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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随你”
“咳咳说甚子浑话本王堂堂开封府尹,岂会受你贿赂”赵有恭也是怕这个娘们了,拉开一段距离,直接把大胡子谢无敌推到了身前,“谢捕头,把咱们的话说一遍,也省的李妈妈说咱们官府欺负人”
谢无敌点点头,当即一本正经的把什么保护税说了一遍,谢无敌说的口沫横飞,声情并茂,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封府衙役们做了何等为国为民的大事呢。
李妈妈心里一阵哆嗦,苦着脸上前道,“殿下,这保护费奴家可以给,只是只是之前都给青红帮了”
“闭嘴,什么青红帮,青白帮的,还有,你听清楚了,这是保护税,不是保护费,再敢胡说八道的,本王让你去牢里蹲两天”
李妈妈觉得好无辜,不就变了一个字么,还不就是保护费只是好听点罢了。
没有办法了,李妈妈只好掏出了两张交子,赵有恭取过交子看了两眼,立马就怒了,“李妈妈,你什么意思若再打趣本王,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两百贯你难道要本王亲自搜一搜”赵有恭岂能不怒这得月楼月入几万贯,按照规矩至少得交个千贯,她倒好,只给两百贯,简直是打发叫花子了。
李妈妈小脸一哆嗦,只好又掏出了三张交子,一共五百贯,赵有恭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得了钱,也懒得废话,转过身就往外走。
赵有恭得钱开心了,李妈妈可是气的不轻,早知道赵有恭能当上开封府尹,以前就对他好点了。不过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混混郡王,也能主掌开封府呢
从巳时到午时,赵有恭领着一群衙役由北向南抄了个遍,唯独漏掉了撷芳楼,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人会蠢到去挑破。
抄完汴河街,就轮到羧义街了,羧义街与汴河街还大有不同,如果说汴河街是商业发达,那羧义街就是高等小区,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也就是赵有恭仗着个郡王身份,要是换了其他人,还真没胆子赶来羧义街折腾。
拐弯第一家,便是符祥朱家,家主朱桂纳,字伯材,任职枢密院殿前司。如果说朱伯材,也许无人关注,但他的女儿,可就大大的有名了。
长女朱琏,名动京城,倒不是因为朱琏美艳如何,只是因为她工于山水画,修得一身好文采。不知道这一世如何,反正原来历史上朱琏可是嫁给了赵桓,当了皇后。
若说朱家,最出名的还不是朱琏,而是堂兄朱森的曾孙子朱熹,要不是这位朱熹,后世女子也不会活得那么苦了。
正文 第66章 那一刻深情地凝望
站在朱家门外,赵有恭少有的装出了一点儒雅之气,虽说是来坑钱的,但还是文雅点好,再怎么说人家朱桂纳也是殿前司副指挥使呢。
“马捕头,敲敲门,莫要失了礼数,咱们可是堂堂开封府官差”
“哎,殿下放心,绝不失礼,咱们绝不给你丢脸子”
马如龙说得好听,可做起事来一点都不文雅,抄起大拳头就往门上砸,砰砰几声,张嘴嚷嚷了起来,“这户人家,有活人没,开封府检查,速速来人”
良久之后,一个老家仆总算拉开了门,一看门前站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老家仆吓得腿都打哆嗦了。
“这这位大人,有何事”
“你这老汉,眼瞎了,大人在那呢,瞧见没,那位就是新任开封府尹,永宁郡王殿下”
这下老家仆更慌了,赶紧出门弯腰拱了拱手,“小人参见郡王”
“呃,老头,你别怕,今日本王来此,就是告诉你们一句话,趁早把西边的院墙拆了”
“拆院墙”老头俩眼一阵犯迷糊,赵小郡王这是要做甚,那墙好好地,拆了干嘛
“怎么你没听清楚本王说的就是拆院墙,你们朱家的院墙占了羧义街三寸地方,别家都整整齐齐的,就你们朱家院墙多出三寸”
“”
老家仆顿时无语了,什么多出三寸,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别家只是把院墙往后挪了点,好在院前种上些树木而已。朱家不是如此,而是把树种在院墙里边罢了,怎么到了小郡王嘴里,就变成朱家平白占道了呢
老家仆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怎么争辩,老脸哆嗦了半天,才有点愤懑的回道,“这小人做不了主,能否等我家主人回来后再做商议”
“嗯,也成,你先去殿前司走一趟,本王去里边等他”
赵有恭也不客气,示意五大勇士在外守着后,便走进了朱家的门,对此老家仆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悻悻的派人去了殿前司。
别看朱桂纳官职不大,可院落却是气派优雅的很,前院宽广,中间是一个小型练武场,几棵垂柳立在小路之旁,西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拱门,人未过去,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牡丹香。
符祥朱家,果然是名不虚传,有钱得很呢,要是不借机多刮上一些,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对于正堂客厅,赵有恭可没有什么兴趣,如今朱桂纳不在,自己一个人去客厅里干坐着么倒不如去花园里走走,赵有恭走着,老家仆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没走两步,赵有恭就无奈的回过了头,“老头,本王去花园里逛逛,你跟着干嘛”
事实上赵有恭真的挺无语的,要是个丫鬟也就罢了,一个老头跟着,浑身总是不舒服。
“呃那殿下随意,有什么事,喊一声,小人就在前堂候着”
“行了,下去吧,真是的,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唠叨了两句,赵有恭自顾自的进了花园。来之前,就知道朱家的花园不会小,可真正看到那诺大的人工湖,他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番,湖边是镂空的水上走廊,中间一个雅致的小亭子。绕着湖边,是一条青石小路,路旁满是花圃,靠墙的地方,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喇叭花。细细望去,牡丹、月季、鸡冠花争相开放,微风中,彩蝶飞舞,如此美景,怎不让人沉迷
羡慕、嫉妒,一时间心中无比复杂,一个小小副指挥使的宅子都比他的王府好太多,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臣子比郡王的宅院宏伟,这在其他朝代可是逾制的,朝廷以此定罪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偏偏在徽宗年间,没人会在意这些,因为当今官家还跟王黼等人比着修宅子呢,哪还管的上什么逾制不逾制的。
春风早已消退,微凉不再有,有的只是铺面的温暖,夏天就要来了,人心会不会随着沸腾呢
靠在一棵云杉下,赵有恭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湖心亭,亭中有一女子正在弯腰作画,她无比认真地动着画笔,连园中多了一个人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