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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不言谢,他日再会,必当重谢”
青年此言一出,这监牢里所有的犯人瞬间晃过神来,顷刻间,便有几名犯人说出了和青年同样的话。
这可是大理寺监牢,并非衙门地牢,虽然被关押在里面的人都没定罪,可能被关在这里,有几个真是被冤枉的
而且,能被关进来的不是非富即贵,便是一方豪强,甚至不乏身怀绝技者,寻常小贼也根本没那资格进来。
故此,他们所提报仇是一个比一个诱人,然而不论他们把价格开得多高,这些黑衣人都不在乎,反而问道:“被关押在最里面那间牢房中的人呢如果谁能答上来,我便放他出来。”
此言一出,青年身旁的酒糟鼻大汉眉梢一挑,立即说道:“就是他快,快放我出来。”
三名黑衣人都是一惊,齐齐围过来盯着大汉和青年,可是观察片刻后,其中一名黑衣人便冷哼一声,道:“好,宁可杀错不肯放过,动手”
大汉起初还乐,自然自由就在眼前,可是当他发现对方不仅对付青年,同时还有一人甩手就向他打出一记飞镖时,吓得直接蜷缩在地,惊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胡说的”
“傻比,你真以为人家和你一样蠢”快步躲过一镖的青年鄙夷的看着大汉。
“浪费我时间。”为首黑衣人怒斥一声,目光从一间间牢房扫过,最后喝道:“怎嘛,都不知道看来你们是都想即刻殒命了”
“与我等无关啊,我等的确不知谁被关押到最里间啊。”立即便有人叫嚷起来。
“别逼他们了,我告诉你,最里间那人早被袁长史带走了,知道袁长史是谁不,他就是”青年话还没说完,三名黑衣人便似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天罚
“他他们干什么跑了”酒糟鼻大汉恍恍惚惚道。
“谁知道呢。”青年一笑,走到牢门前拿起铁链上的铜锁,也不见他有什么细致的动作,只是轻轻一掰,铜锁顿时开了。
“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过来坐坐。”青年说着已经出了牢门,临走前还不忘把铜锁锁好。
“你”酒糟鼻大汉气得如娘们似的一跺脚,怒道:“你就不能把我也放出去转溜转溜”
“有能耐自己开,靠别人算什么男人。”远远的,飘来青年的这番话,可把酒糟鼻汉子气得不轻。
他也很清楚,就算离开这个牢房,也出不了大理寺
但能出去放放风谁不乐意顺便偷偷瞅瞅外面什么情况,为何如此喧闹,连狱卒都被调遣走了,难道天塌了不成
便在酒糟鼻汉子胡思乱想间,离开监牢的四名黑衣人已经从原路翻墙而出,藏在一个角落谈论起来。
“袁起为何把董策带走不会是那个犯人骗我等的吧,再说,他怎会认识袁起”
“应该不会,能被大理寺关押的人,都非寻常之辈,认识袁起也没什么奇怪。”
“嗯,老二说的没错,而且不是大理寺卿,不是大理寺丞,偏偏是袁起,这说明什么”
被换做老二的黑衣人眉头紧锁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惊道:“我等皆知,董策乃是被太后故意关进来的,连大理寺卿萧大人都不敢过问多少,而袁起,他可是太后的人,由他出面带走董策合情合理。”
“嘶,这般看来,太后果真看出虞侍郎对董策起了杀心,故而提议事先让袁起提走董策,好保护起来”
“应该没错了太后毕竟是看着虞侍郎长大的,焉有猜不出她的心思,不过此事我们休要再论。”
“那我等要如何复命”
“如实说便是。”
杀不了董策,他们必被严惩,不过事情并非他们之过,也没撒谎的必要,因为事实比谎言更令人信服,既如此,不如实上报还能怎么解释,才能逃脱罪责
于是乎,四人立即前往与赵婵会面的地方,将事情如实禀报给赵婵听后,此女果然也是大惊失色,立即让四人暂时躲藏起来,自己则急忙往宫里奔去。
皇宫内,玲珑殿中,在这四更天里,已经十分疲惫的虞珑当听到赵婵的禀报后,惊得睡意全无,浑身抖若筛糠。
“怎会太后她”虞珑如何也无法接受太后会不信任她,但如果不是太后出手,董策如何离开监牢
这应该也是太后没有惩戒袁起的原因吧。
念及此,虞珑瞬间感到内心空荡荡的,她为太后做了这么多,换来的结果却是太后的戒备,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今夜无法入睡的又何止虞珑。
同在宫中,依然身居东宫的黄瑾焦虑的在屋中来回走动,可越走,他心情越是糟糕,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陛下。”马皇后皱着眉头,目光随着黄瑾左右摇晃,最后实在忍不住,不满道:“你不累啊”
黄瑾脚步一顿,看着马皇后郁闷道:“累,身累,心更累,可是不这样,朕也坐不足啊”
“妾身觉得,陛下实在多虑了,反正这些破事也用不着陛下操心,你又何苦自扰”
“便是因为不用我操心,朕才会心有不甘,这个国家,到底由谁说的算”
看着黄瑾痛苦的表情,马皇后很不优雅的撇撇嘴,讽刺道:“陛下真以为,此事由陛下管了,陛下便能做主了恕妾身说句不好听的,在妾身家里,做主的可是我娘,我爹的话就是个屁,说什么我娘都会嫌臭,这是整个西北都知道,可没人瞧不起我爹,陛下知道这是为何”
“你”黄瑾一脸无可奈何,指着马皇后道:“你好歹也是皇后,说话能文雅些吗”
话虽如此,但黄瑾还是忍不住,却故作不在乎道:“又是为何”
“因为他在边疆统兵征战二十多年,未尝一败”
在黄瑾发愣间,马皇后又继续道:“虽然,这些年边疆战事规模不大,军中也确有对我爹不服的,说我爹虽是常胜将军,然而经常恐战,避战,还拖延战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我爹的计策罢了,瞧瞧那些承天拿着伤疤说事的,不可否认他们的确勇猛,可是跟随他们的士兵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哪次出战归来,不是往千百兵户家里挂上白麻这等用鲜血换来的功绩,简直肮脏到令人作恶。”
“呃”黄瑾咽了口唾沫,道:“国丈辛苦了”
“妾身说这么多,陛下就回妾身这句”马皇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黄瑾。
黄瑾立即不爽了,可是他却不能像其它君王一般来一记振夫纲,故而只能强撑着道:“难道,还有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