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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披挂都是法器,应该也献给公子”
雄鱼精一听,简直像要了它老命,差点跳起来:“你这螃蟹,莫要欺人太甚”
它一身披挂,的确都是法器来着,属于开光品阶,却是它用化形褪下的鳞片和头壳所炼化,连成一体,如何肯被剥夺这些可是它性命攸关的器物,还是抢了河神位置,用些香火念力淬炼过一重,好不容易提升了威力的。
蟹和开口要它交出,真是一肚子坏水,要用绝户计。
陈三郎笑道:“蟹和,你这个就过分了,休得胡言。日后你们都是同僚,可得和平共处,齐心合力才行。”
蟹和嘀咕道:“我才不想和这大头怪共事,它算哪根葱”
雄鱼精勃然大怒:“螃蟹精,你以为你是谁,手下败将而已。对,你肯定因此怀恨在心,故而屡屡和我过不去。”
蟹和不甘示弱:“胡说八道,本蟹爷的出身说出来吓死你,你胜之不武,有甚了不起。别以为你化形化得好看了些,就能在本蟹爷头上撒屎撒尿。”
雄鱼精一听,哈哈大笑:“我明白了,你这是妒忌我。”瞄了瞄螃蟹矮胖的模样,就非常自得地撸了撸三缕长须,状甚臭美。
说实话,它化形的体貌确实不俗,身材高大,面如重枣,比起蟹和更像一位大将军。
被戳到痛处,螃蟹心头一股邪火泼喇喇冒上脑门:“本蟹爷跟你拼了”作势欲扑。
“够了”
陈三郎一声叱喝,不怒自威。
蟹和唯有悻悻然罢手,好不纳闷。
接下来陈三郎吩咐蟹和带着两只虾兵守在河神庙里,等候命令,他则带着雄鱼精进城回家,那箱金银珠宝自然也带上了。雄鱼精脱了披挂,换上普通衣衫,看上去不至于让守门兵丁生疑。
很顺利地回到家,微一沉吟,却不从正门进去,而是瞧四下无人,从后院翻进去。
“你,跳进井里去。”
雄鱼精一听,感到奇怪,纳闷地问:“公子,这是何故”
“下去即可,休得多问。”
陈三郎懒得解释,直接拿出剑匣,打开,森然剑气激发。
雄鱼精见着那枚小剑,大吃一惊,想也不想,飞快化身成鱼,逃命也似的一头栽进水井。
“呜呜,真是可以一剑就将我扎死呀”
约莫一刻钟后,雄鱼精垂头丧气地爬上来,站在一边。
陈三郎微笑道:“你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
“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了。”
“那就去吧。”
雄鱼精翻墙而出,径直回河神庙去了――它下到井里,遭遇和蟹和上一次并无二致,同样被敖卿眉种下阴神命灯元机符。这一下,原本还侥幸存在的一点小心思也烟消云散了。
至此,敖卿眉手下就有着两名妖将辅助,可以称为“哼哈二将”。关于河神庙那边如何经营,陈三郎并不插手,让它们去弄。
天仍然下着雨,风雨声颇大,看来今天都不会停歇了。
已是夏季,气候莫测。s
第八十章:门第蓝图,未来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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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沉重,陈三郎好不容易将它弄到书房里去,出了一身臭汗,好在没有惊动家人,他悄悄从院墙出去,绕到正门来,恰好遇见华叔。
华叔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面色阴郁,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疑难之事。
“华叔”
轻唤一声。
“哦,少爷你回来了。”
华叔醒过神来,连忙施礼。
陈三郎问:“你怎么啦似乎有心事。”
“这个”
华叔不大愿意开口。
陈三郎叹了口气:“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是为了家里周转的事吧。”
华叔点点头。
陈三郎又问:“现在是个甚么情况”
华叔压低声音:“夫人吩咐,这些事情不该让你知道,免得你分心,你快要去扬州考乡试了,关键时刻,任何打扰都要不得。”
陈三郎眉头一挑:“可不上不下的,我又如何能安心去扬州又如何能静心去考试”
华叔面露苦笑,说道:“夫人和小翠编织的布拿到市面上卖,利润其实并没有多少。近日来,销路又差了许多,所以”
说不下去了。
一个家庭,当收入成问题,支出又不可避免,结果可想而知,必定会是破落的下场如今陈家里的各种开支,包括饮食等,其实已经进行大幅度缩减,陈三郎不在家的这段时日,等闲不买一顿肉吃。
陈三郎又问:“娘是不是要省钱出来给我”
华叔道:“这是当然,少爷你去扬州,可不同南阳府,路途迢迢,日子漫漫,没有四五十两盘缠,根本无法出行。”
在这个世界,出门是一件奢侈事,尤其出远门,没钱的话,步步维艰。对于许多平头百姓而言,他们一辈子能进趟县城,就能够在乡亲们面前炫耀一辈子了。
陈三郎奔赴扬州考乡试,各种花销,哪怕极为俭省,但几十两的银子都是省不了的。所以说,对于很多读书人而言,考试不是问题,如何去考场才是最大的问题。考试能考得倾家荡产,根源就在于此。
为了筹备这一笔钱,陈王氏可谓愁白了头。但在儿子面前,只字不提,就是怕他分心。
陈三郎双眸莫名湿润,忽而又问:“她去找人借钱了吧。”
卖布所得绵薄,短期不可能筹备得起来,那么唯有举债一条路。
华叔知瞒他不过,说道:“是的,几乎都借遍了。”
陈家祖辈在泾县,也算是个小家族,不过彼此关系远不如那些书香门第、大家门户那般紧密,很是松散。陈王氏娘家在乡下,家境拮据,是不大可能拿得钱出来。
“情况如何借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