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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彧郁闷的挠了挠后脑勺,他是没有姐跟清和那么聪明的头脑,有时候他觉得他们才是亲姐弟,自己才是捡来的那个。
莲风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两套衣服,笑道:“小姐让锦绣坊给两位少爷做了新衣,少爷快试试合不合身。”
花彧立刻把那点儿惆怅抛到脑后去了,欢喜的拿了自己的那套在身上比划:“咦,这料子是最新款的苏绸,我上次在布店看到,价格贵的吓死人。”
“衣服的款式也是没见过的新款,”清和摸着自己那套,“光是锦绣坊的做工费,大概都够再做一套了。”
“真的”花彧又心疼又高兴的说,“亏得有姐姐慷慨,不然我不知哪年哪月才穿得起这么贵的衣服谢谢姐”
清和没有说谢,只是目光温润的看了映初一眼。
“你们喜欢就好,”映初道,“还有几套在锦绣坊赶工,过几日你们再来取。”
清和道:“我们的衣服够穿了,姐该为自己做几套才是。”
映初还没说,莲风就道:“小姐的衣服,老太君和将军早打点好了,天气还没转凉,就做了一柜子的秋衣在那备着呢。”
花彧和清和都笑起来,姐姐受老太君和姐夫宠爱,他们自然打心底的高兴。
“对了,姐夫呢”花彧问,他们来了这半天,还没见到祁大哥的影子。
映初微笑的唇角抿直,眼底降下一抹沉:“沐丞相不日就要回京,同行的还有朱黎国特使团,皇上命将军协同城防军加强京城防卫,此时他应当在军营里。”
清和见映初脸色不好,以为是担心祁长锦的官职,他敛眉问道:“难道皇上是想把姐夫调派到城防军里”
不怪他这么想,已经大半年过去,明帝都没有让祁长锦复职的意思,一直把他留在京城,像是不准备让他回西疆去了。
映初摇头:“皇上若有此意,早就下圣旨了。”把祁长锦扣留在京城,不过是因为西疆无战事,想疏远他和大军的关系。“皇上只是物尽其用罢了。”祁长锦闲在家里,朝廷的俸禄还是一样发。
清和撇了撇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朝廷那些奸猾的大臣肯定不乐意做,做好了没功劳,出问题要担责,所以就往姐夫身上推。
将近午时的时候,曾嬷嬷来传话,老太君得知两位花少爷来,请他们一起到荣禧堂用膳。
清和和花彧有一阵子没见过老太君了,于是欣然答应。
映初在襦裙外搭一件缂丝浅花褙子,带着他们来到荣禧堂。
他们走进院子里,恰逢璧玉从耳房里走出来,她看到映初,把头一低,转身又回耳房去了。
清和敏锐的捕捉到璧玉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眯了眯眼,问:“姐,那是什么人”
“一个丫鬟而已。”映初道。
等映初走进屋里,清和侧头问杏雨:“怎么回事”他不信无缘无故,一个丫鬟敢露出那种眼神,还对姐视而不见。
杏雨小声对他嘀咕了几句。
清和往耳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这丫头老老实实的嫁人就罢了,要是再敢有不安分的心思,姐懒得对付她,他可不会嫌麻烦。
他们刚在屋子里坐定,祁周氏母女三人和小周氏就紧跟着来了。
自从祁二爷和祁长生被发配到矿山服苦役,二房的人就缩起尾巴做人,祁周氏婆媳俩几乎不踏进正房一步。
二房的财产被朝廷抄没,一家人的穿着比以前降了好几个档次,祁周氏婆媳俩身上戴的都是自己的嫁妆,祁安瑶身上还有几块金镶玉,祁安琳身上除了几根寒酸的银钗,什么首饰都没有。
“老太君,儿媳给您请安。”祁周氏的神情比以前恭敬多了,不恭敬不行,现在二房的一应吃喝用度都要靠公中划拨,老太君一个不顺心,随便下个指令,她们娘几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大中午的,请什么安。”老太君冷冷的目光从眼角泄出来,“人老了记性不好,几个月不见,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儿媳妇呢。”
祁周氏脸色憋的难看,强笑道:“二爷走了之后,儿媳就大病一场,唯恐过了病气给老太君,所以没敢过来,请老太君见谅。”
二爷回来之前,她且忍气吞声,等他们二房缓过劲来,她一定要把这口气还给死老太婆
正文 251 无事献殷勤,挑拨是非
老太君也不是真在乎祁周氏给自己晨昏定省,她不在自己面前晃悠,她还觉得省心呢。只是她正准备好好吃个饭,祁周氏偏在这个点过来,让她有些不悦。
“既然病了,就好好休养着,”老太君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小周氏陪着笑脸道:“母亲心里惦记着老太君,病情一好转,就急着来给老太君问安。”
“行了,”老太君不耐烦听这些场面话,“既然来了,就留下用午膳吧。”
“谢老太君,”小周氏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小姐祁安瑶从一进门,眼珠子就骨碌碌直转,等看到映初身上的缂丝浅花褙子,眼睛就移不开了,她看不上这么素淡的样式,但是衣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比她在布庄里看中的那款花翎锦更贵,而且是限量的,整个京城都没有几匹。
“祖母,我扶您,”祁安瑶将曾嬷嬷挤到一旁,扶住老太君的胳膊,“祖母,小心门槛。”
老太君淡淡瞥了她一眼,任由她殷勤的扶着自己。
一路将老太君扶到用膳厅,拉开椅子请老太君坐下,祁安瑶甜甜的道:“祖母,我来给您布菜吧。”
“无事献殷勤”祁安茹在旁边冷哼一声。
祁安瑶装作没听到,拿起筷子给老太君夹了一只虾,一边剥壳一边道:“天气渐渐冷了,很快就没有虾吃了,祖母喜欢吃虾,趁着现在多吃一些。”
祁周氏接口道:“可不是吗,京城还好,往北边都要穿棉袄了,尤其是矿山里面条件差,二爷和长生在那里吃苦受累,还吃不饱穿不暖。”
祁周氏说着拿帕子沾沾眼角,哽咽道,“妾身一想到就心疼的不行,只恨不能代他们受罪。”
祁安瑶被她抢了话头,不高兴的噘了下嘴,不甘落后的道:“只要再下两场雨,京城也要冷了,我去年的衣服都旧了,我也想置几身大嫂那样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