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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道:“先生可记得五年之前的中秋之宴,陛下遭遇刺客的事”
邓汶点了点头,那时候他还同丁桂在江南,不过也是听说了这些的。只是不知,如今事情都查清楚了,还过去了那么久,究竟有什么值得重提的。
正在疑惑的时候,便听见对面那人答疑解惑道:“先生知不知道,五年前组织那场刺杀的,便是宁国的细作。”
邓汶觉得好似一道惊雷炸开在了头顶上。他倒是没想到,宁国竟然有这样的胆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兵强马壮了一些还敢如此野心勃勃。
那么萧晏此时跟宁国合作的事情就值得一提了。毕竟当初宁国可是派了细作过来刺杀萧颂,而这件事的后续又是交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萧晏去查。
后来便没了什么后续,事情查来查去也没有查清楚,便也逐渐被人遗忘了。此时重新提起,当年之事便显得有些可疑了。
其一,为何交给了萧晏追查宁国的事情,却没有了后续。其二,如果萧晏真的是跟宁国的人勾结了,那是不是当初也是徇私呢
萧晏是在这件事之前跟宁国人勾结还是之后。若是之前,是否跟宁国人串通了。这些就都成了疑点。
谋士不愧是谋士,一下子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还不待他问出来,对面的人便低声说道:“先生在萧晏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也知道,萧晏是跟宁国人串通好了要刺杀圣上的。”
邓汶身子一颤,低声说道:“五年前我还不在萧晏身边,没有事实依据。”
对面的人低声道:“先生不必担心,既然选中了先生去做此事,当然会给先生安排足够的证据。”
邓汶沉默了,思忖了半晌才应道:“好,我答应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 路遇刺杀
那人这回倒是没了什么情绪,只是感觉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还是低低的:“先生果然是识时务者。”
邓汶摇了摇头:“阁下未免高兴得有些太早。我答应阁下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去做,只是我又怎么才能相信阁下呢”
那人便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了邓汶:“先生请看。”
邓汶从那人手中接过来,瞳孔明显一缩,卷宗上记载的,正是他隐藏了二十年之久的那个秘密。
事情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邓汶那时也不过才十八岁。青州邓家,好歹也是大黎排得上号的世家。
只是一切都始于秦王的一场贪念。那时候邓家还是青州有名的世家,一旨圣意,青州便被封给了秦王管辖。
一夕之间,秦王成了整个青州的地头蛇,青州的世家哪有敢不听从的。正赶上秦王那时候刚在外建府,有心开始想同萧晏一较高下,正是缺钱的时候。
于是自从接管青州开始,秦王就开始巧立各种名目层层摊派,搜刮银子。一开始世家顺着他的意思还肯上交,只是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
他们邓家便是如此,两年刚过去,便交不起那些银子了。可能是怕上边听说了,因而对底下的百姓搜刮还不怎么严重,倒是他们这种富商,但凡是刚有些银子便要被秦王搜刮过去。
若是一般百姓倒也还好,只是他们到底是世家,一点银子撑着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么撑得起那时候世家的分支过得比寻常百姓还要惨,顿顿红薯粥都吃不起。
饶是如此,秦王还不满意。后来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邓家有一幅藏宝图,只要得到这藏宝图便能得黄金百万两。
秦王听说之后,还亲自到了青州一趟,明里暗里示意邓家的家主将那藏宝图交出来。只是邓家哪里来的藏宝图,再怎么威逼也没办法交出来。
长此以往几次下来,秦王便发了狠,心生歹意,说邓家上下勾结流匪作乱,带人上门剿了个干净。
那一夜,邓家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庭院,邓家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才灭了。
邓汶就是那个时候躲在废墟后面发誓,若有一天他足够强大,一定要报了邓家满门的血海深仇。
再后来他便想投到萧晏麾下,只是那时候还籍籍无名,萧晏又不肯轻易信人,于是他便到了江南,成了丁桂手下的谋士。
后来丁桂死了,他连夜上京,这才投奔了萧晏。当时萧晏还是太子,本以为偷靠了萧晏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没想到萧晏却失了太子之位,现在连瑾王都不如。
想到此处他便觉得有些失算,若是当初投奔了瑾王,许是也不会有这么一日。
他攥紧了手中的卷宗,低声说道:“这些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来人低声念了一句:“血杀。”
邓汶一惊血杀,他自然是听说过的。据说比萧颂的皇家暗卫还要强上几分,无孔不入,只要他们想知道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对面之人缓缓摘了面具,轻声说道:“邓先生,久仰。”
邓汶睁大了眼睛,低声说道:“是你。”
平西王府。
傅朝云刚收了傅朝疏的信,天色已经晚了,她还有些疑惑。陆景恪从身后圈了她说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傅朝云展了信细细读着:“兄长明日就要启程去塞外了,所以同我说一声儿。”
陆景恪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那我明日跟你一起去吧,你还怀着身孕呢,一个人也不方便。”
只是陆景恪到底还是没法同傅朝云同去了,天刚蒙蒙亮,便有人回禀说是简王府大火,萧晏困在了火里。陆景恪一听这消息便直接坐起身来了,萧晏固然得死,却不能够眼下死。
傅朝云自然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安慰道:“你且去吧,影留下来跟我一起去送送兄长便好。”
陆景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路上小心些,我处理好事情便过去接你。”
傅朝云便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用得着这么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