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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部落无数,共推邪马台女王为尊,民多未开化,性好斗,不识五谷,渔猎为生,其国距马韩不过百余里海路。因连年战乱,故多有战败倭人渡海而来,又因其等多为悍勇之辈,故辰王纳之,以为爪牙。近十余年间,其等越聚越多,遂自立一国,举松石沃为渠帅治其国。数日之前,辰王闻知将军统兵已过锦江,即携文武家眷及资财粮米,往投弁韩。唯有松石沃不服,故战败身死。如今将军屯兵大田城,竟与民秋毫无犯,真仁义天兵也”
李敢逊谢,又问道:“老丈即祖籍燕国,便亦为汉人也,为何侨居此地数百年而不思归”
秦业见问,喟然道:“将军有所不知,老朽祖上乃燕国大将秦公讳开也,非是老朽不欲归汉,实乃千里迢迢,无力西行,加之各支皆与东夷杂居,繁衍数百年矣即便得回故土,又有何面目祭奠先祖”言毕,竟老泪纵横。
李敢见说,亦嗟叹不已,复又攀谈片刻后,即令置酒相待。
散席之后,一将进言道:“将军,秦业祖上若果为秦开公,须得令其归汉,并上禀唐公爵之”
李敢视其人,乃并州刺史高柔之子高俊也,现任前军司马,闻其言,愕然道:“其祖何许人也,竟须上禀唐公”
高俊道:“将军有所不知,秦开乃燕国名将,曾挥军击破东胡,取地两千里使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等地并为汉土,于我汉人,功莫大焉岂能任由其等流落异乡,混居蛮夷之地”
李敢闻说,大笑道:“此言差矣此地自我等踏足始,便永为汉土也何来异乡之说且本将不日便扫平三韩诸地,届时唐公必设立州郡,遣官治理,移民屯垦,如此不出数年,便如河套肃州一般无二,再非蛮夷之地矣”
高俊闻言,拱手道:“将军真知灼见,末将拜服”
李敢挥手示意其免礼,令其督军一千,屯于大田城,以接应郝昭。再传令大军严加戒备,歇息一晚后,便发兵弁韩
渔阳,刺史府,阎柔满面苦色,将手中帛书置于案首,顾谓堂下一众官吏道:“唐公遣人传令李将军分兵屯驻塞北、辽东,然其月余之前便以统军进发,如今恐已攻入韩地,此令如何传达”
一人出列道:“使君,事已至此,当遣快马追之。”
阎柔摇头道:“我军铁骑攻掠如火,恐追之不及。再者,若李将军已与东夷交战,接此令后,作何区处”
众官闻言,皆沉思不语。
忽又有一人出列道:“使君之言是矣,两军交战,岂能随意进退可先俱书上禀唐公,再遣人急赴韩地查探,然依邈之见,李将军勇悍绝伦,郝伯道足智多谋,阳公精于治政,取韩地易如反掌或许待信使寻见李将军时,三韩已定矣使君只需多遣吏员前往协助治理即可。”
阎柔闻言,大喜,视其人,乃蓟县人徐邈也,现任长史之职,遂从其言,先遣人急报长安,言称大军已出兵月余,李敢或已平定三韩,请马超再做区处。
却说郝昭、阳仪一路急行,这一日,渡过锦江后,竟又见残骸遍地,衣物间杂其间,蝇虫乱飞,鸦鹫成群,其惨烈犹胜汉江之畔。。。
阳仪见状大怒恨声道:“现今已入伏,若任由尸骸腐烂,极易引发瘟疫那李存孝又岂能不知真枉自气杀老夫也”
郝昭急遣人掩埋之,谓阳仪道:“阳公息怒兵贵神速,许是李将军驱兵大进,无暇顾及,且我等既为后军,自当处理此事。”
阳仪见说,摇头苦笑不止。
郝昭沉思片刻后,接着道:“昭欲连夜进兵,追赶李将军,但阳公年迈,恐力有不逮,不如领众吏员缓行,昭再留军两千,权为护卫,阳公以为如何”
阳仪闻说,叹声道:“老不已筋骨为能,多谢伯道体谅”
郝昭逊谢,即起身传令。
次日,郝昭入大田城,高俊领兵迎入大营,叙礼毕,郝昭道:“未知李将军现在何处”
高俊道:“将军已于三日前发兵弁韩,留末将在此迎候郝将军,临行有言,令留步军三千驻守此城,余皆赶赴弁韩。”
郝昭闻言,略作思忖,遂留千人屯驻大田城,又吩咐高俊道:“本将这便进兵,高将军暂驻于此,待阳公赶至,再领所部骑兵汇合本将”
高俊拱手领命。
却说李敢领兵杀奔弁韩,沿路所遇村寨或空无一人,或焚烧殆尽。唐军突进两百余里后,仍不见敌军踪影。李敢心下讶异之余,暗生警惕之心,遂下令大军缓行,遣探马出五十里巡哨。
少时,陆续回报道:“前方并无异常,除废弃村寨部落外,并不见一人”
李敢闻报,放下心来,传令大军加速。
忽一将进言道:“将军,我军已深入弁韩腹地,岂能不见一人末将以为,不可轻进”
李敢闻言,略作思量,亦觉怪异,遂令十余亲军各领百人,前出百里哨探,嘱咐道:“若遇敌军,不可与战,须即刻回报”又转令大军再进五十里立营。
半个时辰后,大军尚未及立营,已有探马回报道:“前方七十余里忽现东夷营帐,约千余人,战马亦有数百。”
李敢闻之,即令探马严密监看,但有异动,飞马来报然后聚将商议道:“前方忽现敌营,究竟何人所部诸位有何见解”
一将应声出列道:“待末将前往尽数擒之,将军一问便知”
又一将进言道:“其等只有千人,实不足为虑,加之今日天色见晚,不如先行歇息一夜,明日再擒之不迟”
李敢闻言,思之亦无不可,乃从之。
次日天明,大军拔营而起,杀奔敌营。唐军皆为精锐骑兵,数十里转眼即到,瞬间便将敌营团团围住。
营内之人忽见大军骤至,顿显惊乱,然并无恐惧之色。
李敢策马上前,略微打量后,便着人于营门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