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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急,都上了年纪了,数着日子过,焉能不急采访可以快,但出版他们担心等不到,而我,幸得朝廷器重,当了国师,有做了一些让他们小怕的事,他们不找我也是理所当然,这样吧,弄个特刊,名人板块占一纸,尽量删减精辟些,至于完全版,留着以后作为名人辑录再出版,只是要劳累贤王把事迹尽快说完了。”
贤王闻言不由黯然,如今那些老家伙的确是一个接着一个走了,难怪一个比一个急。
“好,乘着时间还早,我在说说。”
董策没有拒绝,起身去书房拿来纸笔和一盏灯,柳素也把茶点上来了,两人便这般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乱世回忆。
当董策记录下一万多字后,这才送走了贤王,然后和两位夫人说一声,便骑着马赶往报社。
报社是全天工作的,白天收集,排版,夜晚赶工印刷,好在董策调来的这批人,已经在学子庙里掌握了活字印刷,排版速度也很极快,可依然远远不如后现代的机械印刷和电脑排版。
人家半个小时搞定的份量,他们忙活一夜才勉强做到。
当然,如今舍得花钱买报纸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为了打出名气,董策都是送的,世家、客栈、酒肆一些人多的地方都有一份。
“东家,这是今天下午订单。”因为董策今天只是在上午出报时在场,然后就离开去了万三钱庄,故此还不知道要求加订报纸的订单。
这一看,董策不由乐了,光是一个吕家就订了二十份真不知道,既然如此受欢迎,今儿个送给他们的一份到底是怎么看的
民报,还是百姓那些小事,吕家一开始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毕竟是国师置办的产业送来的,自己不看,也不能不上报,告诉了老相公后,吕老相公这一看就着迷了,他们自然就好奇了,等吕老相公愤愤不平的放下报纸,他们拿来一看,一时间逗乐了,这才急忙差人到报社下订单。
不过吕家可是姑苏最大的世家,加上仆人丫鬟,足有千人之多,这还只是姑苏吕坊一处,在周边还有不少庄园,分家呢。
故此这二十份的确是少得可怜了。但以当今国情,仆人丫鬟自然是没资格的,甚至一些偏房都要等主家看完才能接手,故此董策是很满意。
“明天整个姑苏需要一千二百份,虽然量不大,但才开始,过不了多久应该还会翻几番,设备要多准备几套,方便坏了随时顶上,翌日找人维修,人我会从学子庙调来,到时候你来安排。”董策跟报社社主说完,便出门骑马离开了。
翌日的民报多了一张,而且是整张的名人事迹,还是主要说太祖与贤王的,多是讲述他们遇到困难时候的心境,与贤王论起太祖忧国忧民情况,还有许多战争场面的描写,关于那些一路跟随的辅佐大臣们,将领们,一概不提
这可把那帮老家伙恨得呀,身子骨还硬朗的,直接就想找贤王论论了,昨儿个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这家伙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啊
但不等他们行动,贤王派的人就找来了,告诉他们安心等,马上有人上府采访了。
这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谈谈曾经的光辉事迹,民报的出现让他们有了一个倾述的大舞台,自然就想趁着没死前,也跟贤王一样,传点名声出来。
董策的效率就没有慢的时候,早上在贤王府待了半个时辰,立即就去了吕坊,这可把吕家人吓了一跳。
“都别围着,该干什么就去干,国师是来采访老太爷的,哎呀你们这帮丫头没听到吗怎么你们这帮臭小子也来凑热闹,去去去,都滚回去读书。”
说话的,乃是如今的姑苏府令,吕进庸的二哥,也就是吕箫箫的二伯吕进德,四十左右,气度威严,但即使如此,面对董策还得小心翼翼的
不过吕家的年轻人可真没规矩了,听说国师来了,就堵在大道上围着董策唧唧喳喳的问个没完。
“国师记不记得我啊我是箫箫亲姐姐在艺苑我们见过的”
“国师啊,您是不是来采访太爷爷的我刚看了今天的日报,不是说太祖攻进洛阳后太爷爷就会宣读新法吗,可我没看到啊是不是漏了”
“哎呀,国师和贤王岂会不知道,不写是因为这个个人事迹,贤王与国师也是敬重太祖才故意为之,变现两人事迹,你这榆木脑袋自然看不明白,我是不是很聪明呀国师小女子吕月季,与素姐姐交情甚好,国师可莫要忘记哦”
“啊国师,我”
吕进德不由怒了,不等这小子说完,一声令下,让那些丫鬟仆人把自家公子娘子全部拉走,这才让董策走出来。
“有劳吕府令。”董策苦笑道。
“国师哪里话,都是这帮小子,平日里管教少了,没规没距的,让国师见笑了。”吕进德说完,让开身子道:“老太爷已经得知了,正在堂内恭候国师呢,请。”
董策点点头,没有多礼,毕竟他虽不在朝,却仍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区区地方四品府令,如果他还客气,这不仅没有让人感到他和蔼,反而是打脸
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国师虽然不在官场,却胜于官场中人,谁让他能直达天听呢
第五百七十一章 那些年
风起涟漪,吹过荷塘泛起粼粼光泽。
炉烟顺风而飘,在亭中飘散,隐隐让人嗅到点儿檀香之气。
吕老相公披着锦缎,坐在轮椅上喃喃低语,董策低头默默书写,他很少啃声,就算回应,也只是轻轻的一声“嗯。”
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不知是否因吕老相公的美化,它显得很唯美
兵荒马乱中夹杂儿女情长,血腥里竟能让人感到温馨,杀戮的尽头是新的希望。在年代,不会有人用这种方式阐述历史,特别是他所经历那段往事。
就是同朝为官的死对头,一看到那张脸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的家伙,在如今的吕老相公眼里,竟是那般的可爱。述说这些往事时,能让他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的笑着。
“我们啊,每次口舌之争后,就是大打出手,最终太祖就如家中长辈般,劈头盖脸的把我们都臭骂一顿。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李相那张脸啊,就像就像,哈哈哈,一个受气的小娘们你知道吗,委屈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啊,哭啊,可一出了宫,这厮,瞬间变了一张脸,那叫一个气度威严,把当朝一品的架势全部摆出来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点,可如今想来,唉,李相走了,十二年了,他是鞠躬尽瘁,我是留着吧老骨头,呜呜呜”
说着说着,吕老相公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