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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一突然祭出三张道符,法决一催,道符飞射向地面。
嘭
巨响传来,本就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地面,被三张蓄满法力的道符再次炸开,地面上残存的结丹修士被爆炸的冲击波一震,顿时又死了许多,哀嚎声起,尸横遍野。
“这是要拉几个陪葬的”
五人心下疑惑,不明白李初一为何如此举动。眼下他在众人的围攻下已然疲于奔命,他们想不明白这小鬼为何还要抽手对付地面上的结丹修士。想来想去,没想明白的他们只能认为是李初一自知难以活命,因此想在临死之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他们不明白,李初一心里可是倍儿亮,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
见地面被炸翻后扬起的漫天泥土,他眉头一皱。
“不够”
心念间,又是三张道符飞出,还未平息的地面再次被炸开。地面被炸成了飞沙走石,洋洋散散的铺在空中,如同雹子一样哗哗落下。
“还是不够,继续”
不知他就想要什么,李初一仿佛跟地面有仇似的,铁了心的一张张道符狂撇而出。奇怪的是,这些道符不光是在地面炸开,有许多在半空中就炸开了。
从空中向下望去,原本稳固的地面此时如同沸腾的开水,在道符的摧残下不停翻涌,大片泥土如同沸水的蒸汽一样飘上了天空,被天空中炸响的道符再次碾压,化作了更为细小的灰渣,如绵绵细雨一样自天空中缓缓飘落。
看着发了疯似的李初一一遍遍的摧残着地面,甚至连一些不致命的攻击都不防守了,任由其打在身上带出道道血光,五个人目瞪口呆、惊疑不定。
此时的他们再笨,也不会相信李初一只是为了拉几个垫背的才如此疯狂。地面上的冲过来的结丹修士已然全灭,甚至连他们的尸体也在一遍遍的摧残下化为了血沫肉渣,随着泥土一起飘散在天空。如此手段,就算是泄愤,也有些太过狠厉了。
他们心中知道,李初一如此行事,肯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准备什么杀招
可是想遍了自己的所知所学,五个人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加大攻势,想要尽早将李初一毙命于此。
只要他死了,那么不管有什么杀招也都会烟消云散。
至于活捉的问题,他们已经不敢奢想了。
大家都是炼神初期,六个人围杀他一个,还被他逼住了一个最厉害的,同时又在其他五个手下撑了这么久而不见败相,这样的人物凭他们现在的人手,几乎没有活捉的可能。
管他有什么秘密,先杀了再说。只要杀了就有三千灵石可拿,这能拿到手的真金白银才是最实在的
扛着五人的攻势,李初一像勤恳耕耘的农民一样,一遍遍的犁着地。
地面不知不觉中已被削下去了一层,飞散在天空中的泥土也越变越小,直至化为了灰尘一样的存在。
“差不多了”
看着洒满天空的灰尘,李初一暗暗点头。
这,正是他所要的东西。
他要做的,正是当日道士破开五羊坟冢外的大阵时所用的奇异道术尘爆
尘爆的施法条件和法决道士早已教过他,只是以前受修为和境界所限,李初一只能仰望却无法施展。
此时的他不但已经炼神,道典的五行篇更是皆有进展,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五行均沾。
回想着道士所教,再次操控兽皮长剑猛攻一番逼退夏白后,李初一剑决猛然一收,双手瞬间化作一团光影,顷刻间数不清的法决流淌其间。
见李初一变招,围攻的五人心里一震,知道应该是后手来了,立刻满心焦急,连法术都不施展了,直接提着兵刃一拥而上。法术施展需要时间,眼下还是直接肉搏才是最快的方法。
五人急速飞来,李初一却不为所动,双手法决坚定不移的施展着。
渐渐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扩散而出,以他为中心化作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将他周围的空间密闭了起来,将已然冲到近身的五人跟自己一起关在了里面。
当最先到达的修士一剑刺入他的肋下时,李初一的双手猛然一停,掐住最后一道法决,阴阳道眼油光闪烁,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厉的微笑。
“尘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口中轻轻脱出,随着体内狂涌而出的炼神法力,他的周围突然传出了一声轻轻地爆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长剑入肉,还未待得手的修士露出喜色,那声轻轻地爆鸣却像是引子一样,如同火星落在了炸药桶上一般,周围密闭的空间猛然一阵,一整巨响轰然而起。
轰隆隆
烟尘翻滚,被无形的墙壁阻隔的空间内一片混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有从中传出的冲击波以不可阻挡的势头迅疾的扩散向四周。
被隔在外面的夏白被巨大的冲击力冲的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忍不住狂喷而出,前身衣衫尽碎,整个人化作一道流星一般倒飞而出,在天空中洒下一路血雾。而那紫雾翻腾处,不断翻涌的紫雾也不禁一停,被这冲击力摧的微微后退,露出了一个满脸是血浑身千疮百孔的修士。
这个终于逃出紫雾范围的炼神中期修士,还未等他露出庆幸之色,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本就重伤的身体更是直接崩裂,惨嚎一声化作一个血人从天空中坠落。
只是他想就这么死了是很难的,冲击波过后,紫雾再次席卷而回,如同海啸一般,只是轻轻翻起了一个紫色的浪花,那还未落到地面的血人便消失不见,只余下凄厉的惨叫在天空中回荡不已。
良久,尘埃渐定,封闭的空间内渐渐看得清物事了。
好不容易止住退势的夏白,一边运气调息着混乱的法力,一边凝目望去。当他看清楚里面的景象时,即便以夏白的阅历,也忍不住惨然色变、惊骇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