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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来着。
敖青察言观色,见他不像是说谎,不禁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抛却开来,盈盈一转身:“好,不说我妹妹了。陈公子,你觉得我如何”
她的身段无疑婀娜多姿,万里挑一,而且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娇小,有料得很,刚才陈三郎已经亲手验证过的,一点不假;至于五官容颜,也是精致如画,无可挑剔。
但不知道怎地,陈三郎看着她,总觉得有点假。譬如欣赏一幅画,任凭画上仕女画得再美,再无暇,但终归是一幅画。
对,就是缺乏了一缕生气。
“很不错。”
“哪里不错嘛”
敖青媚眼轻抛,还故意一挺酥胸。
陈三郎赶紧退开一步,义正词严:“四公主,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敖青差点一跟斗跌倒在地。刚才在空中,是谁抓捏得一脸享受,现在倒好,居然说起“男女授受不亲”来,实在可恶至极。
对于男女之防,敖青当然没有太严格的概念。在妖族中,这方面甚为开放,不受世俗那些三纲五常之类的东西约束。什么贞烈之类,无从谈起。不过作为龙女,身份高贵,自也不会轻易看上一个伴侣。
所以敖青并不认为敖卿眉会看上陈三郎,多半是敖卿眉利用了陈三郎而已。利用他出面,攻打流域地盘,大肆收集香火,藉此疗伤。
敖青之所以赶来,正是接到报告。该报告是蟒统领收到乌河伯的消息,然后再传递上来的。
乌河伯见着龙符,回去府邸后左思右想,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最后还是选择了上报。
这个报告自是没有交到龙君手上,这才有了敖青的到来。其实她已经到泾县走了一圈,但并未找到敖卿眉的气息。略一思考,便把突破口放在陈三郎身上,而不是蟹和那些小角色之上。
在其中,敖青另有些私自想法,这个便不好与旁人多说了。
“陈公子,赴宴之际,你不是和父君提出要求,要娶龙女吗”
“有吗”
陈三郎只能继续演下去,挠了挠头:“抱歉,那一场宴席,我迷迷糊糊的。有些记得清晰,有些就糊涂了。”
那丹青妙笔,本身乃奥妙之宝,其中设置有诸多禁制,把一些关键信息过滤掉。好比在宴席上,无论陈三郎怎么看,都无法看到龙君的真面目,就是禁制的一部分。
又比如对龙城的认识了解,也是雾里看花,认识得模糊。想从现实中去找,根本不可能。
闻言,敖青半信半疑。
这时候,蟒统领已化身半妖,头部细长,穿戴锁子细鳞甲,身后拖着一截诡异的尾巴,一对眼睛狭长,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陈三郎借着熹微的光注意到蟒统领那根尾巴有些不对劲,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有点耷拉。
这是被净空和尚佛珠所伤。
蟒大统领心情正郁闷着,这一趟跟随四公主出来,差点被老和尚给降服了去,乃是他这么多年来吃过最大的一个亏。老和尚法力高深,背后有着白马寺作靠山,想要寻其报仇,估计没有指望。
无法复仇,只得把气撒到旁人身上。整件事因陈三郎而起,他便是最佳对象。
“四公主,你把这书生交给我,看他老不老实”
说着,两只大手搓在一起,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敖青一抬手,笑吟吟:“不必,我倒想到了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把他带回泾县,我就不信小妹看着不心疼,不着急,不出来妹夫,你说对吗”
陈三郎又是一个冷颤,但诚如她所言,这次麻烦真得大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人心浮动,公子归来
东方破晓,万物生动,泾县城门在兵丁的吆喝下,伊呀呀地缓缓打开,进出的人们稀稀拉拉地来往。
今天,守门的兵丁耷拉着脑袋,气色颇不好。他们收到了消息,说昨天县令大人跟随南阳官兵去黑风寨剿匪,遭遇大败,几乎全军覆灭。
这个噩耗传来,使得民心慌乱,议论纷纷。好在那黑风寨距离泾县甚远,要是挨近的话,只怕不少大户都要连夜搬家,逃往南阳了。
这年头,天下不甚太平,听说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贼患,闹得厉害。倒不是说一下子就冒出了那么多的贼寇,其中许多人原本也是出身清白人家,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只是实在受不住各种苛捐杂税,活不下去了,这才揭竿而起,占山为王。
队伍一去不复返,县令县尉等下落不明
幸亏县衙里还有一个周主薄,平常时候,都是他理事,故而现在也能镇得住场面。
县衙,残烛,冷却的茶水。周分曹坐在桌子边,眉头深锁,脸颊憔悴。昨天听闻消息,他整个人被震住,半天反应不过来。
“怎么可能”
脑海里只回荡着这四个字,三百官兵,装备精良,其中又有许珺等高手,居然被黑风寨的贼寇反杀,实在匪夷所思,令人无法接受。
然后他想要下令,封锁消息,然而已是满城风雨显而易见,有人在推波助澜,散播消息。
随后周分曹奔赴陈家庄,面见陈王氏,进行安抚。但这样的安抚无济于事,对于陈家庄而言,陈三郎便是主心骨,唯一的。骨折则人毁,全盘解散。周何之、杨老先生、甚至逍遥富道都出面了,这才堪堪安定住局面。
但这个安定,是建立在陈三郎未被确定死讯的前提之下。
失踪,作为官方词汇,的确有着关键性的作用。
只是人心浮动,躁动不安,他们前所未有地感受到陈三郎的重要性,如天一般。也许在泾县百姓心目中,县令没了就没了,反正上头会任命新的过来;可对于陈家庄的人而言,陈三郎没了,就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填补了。
这个方兴未艾的家族立刻便会分崩离析。
清晨,以往时候农人们早就出门下田;而山麓的工地上工匠们也已开工干活。但今天,很是冷清,人们都选择呆在屋子里,仿佛失去了所有做事的积极性,变得彷徨无主。
房屋中,老周也是一夜没睡。始料不及的噩耗重创了他的心神,就像天塌了一般。一夜时间,他仿佛老了十多岁,两鬓竟生出了白发。他很清醒明白地认识到,如果陈三郎真得意外丧生,那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绝对会付之流水,一点渣都不剩。
“就算公子不在,我也得打醒精神,做好本分。”
想到更受打击的陈王氏,周何之下定了决心,站起来,走了出去,前往逍遥观。
昨晚逍遥富道已经把陈王氏接到观里去了。
在众人当中,逍遥富道属于比较乐观的一个,他坚信陈三郎不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丧生,即使剿匪是个局,陈三郎应该也能脱身。当接到一只飞鹤传书后,一颗心彻底定了下来。
于是,道士对陈王氏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陈三郎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