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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伤,估计好得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陈三郎亦有安排,这泾河上下,虾兵蟹将上千,可不是野生状态下的一盘散沙,而是经过精心培训的。虽然比不过逍遥富道豢养的道兵,但战力不容小视,足以和精锐官兵一较高低。
这些水族妖兵的头领,便是蟹和、雄平,以及鳝鱼精。
内外结合,水陆聚力,把个泾县经营得像铁桶似的,除非有大兵压境,否则都无所畏惧。不过当下扬州方面正在密锣紧鼓地筹谋大事。短时间都不会理会泾县了。
后方无忧,陈三郎才放心远行。今日其穿着和往常差不多。一身儒衫,儒巾束发。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弱冠书生。肩上依然背负书筪,里面放着文房四宝等笔墨用品。
对此,道士相当纳闷:他们这趟回崂山是要做重要的是,还背负纸墨那些作甚岂不是累赘
陈三郎看出了他的纳闷,一拍书筪:“道士,实不相瞒,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宝贝。”
道士随口敷衍道:“也许。”
认定其是读书读进了骨子里。许多习惯难以磨灭改变。
乌篷船扬帆,顺风顺水漂流而去。
天下九州,扬州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最南边,外边疆域出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波涛壮阔,传说海中有仙岛神山。扬州陆地这边,呈现长条形状,与蛮州、雍州、中州、名州四大州接壤。
当然。这个接壤面积有多少之分,其中数中州接壤面积最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疆域切面,至于其余三州。就是挨着一小块地方。
崂山在雍州,陈三郎与逍遥富道选择路线,取道最直最快的。先是坐船。等抵达南阳府地面,下船后却不再用普通的出行方式。而是作法运转神通。
崂山符咒,修界一绝。不同的符箓能发挥出不同的作用。其中风遁符张贴在双脚下,念动咒语,能让人速度飙升,腾云驾雾般。
到了偏僻无人处,逍遥富道当即取出四张风遁符来。
这些符箓,长约一尺,通体紫黄色,上面的符文笔走龙蛇,弯弯曲曲,却又井然有序,十分和谐,一看便知是精心刻画出来的,效果足以得到保证。
道士自己贴了两张,然后帮陈三郎贴好,再交代一些注意事项,随即作起法来。
呼
先是微风习习,但很快风声大作。
刹那间,陈三郎只觉得仿佛被一股大风卷住身子,嗖,人就往前飞腾而去。
快,真快
他掌握有水遁之术,但与眼下的风遁相比,竟稍稍有所逊色。转念一想,随之释然。水遁借助的是水力,风遁用的是风力,论起绝对速度,水力自然不如风力的迅猛了。
符箓挥发,速度固然快,但不可持久,约莫半个时辰就会损耗殆尽,换新的符箓继续。
过南阳,穿原阁府,经锡山镇,最后入雍州一路腾云驾雾,闲话不提,第二天傍晚时分,已经赶到了崂山范围。
正如别的名山大川一样,崂山占地极广,绵延几百里,其中山峰竞秀,山林郁葱,景色十分优美。
仿佛回到了家一样,远远看见那一片清幽的峰峦,逍遥富道便露出了欣喜的神态来,忍不住张开大叫:“我逍遥回来了”
声音鼓荡,惊起鸦雀一片,扑腾腾乱飞。
陈三郎倒能理解他的心情,其自幼被崂山道士收养,一直在山上长大,如今回来,怎能不心绪澎湃
“什么人在这里鬼叫,吵得大爷拉不畅快”
突然间,前面山坳转出一个黑汉子来,身材魁梧,面如锅底,乱糟糟的头发随便用根草绑住。他一手提着一把鬼头刀,一手提着裤腰带,嘴里骂咧咧道。
黑汉子走过来,打量着道士和陈三郎,面露狞笑:“原来是你们两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到这荆棘岭来,识相的乖乖把身上钱财全部交出来,也许本大爷一高兴,放你们一条生路。”
顿一顿,笑容更加灿烂:“今天该本大爷发市,出恭都能撞到两只肥羊。”
听他口吻,竟是个山贼。
陈三郎好不诧异:这不是崂山吗虽然只是外围地域,但终归已经到了地头上,怎么有贼寇晃荡
正常情况下,名山大川都有修者占据,经营开来,开辟道场,形成道统。修者超然红尘,但对于道场颇为爱惜,根本不会容许有乱七八糟的人出没。贼寇占山为王,却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到名山大川里胡作为非,一旦惹恼了修士,便等于自寻死路。
逍遥富道面色一沉,毫不废话,一张符箓突然出现在右手拳头之上。符箓大发光华,黄澄澄一团。光华化形,竟化成一个凶猛狰狞的虎头。
虎头猛地张开大嘴,咆哮着扑向黑汉子。
这是符箓威能,并不能真的发声,但让人看见,心生惊惧,觉得虎头是真的,咆哮如雷。
“哎呦”
完全搞不清状况,正得意洋洋的山贼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你,你是崂山道士”
说着,连滚带爬,往后便逃。他刚才裤子还没有系好,此刻慌张,掉落下去,露出个锅底般的屁股,还被拌得摔了个四脚朝天。但他吓得不轻,什么都顾不着了,只拼命往丛林里逃跑。
逍遥富道并没有追,黯然一听,问:“书生,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有点。”
“呵呵,现在的崂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崂山了。”
幽幽说着,道士望着渐暗的天色,又是长长一叹,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第两百五十章:雍州乱状,其祸不远
“现在的崂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崂山了。”
当投宿在一个名叫“泗水镇”的小镇上时,陈三郎越发对道士的这句话有所体味。
暮色苍茫,夜幕初上,破落的小镇在夜风中更显萧索,如同一个可怜柔弱的小动物,惊惧于某些莫名的可怖事物,而在瑟瑟发抖。
逍遥富道和陈三郎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少注意。镇上的居民已经所剩无几,幸存者基本为老弱病残,哪里有功夫去理会别人
“悦来客栈”
普通得烂大街的招牌名,门口竖立一根高约三丈的竹竿,竿头上挑起来的写着店名的布条儿早已褪色,多处破损,要是扯下来,直接就能当抹台布。
客栈门口的木门不知去向,用一块厚实的黑色帘布取而代之。这种帘布防风性相当好,防寒也不错,在风雪弥漫的冬天,把布帘子一放,便能把冰寒拒之门外。
来到客栈门外,陈三郎犹自左顾右盼,见到四下都被黑暗笼罩,一座座房子隐在其中,静悄悄,似乎全无人住。那些房子多处破烂,明显带着人为毁坏的痕迹。
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