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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两声,拴在客栈门外的两匹马被那罡风一扫,连哼都没能来得及哼上一声,当即就化作两团血雾飞散开来。
然后一声巨响,整个房顶都被掀飞了开来,客栈中的众人顿时吓得体如筛糠,一个个尖叫着四散奔逃开来。
“都不要慌,有马的上马,没马的步行,我来拖住他”,
知道来人绝非易与,以他的功力想要救下所有人绝没有可能,张平只能出此一策。
厚重的铁链从头顶上横扫而过,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化成一团血雾飘散开来,他们的体质莫说挨上一下,就是擦着,碰着也是必死无疑。
“呼”,
而张平还没来得及愤怒,另一条铁链已经从黑暗中猛地震出,铁链破空时发出急促的啸声,好像是恶魔在咆哮,而男子的两根铁索更是如同索命的冤魂。
“恶人坑的铁索横江”,
张平远远地看到那大步踏来的男子,心中不由得一惊。
夜色之下只能看见他那一丈多高的魁伟身形和在月夜之下绽放着邪光的双眼,仅仅是这样的体魄和眼神就给他以强大的压迫感。
他手腕一挑,果断出剑,手里的长剑正面劈在重重扫来的铁索之上,当即就是“当”的一声,铁链之上煞气一动他的长剑便即被崩断。
恶人坑的铁索横江早在三十年前就亦是赫赫有名的大高手,他本是铁匠出身,两膀子有千斤的力气,他亲自锻造出来的两根铁索长三丈,粗一尺,坚硬无比,内含煞气,更有伸缩变幻之能,他曾用这两根铁索拉动两座大山,也曾在江面上拴住十八条大船,让其难动分毫,是以人送外号“铁索横江”,
张平虽然号称“小剑师”,也算有点名气,但又怎能和这成名已经三十年之久的大高手相比接连出了五剑,五柄剑接连被铁链崩断,看看那铁链已经到了跟前,罡风猎猎,他本能地一低头避过这猛恶的一击。
身后旋即传来“彭彭”几声炸响,三名书生当即在铁链之下炸开,血雾飞洒。
“可恶”,
张平心中大怒,他身上佩戴的五把剑都已经折断,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把铁剑,手腕一翻便化作一道银光向铁索横江斜刺而来,然而他还没能靠近那高大的男子,那铁索就如同毒蛇一般在黑暗中穿梭而来,“嗤”地一声刺进他的胸口,贯后心而出。
“唔噗”,
张平张口吐出一大口血,却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身子跟着铁链一起被抛飞了出去。
根基间的差距凭剑术根本无法弥补。
却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在这一刻他似乎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快速而来。
铁索横江手腕一动便即运灵欲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剑师震成碎片,熟料他的煞气还没有爆发开来,一道人影忽然之间便闪到了张平身后。
来人一只手按在张平背后,充沛的灵气自掌心传出灌入他的身体里,又顺着他的身体流淌而出,竟硬生生压住了铁索横江狂霸的煞气,像是两股潮水剧烈撞击,最终居然是铁索横江的煞气被逼退了回来。
“恩”,
铁索横江目中寒意更甚,碧幽幽,如同鬼火跳动的双眼冷冽地凝视着突然加入战团的男子。
来人年不过三十,面如冠玉,双眼如星,面容明明年轻的很,下巴上却蓄着短须,显得比真实年龄更成熟稳重一些。
身上的儒衫随风而动,来人将灵气度入张平体内,随手一剑劈斩在粗重的铁链上,立时便是“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铁链鸣颤着自张平体内抽出。
剧烈的疼痛让张平禁不住惨叫一声,那身穿儒衫的男子又向他度入充沛的灵气,助他稳住伤势。
“好雄厚的根基”,
感受到铁链上的磅礴灵气和力道,铁索横江忍不住称赞道。
张平几经涣散的眼神看见他如玉一般的面容,星辰的一般的眼睛还有他手里那柄平平无奇,却透着一股中正平和之气的长剑,目光忽然一动,道:“君君子剑,你你是贤文馆的颜馆主”,
男子略点了点头,轻轻放下他,转而向铁索横江轻步行去。
“贤文馆的颜无暇吗,嘿,久仰大名,却不知你这后生小辈到底有几分本事能挡得住我几拳几掌”,
铁索横江目中凶光闪烁,他成名已经三十年,他纵横修界的时候颜无暇和庄姜尚只是贤文馆里的两名小书童,现在,他们两一个被称为“文里明珠”,一个号称“君子无瑕”,但对铁索横江来说小辈就是小辈,就算他成了贤文馆的馆主也没有什么值得他高看一眼的地方。
颜无暇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反手一剑将重重击来的铁链劈飞而出,旋即三剑连环,三道凌厉的剑气先后而来,向着铁索横江疾斩而去。
我从凡间来 第八百六十七章君子剑下
“当当当”,
三道凌厉的剑气如狂风般呼啸而来,铁索横江狞笑一声,猛力握住铁索,当空一震一抖,粗重的铁索顿时如蛟龙般当空狂舞,往来穿梭之间毫不费力地震散三道剑气。
旋即两根铁索纵横之间交错而下,像两条毒龙般向颜无暇噬咬而来,攻势猛恶无比。
铁索横江的两条铁索曾经拉动两座大山,曾在江面上锁住十八条大船,其坚固,其猛恶可见一斑;寻常修士只要被那铁链的罡风扫中当即就会一命呜呼,化为血雾。
颜无暇面对这样的攻势却只横剑在前,以贤文馆最基础的仁心剑法见招拆招,铁索每每靠近他时就发出“当”的一声,在他的君子剑下火花四溅,然后便被震开。
“仁心剑法”,铁索横江目中一狞,道:“小辈,你在小看我吗”,
仁心剑法乃是贤文馆的基本剑法,就如同少林寺的罗汉拳一般,根本毫无威力,用这样的剑法对敌除非本身根基足够雄厚,足以凭根基托大,否则与自杀无疑。
然而这本最基本的剑法在颜无暇的手中却是截然不同,铁索横江的两根铁索如毒龙狂舞,猛恶之极,但却硬是突破不了这平平无奇的仁心剑法,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一下。
“天下武学并无高下之分,运用得当与否,全在于人”,
君子剑横档两击,顺势一劈,剑光如匹练般而出,那铁索之上竟发出一声哀鸣,好像两条被打中了三寸的毒蛇一般,攻势立即由盛转衰。
铁索横江自然不知道当初颜无暇与庄姜一同拜入贤文馆的时候,庄姜如同璀璨的明珠一般,很快就在贤文馆绽放出华彩,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常能举一反三,侃侃而谈,教她读书的徐文才也时常感叹此女不同寻常。
颜无暇却与庄姜截然相反,他沉默寡言,学什么东西都要常人要慢上几分,但却胜在勤苦,根基打的十分扎实,儒家经典也都倒背如流,如此稳扎稳打,勤学苦练,竟也能跟上庄姜的脚步。
及至两人及冠之后,俱都通读儒家经典,学识上,修为上颇有一些造诣,徐文才即将卸任馆主之位,打算在两人中挑选一个以堪大用;贤文馆的宿老们大多看好庄姜,认为次女惊才绝艳,又有韬略,馆主之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