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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为汉民,朕以为,实乃养虎为患之举,卿不可不察”
马超见说暗笑,心下得意道:“看来刘协历史学的不错,但还是见识不够啊算了,老子就勉为其难,给你上一课”思及此,轻咳一声,下阶言道:“陛下,夷狄亦人也,若皆从事农耕,则与汉民何异且史书有言:凡匈奴诸部,乃夏后氏之族裔也,鲜卑、乌桓等族亦或为秦时始皇遣蒙恬筑长城,徒亡塞外者,彼等与我汉人本同根共祖,实为兄弟也之所以边患不绝,只因其等聚居荒僻苦寒之地,素来艳羡我中原之繁盛陛下试想,若其等遭遇灾荒或兵力强盛之时,又正值中原内乱,岂能不生劫掠之意然若彼等尽皆丰衣足食,我中原亦国泰民安,其等又安敢铤而走险反观我华夏,虽繁衍数千年,王朝更替不知凡几,但鲜有侵略之举,何也看似因塞北、南疆皆不利农耕,取之无益,实则乃我中原地大物博,民丰物阜,不屑取之耳如今,超先以仁义德政感化之,再以兵威刑法震慑之,加之注重经学教化,使彼等通晓礼仪廉耻,传授农耕匠事,令彼等再无饥馑之忧,如此一来,即可得万世之太平矣陛下以为如何”
天子闻之,震撼莫名,细思之,若有所悟,一时闭目沉吟,良久无语。
皇后曹节亦觉有理,暗道:“素闻马孟起骁勇无敌,不曾想,其治政之才亦堪称绝世,若能尽心辅佐陛下,则汉道昌隆指日可待只是不知其是否怀有篡逆之心。。。”思及此,遂谓天子道:“陛下,唐公马超功在社稷,福泽万民,更兼才具震古烁今,伊尹、周公所不及也故臣妾以为,陛下当封唐公为王,以彰其功”
天子见说,岂能不明其意遂佯作沉吟,实则偷眼观瞧马超脸色。
帐下众官将或沉思不语,或皱眉思忖,或木然呆坐,一时间,帐内落针可闻。
马超先时并未多想,本欲出言逊辞,忽见帐下众人面色各异,顿觉莫名其妙,遂咽下话头,稍作咂摸后,不由大怒暗道:“这套儿下的,简直绝了真不愧是曹操的女儿,阴险,太特么阴险了还好老子这些年敏而好学,抽空熟读经史,不然还真就掉坑里了这尼玛要是应承下来了,算是坐实了臣子身份,就算以后称帝了,也会落下篡位的名声反之,老子穿越一场,辛苦十几年,算是白忙活了,伊尹、周公不就是这样吗到时候一旦没了兵权,老子的一系列改革很有可能就成了一场变法,说不定下场跟商鞅一样”念及此,乃直视帝后,冷声道:“现今周礼不兴,即便超愿为伊尹、周公,陛下果为太甲、成王乎”
天子见问,不知如何作答,但闻皇后清声反问道:“若无伊尹、周公,何来太甲、成王”
马超本不擅言辞,几番问难之下,早已不耐,见问,一时理屈词穷,焦躁之下,忽急中生智,乃仰天大笑,朗声道:“敢问皇后,若无商汤、武王,何来伊尹、周公”言至此,不待皇后答话,即转首顾谓天子道:“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天命,然天命何为民心所向也昔日若非陈胜揭竿而起,高祖安能定鼎关中若非王莽倒行逆施,致使民怨沸腾,光武岂能中兴以此论之,正应超之所言: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也陛下以为然否”言毕,即拱手请辞,引众将鱼贯出帐。
帝后及众官见此,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言以对。
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四节 吴普妙手医毒患
却说马超调拨亲军一千,驱马车三乘,分载张郃、丁禄及一众御医,乃经洛阳,过谷城,出函谷,取道新安,直抵新丰县,耗时不过八日
时张郃亲将已引吴普及其弟子数人亦赶至新丰县。
但见吴普先是略作观瞧,继而挽袖把脉,片刻后,捋须道:“二位将军虽中毒颇深,但身强体健,加之内服汤药续命,故余毒不难祛除,醒转乃迟早之事。然其等伤口业已溃烂,须以利刃剜去腐肉,再外敷良药,静养数月即可无碍矣”
亲军曲长闻说大喜忙催促道:“利刃剜肉,想必疼痛难忍,还请神医这便动手,若待二位将军醒转,反不利施为也”
吴普闻之,微笑道:“当务之急,乃祛除二位将军体内余毒,若不待其等醒转,普如何施救至于去除腐肉,易耳,吾师曾传下麻沸散,饮之即无痛感,故请将军宽心。”言毕,即令弟子端过汤药,亲喂二将服下,继而取出针囊,或浅或深,从容灸之。。。
次日,张郃率先醒转,只见其稍显茫然之色,便举目四顾,忽见亲将立于身侧,即挣扎欲起身,问之道:“此何地也天子何在”
亲将忙上前扶住,喜极而泣道:“主公,天子无恙,或已入洛阳矣此地乃新丰县境内,临近函谷关。”言毕,又将马超安排详细叙说一遍,再指吴普道:“全凭神医施术,主公方得转危为安”
张郃见说,正欲称谢时,丁禄亦醒转过来,一如张郃般喝问。
随行护卫之亲军曲长便将原委再次讲述一遍。
二将遂觉安心,谢过吴普后,复又昏沉睡去。。。
此后数日,二将每饮汤药后,吴普便即施针,早晚各一次。丁禄异之,遂拱手问之道:“我等伤患皆在肢体,然先生竟于胸腹施针,且深达数寸,何也再者,除却患处,我等并无不适,先生却仍令服用汤药,莫非另有隐情还请先生赐教。”
吴普见问,忙躬身还礼,微笑道:“二位将军余毒已解,但患处仍见瘀肿,不利施治,故须服用汤药调理;至于施针,乃助药力起效耳。”
丁禄闻之,赞叹道:“先生神术,某闻所未闻,便是长安医学院一众教授,亦远远不及矣”
吴普见说,躬身谦逊道:“将军谬赞,普愧不敢当若普师元化公在世,二位将军早已痊愈矣”
左近榻上张郃闻言,翻身坐起,惊声道:“尊师莫非广陵医陈登之华佗乎”
吴普面现黯然,痛声道:“然也惜屈死魏王之手”
张郃闻之,慨叹连声。。。
丁禄亦扼腕叹息,愤然道:“似尊师般能人异士,若于唐公治下,必视为国之瑰宝,珍而重之,且受万民敬仰然操贼竟收而戮之,何其谬也”言至此,转而目视吴普,谓之道:“某愿将先生荐于唐公,未知意下如何”
吴普闻说,当即下拜辞谢,拱手道:“普等医者,操持贱业,但有吩咐,召之可矣,实不敢当将军之荐”
丁禄见此,强忍疼痛,将之扶起,正色道:“唐公曾言,人无贵贱之分,但有所长皆可用之,况先生医术通神乎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便如我等为将者,但堪陷阵杀敌耳,若理政事,为害或更甚庸吏再如六部主官、各州刺史,若驱之上阵,恐非一卒之敌,盖因此也故先生切不可妄自菲薄,当明正己身,若能将尊师之医道神术遍传天下,必然泽及当世,功在千秋想丁禄不过唐公帐下一将,且受先生活命之恩,实不敢当先生大礼”
吴普行医半生,何曾受过如此礼遇闻此言,不由声泪俱下,涕泣连声,继而仰天长叹道:“若昔日师尊得入唐公治下,又何至于含冤而死”言至此,复又下拜,拱手道:“吾师有弟子三人,师兄名樊阿,针灸之术胜普十倍,现于徐州行医;师弟李当之则尽得吾师真传,药理之学冠绝当世,现于许都服侍魏王。师兄樊阿处,普去书请之即可,然师弟李当之,则敢请将军上禀唐公,将其召至长安,普愿结草衔环以报之”
丁禄见说大喜,忙不迭应下。张郃亦连声道:“待我等伤愈之后,便请先生同往洛阳,面见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