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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和上一次流入身体里的冰冷不一样,这一次进入玛丽身体里的,是一种厚重坚硬的感觉,石头人猛地回过头,他感觉到了自己快速变得虚弱,就连身上的石甲也无法维持。
“见鬼你干了什么”
他大喊着将玛丽扔向一边,但已经完成了吸取的小丫头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涌动着一股陌生的力量,她的身体在空中转了几圈,在落地的时候,一层厚重的石头甲壳出现在她的身体表面,就和刚才的石头人一模一样。
“见鬼”
虚弱的石头人看着自己复原的双手,他又看了看朝着他跑过来的“石头人”安娜玛丽,他脸上的自信和冷漠全部消失,他转身向外逃跑,但却被愤怒的女孩追上,一拳砸在了他的背后,那种巨力将他砸飞了出去,而另一边的高温完整了看完了这一幕,他将手里的桑塔尔斯扔在一边,他震惊的看着变成了石头人的女孩。
“你吸取你是吸取怪不得”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他们扭过头,就看到一团扭曲在一起的东西砸破了酒店门外的玻璃顶棚,速度丝毫不减的砸在了地面上,在酒店前方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冲击型的凹陷,尘土飞扬。
片刻之后,一个精赤着上身,带着银色面甲,只穿着短裤的男人提着刀从那废墟里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伸手抓住了下方的尸体,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厅。
“砰”
玻璃门被他一脚踹飞,他扭头看了看大厅的战场,看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桑塔尔斯,看到了那些尸体,看到了提着刀的高温,也看到了变成石头人的安娜玛丽。
“唰”
他将身后提着的尸体扔在了高温面前,后者看了一眼,就全身毛发倒竖,这可怜的家伙被吓坏了,因为那是激流整个魁北克最强大的几个变种人之一,胸口上有一个狰狞的刺穿心脏的伤口,身体上满是刀痕,堪称死不瞑目。
高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看着赛伯的双眼里已经有了无法抑制的恐惧,但他知道,眼前这家伙不会这么简单让他走的。
“自断一臂,你可以带着尸体滚了”
赛伯的精神有些萎靡,他走到昏迷的石像身边,挥起合金刀,那可怜人的脖子就被划开,鲜血四溅,他打量着高温,面甲之下的双眼里有一抹跳动的红芒。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高温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一丝犹豫,他举起了手里散发着高温的短剑,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识抬举”
一声野兽般的暴喝,赛伯的身体从原地跳起,脚下的地面寸寸裂开,高温后退两步,双手握住短剑,将自己的能力催发到极致,那短剑上的灼热气息放佛实质一般,但面对那当头斩下的银色刀刃,他的抵抗毫无意义。
“噗”
“啊”
高温的身体在血液狂喷中倒飞了出去,手里的短剑被堪称两截,连带着他的左臂肩膀都被砍了下来,断臂砸在他眼前的地面上,那五根手指还在神经质的抽搐。
“把你们的这些杂碎的尸体带回去,告诉其他人”
赛伯将合金刀扔给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玛丽,他走上前,踩着高温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
“想带走这个女孩,就拿命来换”
横跨天空的龙卷风暴以及整个被摧毁的五星级酒店连带附近放佛遭灾一样的社区是瞒不住的,不要命的除了战士之外,还有那些无所畏惧的媒体,在赛伯随便换了一身衣服,扛着桑塔尔斯走出酒店废墟,带着玛丽随便钻入一辆车里的时候,酒店周围已经围满了长枪短炮的记者。
如果只看这里现在的场景的话,简直和中东战场经过轰炸的街区没什么两样,在激流卷起的风暴肆虐之后,这里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战后废墟
记者们踩在一片残垣断壁里神色激动的对着摄像头说着什么,在3个街区之外,赛伯停下车,对坐在副驾驶上,眼神有些呆滞的玛丽说,
“你来开车,我休息一会”
他双眼里有毫不掩饰的疲惫,玛丽楞了一下,然后和赛伯交换了座位,她绑好安全带,看着已经靠在了座位上的赛伯,她轻声问道,
“那那我们去哪”
“一路向南随便什么见鬼的地方”
赛伯不耐烦说完这句话,将一颗蓝色的胶囊扔进嘴里,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到3分钟,低沉的鼾声响起,15岁的女孩看着赛伯并不算英俊的侧脸,如果她现在要走,沉睡的赛伯和昏迷的桑塔尔斯根本没办法阻拦她,但她又想起了这2天的接触,以及刚才那一番大战,最终,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灰色的轿车重新上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和这两个危险的人继续待在一起,但最少,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是在保护她这就够了。
茫无目的的一路向南,很快,这辆车就离开了多伦多市区,这里距离美国边境很近很近,以玛丽开车的速度,大概在今晚黄昏时分,就能进入美国本土。
而在同一时刻,查尔斯教授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电视机,上面是纽约电视台插播的新闻,据说是多伦多市区遭到了恐怖袭击,但教授从那画面一眼就能看出,这分明就是高阶变种人战斗之后的场景。
“奥罗罗,琴,准备出发赛伯快把天捅破了。”
赛伯这一觉睡的很舒爽,在极度的疲惫之后的睡眠质量总是最好的,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被月亮和群星统治的黑夜了,他活动着肩膀,打开车门左右看了看,这似乎是一片荒野,但是回头看去,又能看到一条车流穿梭不息的公路。
而在他眼前,是一座看上去已经废弃的老教堂,从外面看去,这教堂已经是非常破旧了。
安娜单膝跪在黑暗的教堂里,在她面前,是一座饱受风雨侵袭的受难基督像,在在教堂的上方,破碎的砖瓦边传来夜风的呼啸,但从它的格局就能看出来,这座教堂全胜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富丽堂皇。
再怎么华丽的事物也躲不过时间的侵袭,赛伯慢悠悠的走入教堂里,他看着跪在那祈祷的女孩,没有选择打扰,而是坐在了教堂最后一排,还没有风化的椅子上,就那么静悄悄的看着她在对上帝诉说她的故事。
在西方,教堂是个有严肃意义的地方,在这里讨论的事情被视为只有上帝和自己知道,而告解,则是一种自我救赎和自我放松的仪式,意味着将所有的秘密都说给上帝,也许并不是祈求原谅,但最少能找到一个分享秘密,又不会透露秘密的存在。
十几分钟之后,安娜做完了祈祷,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黑暗中沉默的基督像,她擦了擦眼睛,将泪水擦拭干净,然后转过身,结果就在微弱的月光中,看到了坐在最后排的赛伯。
“来,孩子。”
赛伯对她招了招手,玛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你害怕吗这2天你经历的一切。”
“嗯”
玛丽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疯狂的经历,但我已经回不去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