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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绪搭话,拉起那青年马僵就往后走。到了车前,等那人下马,直接拎着衣领就塞到了车里。
耶律德绪强忍怒火,“此为何人竟敢拦路”
司马光陪笑道:“上使不必介怀,此为我朝开国大将潘美之曾孙。”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大宋第一战将潘美之孙。可是,出使人员的名单之中,好像没有姓潘的啊
唐奕把潘越拉上了车,潘越四下打量一番,发现唐子浩这孙子真会享受。车厢里铺了几层的缎面大被,软活的很,小几上茶酒蜜饯,瓜果点心一样不少。
“你这哪是出使,倒像是去辽地郊游”
唐奕哪有心思和他说这些,瞪着眼睛道:“你来干嘛”
潘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果酒,“来打架”
“少扯淡”
潘越一耸肩,“真话你这一走,把我师父也带走了,小爷找谁打架去”
“老子是去办正事儿的”
潘越指着车厢里的物件揶揄道:“就这么去办正事儿我看你是去躲清闲吧”
“我半年就回来了”
“骗鬼呢师父都说了,这趟,你没个两年不打算回来”
唐奕一翻白眼,妈的,让黑子给卖了
气得猛一掀车帘,大吼一声,“黑子”
黑子一激灵,拍马靠过来,“咋了,大郎”
“找根马针,把你那破嘴缝上”
“”
黑子一愣,嘟囔道:“没事缝我嘴干啥”
唐奕恨恨地甩下车帘,“那你也不能为了打架,就跟着我跑大辽去吧”
“为啥不能”潘越一副赖上了的架势。“曹老二都能跑,小爷为啥不能”
得唐奕眼前一黑。
“你爹要知道你跟我跑了,回来还不得跟我拼命”
事实上,潘国为现在就已经暴走了
这老货第二天才发现儿子没了,只在儿子房里找到一封留书,说是跟唐子浩出去转转。
要是唐奕在场,他真想撕了这倒霉孩子
他奶奶的,把曹家的小子气跑了也就算了,现在把我儿子也拐跑了。
见潘越是铁了心不回去了,唐奕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幸好,这趟去大辽,听着挺唬人的,实际上屁事儿没有,辽帝和大宋一样不想找事儿。而且,唐奕这趟是以民学观澜书院的名义去开设书阁的,对两国朝仪和邦交的影响也不大。
而且,在大定还有一个范镇在,要不然,赵祯也不会放心地让唐奕自己就去了,有他帮着照应,应该足够了。
北行三百里,过大名府,就进了河北地界。
耶律德绪的心情也开始好转起来。
为什么呢
因为在开封城,那是南朝人的主场,他是既说不过,也辨不过。但是,一过大名府
都不用出大宋地界,就已经开始是北朝人的主场了,耶律德绪的心情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根本不用和南人辩驳什么,事实就会给南人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
现在,只要看杨怀玉、司马光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的心情并不美丽
从大名府到宋辽边境,千里之地是一马平川。别说是骑兵,就算往马背上绑个娃娃,这一路也颠不丢
宋人只有真正到看到了这片土地,才会懂得什么叫不设防;才会明白,为什么大宋和大辽从开国就相互觊觎,宋人却从来没占到过便宜。
所谓先天不足,大宋连自己的心脏都护不住,还谈什么攻辽谈什么燕云
“咱们这使团仪仗走的还是慢啊”
耶律德绪看着宋人青黑的脸色,怎会放过这说风凉话的好时机
“要是我北朝骑将,这千里之地,也就两天就跑完了,哪会像咱们这样,走上半个月”
第203章 让你得意
耶律德绪一句“骑兵两天可至开封”,一下就戳中了大宋诸位的命门。不论送伴使团,还是随行军士,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杨怀玉把拳头攥得噼啪作响,额头青筋暴起;
司马光更是气得一言不发,猛一扯缰绳,干脆不听这契丹蛮子鼓噪。
耶律德绪见送伴使被气跑了,更是得意。
南朝人嘴皮子再溜,肚子里的墨水再多,又有何用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你巧舌如簧,也是白废。
司马光郁闷地落于人后,正在怒气难平之时,就听身后有人招呼。
“使君,何不车上坐坐这几日怕是累得不轻”
司马光回头一看,正是唐子浩。一想,反正与那辽使也不对付,一时半会也用不着他陪,索性停下马来,朝仆从招了招手,呲牙咧嘴的让仆从搀下了马。
司马光这两天可是累坏了,他一介书生,哪骑过这么远的马一想到后面还有近千里的路要走,他就一阵阵眼前发黑。
迈着八字步勉强爬上唐奕的豪华大车,进到车厢内,司马光不由一愣,这唐子浩还真是会享受,不光车舒服,还有俊俏使女陪着。
君欣卓被司马光打量得有些面热,悄然下车,只留唐奕和司马君实在车上续话。
唐奕给司马光倒上一杯果酒,“使君,怎么面色不善那辽使又起什么妖蛾子了”
司马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舒服地呻吟一声方道:“千里之地,无遮无拦,就算辽人不说,我辈又怎能视若无睹”
他这么一说,唐奕也就明白了。过了大名府,这一路坦途,他也看在眼里,只是,唐奕不像司马光和杨怀玉那般忧心重重罢了。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使君何必因辽人的几句狂言而自哀呢”
司马光一声苦笑,“子浩倒是看得开此为我大宋这咽喉命脉,却尽落辽掌,何其哀矣刚刚那耶律德绪直言,辽骑两日可达开封城下,不是没有道理。”
唐奕心说,三十岁的司马大神还是年青啊辽人两句话,这位就压不住了。
“呵呵,这个梦辽人做了一甲子了,别说辽骑,连只狗他也没跑到开封去,你还担心什么”
噗
司马光心说,这唐子浩说话还真是毫无避讳。不过,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几十年过去了,也没见辽人打到开封去。
“但是,现在没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唐奕暗叹,老子这么苦心折腾,不就是为了以后没有异族马踏东京的可能吗
可这话还不能和司马光说,但看着这位仁兄愤愤不平的样子,醉仙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唐奕心说,算了,要不出了这口恶气,估计这一大票人没一个心里能舒坦的。
“使君且安坐,小弟去会会那个耶律德绪。”说完,唐奕就起身下车。
司马光一激灵,“子浩,不可鲁莽”
这几天,他也听说了不少这位唐疯子在开封的轶事,知道这小子发起彪来,连潘国为也敢骂。
可是,他哪叫得住唐奕,这位已经翻身上了马,“使君放心,小子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