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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一次施展秘术,并非是现在,而是几个月后,挨近春节时才会下手宰猪。
因为到了那时,第二头猪才算完全养肥。现在提前了几个月收割,略嫌不够圆满。
但为了元哥舒,为了道门大业,只能拼了。
九月,就是那份莫大机缘出现的月份。
然而时至今日,正阳道长屡次推算,毫无结果;元哥舒那边也是没有任何感应,愈发心烦气躁。
时间越来越紧,机缘转瞬即没,一旦错过,永不再来。
左思右想,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再宰杀一头猪,让元哥舒的命气时运达到前所未有的旺盛巅峰期。
鸿运当头,事事得心应手,不信得不到机缘。
于是,道士慨然上山,开坛作法。
这一次,元哥舒护送他来。
见作法完毕,元哥舒连忙迎上来,将道士扶住,见其变白的头发,不禁哽咽道:“道父尽瘁,我心何安”
正阳道士勉强一笑:“欲做大事者,焉能不牺牲”
定一定神,施展望气术观看:
但见元哥舒头上,气数已成,无数气息缭绕。但绝非和一般人的那样杂乱无章,如同乱麻杂草,而是凝聚着,形成形状,如一顶罗伞撑开于头顶,看上去,颇为气派,富贵逼人。
此谓“气象”
当气数足够,便成形象。
气象的形体特征因人而异,各有不同。在相术范畴内,但凡能形成罗伞的,都是封王称侯的命气。
而气象形体也会随着人本身的情况而发展变化,或进步,或退步,得看个人的具体状况如何。
如今元哥舒的气象里头,代表时运的气息一根根汇集成束,每一根的颜色都成为红色,鲜明无比。
这便是传闻中的“鸿运当头”了。
得此时运,出门捡钱,入屋得宝,简直心想事成,无往不利。
“好,很好”
道士满心欣慰:“少主,这几天你一定要多出门,在洞庭湖畔一带走动,那份莫大机遇自然会不期而至。”
元哥舒也感觉精气神饱满,浑身充满力量,关怀地道:“道父,可是你的身体”
道士摆摆手:“无碍,精心休养即可,机缘要紧。不过近期洞庭湖风云会聚,龙虎交汇,你万事小心,要带着莫轩意他们。”
莫轩意,年约三旬,本是隐居在洞庭湖畔的一个能人高手,后来被元哥舒招徕至麾下,短短时日,深得元哥舒看重,已成为得力的左臂右膀。
元哥舒点头道:“道父放心,我会注意的。来,我们先下山,回洞庭镇去。”
弯身下来,背着道士步行下山。
旁边身形昂藏的莫轩意看见,心中叹道:“少主真仁主也,跟随于他,日后必能成就功业。”
下山,坐上马车,辚辚赶回镇上。
元哥舒和正阳道长同坐一车,也不说话,盘膝静坐着养神。差不多回到洞庭镇时,他忽然一睁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正阳道长见状,忙问:“少主,你感应到了什么”
元哥舒兴奋地道:“刚才我闭目养神,忽然精神飘忽,若有所感,隐约见到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若仙,在洞庭湖踏波而现。”
正阳道长追问:“她长得什么样子”
元哥舒皱眉苦思:“刚才只一瞬间,看不分明容貌。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仪静体娴,柔情绰态,真是美极了”
说着,脸上流露出心醉神怡的神态。
“后来呢”
正阳道长亟不可待。
元哥舒回答:“她踏波而现,到了芦苇丛中,忽而一变,变成了一尾红鲤鱼,随即游走不见了。”
啪
正阳道士一拍大腿:“机缘,这就是机缘所在。快,立刻发散人手,搜寻红鲤鱼”
感应到了机缘,他比元哥舒还要感到高兴,满脸红光,一洗颓势,简直像吃了一粒十全大补丸一般,立刻变得龙精虎猛起来。s
第一百零五章:旅途寂寞,闲敲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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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陈三郎站在甲板上,看着周围景色,意气飞扬:一考中举,而且是第一名的解元,任他再沉静,也忍耐不住内心澎湃。
突然间,他若有所感,遍体生寒,好像整个人被浸入冰桶里似的,入骨的冷。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在乡试考舍内便经历过一次。
当即意念驭动,脑海浩然帛书书页大放光华,犹如朝阳升起,带来一股温煦暖意。
温暖驱寒,寒意消褪,再无异样。
他抬起头,目光熠熠:上一次是杜隐言,这一次是谁
自从被道士施展秘法加身,心头便隐隐有了某些玄乎的感应,一如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道远,来,咱们下一盘棋。”
叶藕桐在船舱内叫道。
古临川显得垂头丧气,走到陈三郎身边,哭丧着脸说:“道远,他棋术非常厉害,三盘,我盘盘大龙被杀,丢盔弃甲”
他们一行人离开扬州,坐船奔赴南阳府――这船是扬州吴家商号的大船,满载货物,同时也带客。
旅途无聊,便找些消遣,比如下棋。
叶藕桐先找古临川对弈,但两人水平不在一个层次。古临川招架不住,叶藕桐赢得也没甚意思,就找陈三郎。
常言道“琴棋书画”,都是文人雅士必须精通的技艺,但对于出身寒门的读书人来说,笔墨丹青尚可苦练,但琴棋两项就显得不足。毕竟欠缺条件,主要心思都沉浸在经义文章当中,哪里有多少闲心逸致
叶藕桐不同,他出身大族,自幼好学,学习的环境非常好,各种技艺信手拈来,都是上佳水平,否则怎么称得上是才子单凭吟几首诗词,是很难成为被人公认的才子的。
古临川又道:“道远,你有没有信心没有的话,不如找个由头推掉算了。”
他怕陈三郎会输,虽然只是朋友之间的消遣娱乐,可叶藕桐心狠着呢,半点不留情面,输得难看,面子过不去。
好歹陈三郎眼下是堂堂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