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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来当河神。
只不过这河神和过去已不同,必须努力打工,才能赎得自由身。
这时候,逍遥富道的事情已办好了,不知使得什么手段,一头狼妖已经乖乖就范,跟在屁股后面,大尾巴甩呀甩着,温顺得像只哈巴狗,就差伸出舌头舔鞋子了。
对于此狼妖,道士相当满意。
诸人坐上船,开始返程。
陈三郎道:“道士,打下洺水,俘虏了一批虾兵,你一并收入葫芦,淬炼成道兵吧。”
“晓得。”
道士随口回答。
淬炼道兵,如同炼器,都是一个坚持的长期过程。不断去芜存菁,淘汰老旧,最后剩下来的,才是精锐。
其实练兵乃是大学问,绝非易事。一些底蕴深厚的道门大派,他们耗费百年光阴练出的兵,才是真正意义的道兵。
现在逍遥葫芦里的虾兵,只能说是粗坯,火候差远了。
这事急不得,当徐徐图之。
一路无话,顺风顺水回到泾县,在河神庙那边卸下东西,上岸。
在船上的时候,阵营发生转变的黄鳝精帮蟹和清除了阴煞气息。蟹和康复后,跳将起来,对于自己一时大意失手,差点沦为阶下囚的事情耿耿于怀,气鼓鼓盯着黄鳝精,很是不善。
然而公子发话,往后都是自己人,不许内讧。
蟹和只得悻悻作罢。
在洺水获得的战利品许多并非现钱,得通过渠道折现,就交给老周去办理了。
见着一箱箱金银财宝,老周眼睛顿时鼓起来,心里飞快盘算着,得出一个大概的数目:有了这一笔钱,村坞基业便能继续开工了。
只是一天工夫,陈三郎哪儿弄来这许多钱财看样子,倒像是打劫了似的呸,想什么呢
老周赶快把这个荒诞的念头驱散:开什么玩笑,堂堂新科状元郎会去打劫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交接完毕,陈三郎带着黄鳝精入城回家,交付小龙女。这些事情几乎成为了流程,无需赘言。
这些日子,泾县秩序整顿基本完毕。周分曹手腕独到,梳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陈三郎当这县令,只是一块跳板,而或说是撬板,仅是开端,后面随之而来的,才是戏肉。
为了迎接随时降临的狂风暴雨,陈三郎发号施令,加快在流域上的扩张。基本不用他出面,只坐镇后方即可。队伍由逍遥挂印,蟹和雄平当先锋,加上数以百计的虾兵,浩浩荡荡,所向披靡。
短短半个月时间,方圆几百里的泾江支流,多达十余条,全部拿下。原本掌管流域的河神降的降,杀的杀,无漏网之鱼。
这番整合动静,终于惊动了这一段江域的最高统治者:乌河伯。
却说这位河伯大人,原身乃是一只巨型乌贼,出身汪洋,后来被蟒统领收服,成为麾下一员得力干将。多年来,一直担任河伯一职,潜伏修炼,享受香火。然而猛地发现,下面管辖的诸多支流全变了天,这还得了
乌河伯勃然大怒,第一时间便想禀告给蟒大统领知晓,但转念一想,压制了下来。
管辖内变故,属于内事,倘若让蟒大统领知道出了这么大篓子,定然会责怪自己无能,管不住人。如此一来,别的河伯会如何看待肯定幸灾乐祸,以为笑柄吧。
“哼,我且去看看,究竟何方神圣在本河伯眼皮下兴风作浪”
他性子倒是谨慎小心,并未马上兴兵来讨伐,而是准备了解清楚再说。
这一日,当暮色泛动,南阳府城门将要关闭之际,来了五骑,快马哒哒,堪堪赶到城下。
五人都穿着便装,但身形健硕,背负长短布条,包扎着武器;再看骑来的马,彪悍矫健,乃是一等一的战马,岂是寻常人所能骑得起的
守城兵丁陪着小心来检查,当看见领首骑士亮出一枚令牌时,登时堆上笑脸,毕恭毕敬地将对方迎进城里来。
那精光熠熠的令牌,可是代表着虎威卫的权威。
“大人,我们现在可是去府衙”
“不急,先在府城中住下来,看看再说。”
莫轩意大步走在前面,目光闪烁,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周围的街道来;四名心腹骑士跟在后面,隐隐成拱卫之势。
西边日落,天下将夜。
第两百零三章:河伯问罪,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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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来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上空,酝酿发酵着,看起来,有一场大暴雨要降临。
风雨将至,农人们匆忙收拾着,然后奔跑回家。
逍遥观的侧院处,新筑起一间狗舍,约莫三尺高,一丈宽阔。狗舍里头住的不是狗,而是一匹皮毛光亮的雄壮大狼。
狼妖。
相比其异常庞大的身躯,这狗舍就显得狭隘了点。
对此陈三郎提出意见:“道士,你这样做,是。”
逍遥嗤之以鼻:“你懂什么,这个狗舍可是刻画着阵法,能聚天地元气,最适合它吸纳日月精华。”
陈三郎看个仔细,果然发现小舍顶上开了个碗口大小的天窗。不过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下雨怎么办那雨水不往天窗里灌进去
道士不以为然:“如果连些许雨水都搞不定,它还当什么妖”
看得出来,他有心要磨练这头狼妖的野性。狼妖虽然降服,可心里肯定还存在不甘不愿的念头。逍遥所学,乃是崂山嫡传,当然不会传给狼妖。至于小龙女那边,不好意思,基本都是水族秘籍。
屋子里摆开茶具,趁得空暇,两人坐着喝茶。
道士忽而开口:“书生,这阵子咱们打得狠,恐怕已经惊动了河伯。他肯定坐不住,定然会寻上门来。”
利益攸关,这是必然之事。手底下的地盘员工都姓“陈”了,这一段的泾江河伯要还是无动于衷,那就是傻子,而或呆货。
陈三郎皱了皱眉头:“这乌河伯是甚修为”
道士摸了摸下巴,很老实地回答:“我打不过。”
关系重大,欺瞒的大话说不得,否则事到临头,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那怎么办”
道士一翻白眼:“这不还有你嘛,我计算过了,全部人披挂上阵,或能斗一斗。”
陈三郎的那一口剑,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电光火石,杀伐果断,极具蜀山剑仙风范,不过其中又存在某些差异。
陈三郎面露苦笑:“我无法动手。”
“为什么”
道士很惊讶。
陈三郎将事情因由简单扼要地说了。
道士一听,半饷作声不得,许久幽幽一叹:“有所得,必有所失呀。”
浩然帛书前期需要吸收功名资源,化为己用;但另一方面,功名本身就是一种樊笼。皇帝是天下功名制度的最高统治者,读书人考功名,获得荣禄,那就得替皇帝卖命。
这就是君臣关系,凌驾其他任何的关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