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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话,古人最重养生,严禁早酒晚茶,结果老程却说那大臣早上喝酒。他这么做分明就是在告诉众人,那大臣就是俺推到粪池里淹死的,你们能咋地
没人能咋地有资格参加宴会的都是重臣,能在朝堂上混的谁是傻瓜
众人明知那大臣死在程咬金之手,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惋惜之色,夔国公刘宏基的夫人甚至还滴了两滴眼泪,哭哭啼啼道:“可怜哟,怎么就喝了酒跌到粪池里呢,那么臭的地方,就算淹不死也得臭死。”
这娘们属孔雀的,天生喜欢表演,她才流了两滴清泪,忽然拿手帕一擦,涎着脸对长孙道:“娘娘哟,妾身真是羡慕您。泾阳侯天生奇才,他送给小公主的两件礼物全是稀世之宝,弄得大家想送礼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长孙微微一笑,淡然道:“送礼贵在诚心,礼物有也可没有也可,本宫和陛下不贪图这个。”
“那是那是”夔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她眼珠忽然一转,从怀里掏出一物道:“娘娘,妾身是新扶正的女人,手里没有什么积蓄。这颗珍珠是我娘家陪嫁之物,勉强也算看得过眼,希望小公主不会嫌弃。”
怎么会嫌弃
她手里的珍珠足有拳头大小,珠光圆润,宝气升腾。长孙眼睛一亮,她是一国皇后,见识很是不凡,只一眼便看出夔国公夫人送的是极品南珠。
自古东珠不如西珠,西珠不如南珠。只因南珠生在海中,采集很是不易,尤其这么大的天然珍珠,没有一点瑕疵,简直绝世之品。
李世民忽然伸手将珍珠接过,放在手掌里把玩一下,夸赞道:“合浦有珍珠,生在幽深海。珠女口衔刀,采珠何人买这珍珠不错,观音婢你先替兕子收下吧,等她长大了可以当陪嫁。”
皇帝能入眼的东西不多,皇帝也不会随便收礼。然而这颗珍珠实在太美,李世民也有些心动。
夔国公夫人喜得笑靥如花,媚眼轻飘飘看了一眼自家老爷,脸上很是得意。
今日庆生宴会,满朝文武齐来,结果却是她第一个将礼物送出手,这个风头可是出大了。
有她开了这个口子,周围众人一脸热切。男人们不方便开口,贵妇们却呼啦啦围了上来,人人手里拿着一张礼单,想要长孙收下她们的礼物。
送礼这种事禁无可禁,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李世民哈哈一笑,对长孙道:“观音婢不妨让杨妃帮忙,你且陪朕在院子中走走。”
这算是帮皇后解围,长孙悄悄吐了一口,从贵妇们的包围圈挤了出来。
李世民目光一扫众人,淡淡道:“泾阳侯准备的宴会要晚上开始,如今日头未落,众卿家不妨随朕同游,可吟诗,可作赋,此乐何极”
皇帝开口相邀,群臣无不称善。文人们自然欢欣鼓舞,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表现一番。武将们有些垂头丧气,让他们拎着刀子砍人没问题,让他们吟诗作赋没那天赋啊
程咬金却忽然哈哈一笑,跳出来道:“你们这些文臣高兴个卵,不就是作诗吗俺老程不怕。”
这话有些离奇了,满大唐谁不知道他是个大老粗。李世民皱眉道:“知节也会作诗,为何朕不曾听说”
“啊哈哈哈,陛下有所不知,此乃俺新学的本事”老程风骚的挑了挑眉毛,仰天道:“泾阳侯曾经写过一首诗叫做春晓,俺老程作为他长辈,认为此诗写的一般,所以专门写了一首夏晓。今天大家都在,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
“速速念来若真是上佳词句,朕必不吝夸奖。”李世民重重一挥手,程咬金是他的心腹,以前只能当武将,如果真能作诗,那可就能往文臣方面培养了。
老程得了皇帝准许,仰天哈哈一声,扯着破锣嗓子道:“夏晓,
夏日炎炎不觉晓,处处都有蚊子咬。
夜来巴掌啪啪声,身上疙瘩知多少
老程懒惰翻身睡,蚊子个个都喂饱。
实在咬得太难受,拉着媳妇搞一搞”
此诗一出,满场都是寂静无声。
李世民双眼发直,长孙目瞪口呆,旁边几个文臣捶胸顿足,大叫道:“听卢国公一诗,我等如入茅厕,臭不可闻,臭不可闻矣”
李世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猛然飞起一脚,将得意洋洋的程咬金踢到一边,怒斥道:“无耻之尤,斯文败类,给朕滚远一点,不想看到你”
程咬金很是不服,大声道:“陛下凭啥让俺滚远,难道俺老程这诗不够押韵,难道俺老程这首诗不够内涵吗”
你还知道押韵,你还知道内涵,你这诗连三岁小孩做得打油诗都不如周围众人无不翻个白眼,面对这种不要脸的滚刀肉,皇帝也感觉很是头疼。
不远处,程处默羞愧的蹲在地上画圈,旁边站着一个满脸怒色的贵妇,忽然伸手揪住程处默耳朵,气咻咻道:“这就是你好兄弟帮你老爹写的诗”说话之间,对着程处默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程处默被揍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道:“老娘,我兄弟作得明明是一首春晓,结果老爹嫌弃不够有味道,这首夏晓是他自己作的啊。”
不管如何,有老程开头,李世民要求的吟诗作赋终于开始,许多文臣都开始卖弄风雅,不时倒也有几首佳作出现。
时间慢慢过去,众人陪着皇帝在院子中游玩缓行,忽然一人提议道:“陛下,吟诗作赋,不如拼诗斗赋,今日晋阳公主庆生,我等何不效仿古人,也来一番斗诗如何”
这人虽然是向皇帝提议,眼睛却不时撇一撇韩跃。李世民心中一哼,淡淡道:“斗诗有趣,此事,朕准了”
第193章 第三件礼物
突然跳出来这人提议斗诗,明显又是得到某个人的暗示。不远处卢隐之目光一闪,他左右看了看,发现王珪正满脸悠闲站在一株花树下。卢隐之几步走过去,气呼呼道:“王公,你还敢乱来”
老王珪笑眯眯道:“隐之兄看清楚,此人是我太原王氏出身。”言下之意,分明指责对方多管闲事。
卢隐之哼了一声,冷冷道:“太原王氏,传承千年,恐怕要毁于你手。”他猛然一甩袍袖,远远走了开去。
王珪仍旧一脸笑眯眯,他看了看卢隐之的背影,又望了望不远处的韩跃,忽然淡淡自语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去试一试,老夫怎能甘心”
他忽然离开树下,缓步走到了人群之中,目光看似和蔼,对谁都是一脸笑眯眯。卢隐之从远处看了看他,发现王珪的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韩跃。
这老头宛如隐在暗中的毒蛇,他比王凌云更懂得隐忍,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会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