说名字太长,太拗口。
许是被那诱人的香味引了,梁健也伸出了筷子。低头刚含住那块雪白鱼肉的时候,忽听得唐朝在旁边说道:“梁书记,听说城东那片老房子要拆迁了啊”
唐朝假装随意的口气,可在座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都将耳朵竖了起来。唐朝口中城东的那片老房子,是六七十年前留下来的老房子,一个个都已经是危房了。而且因为是老房子,周围的水电系统和排水系统都不是很好。夏天的时候,就曾经因为电线老化加上天气过热,着火过几次,有一次还有一位老人遇难。到了下雨天,只要连着下两天大雨,这老房子的巷子里就都可以养鱼里,有些甚至家里一楼都是水,根本排不出去。
那片危房面积挺大,但居住的人已经不多,原主人大多已搬出去,还留在那里的大部分都是老人,一些是舍不得离开,一些是各种原因的不能离开。现在那边很多房子都在出租,租给外地过来务工的人。所以,那片地方,治安也不是很好,一年到头,总要出几件事。
所以,当城区改建的想法出来后,当时会议上首先提出来的一批要拆迁改建的地方中就有这片危房,这也是当时唯一一个全员赞成的一个地方。只不过,这个消息,目前还只是在讨论阶段,还没有落实到具体的政策上,并且当时会议结束后,梁健明言所有相关会议内容,都需要保密,没想到这才没几天,这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
顿时间,这口里的鱼肉都不美味了。咽下后,梁健喝了口水,抬头先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人,这桌上的人,有一半是参加过当时的讨论会议的。在场的人,有些人是惊讶,有一些是意味深长。梁健转向唐朝,问:“这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唐朝眼珠子转了下,道:“难道这消息是假的”
梁健没立即接话。唐朝在心底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梁健的意思,静了几秒后,见梁健没有说话的意思,有些讪讪笑了笑,道:“那一片的房子好像也都是危房了吧,要说也该拆了。这到时候要是准备拆,梁书记一句话,我唐朝肯定赴汤蹈火。”
他也是个会爬杆的人,这梁健还没给杆呢,他就自己把杆支上开始爬了。梁健笑了笑,道:“拆不拆,也不是你我就能说了算的。行了,这还都是没影的事,今天就不聊了。既然这压轴的菜都上来了,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唐朝朝外面看了一眼,道:“这外面雨还没停呢,要不再坐坐”
梁健道:“下回吧,今天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他这一站,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坐着,立即也都跟着站起来。东方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懒懒散散的模样。梁健朝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