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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快去找大夫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药。”
陆景恪也点了点头,随她一起去了临波苑。药是溱哥儿的,自然是要结合溱哥儿的脉象才能推断出来。
只是,赵大夫看了一番也没看出来,那到底是何物。之前他给溱哥儿诊脉的时候就以为溱哥儿不过是早产体虚而已,此刻自然也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傅朝云找莲香问过,莲香也不知道。只说溱哥儿总会发病,然后王氏便给溱哥儿用药。她见过一两次,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事情到此处也算是明了了溱哥儿肯定是不知道被太子下了什么毒,王氏是受此威胁,才不得不替太子做事,毒杀谢氏。
傅朝云没想到,她在朝堂上锋芒毕露,得罪了太子,竟然连谢氏也受到了牵连。怪不得怪不得傅海容不支持她入朝堂
傅朝云一时有些神伤,靠在陆景恪身上说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在朝堂上得罪了萧晏,母亲也不至受我连累至此”
陆景恪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跟你没关系,正是因为萧晏如此睚眦必报,难成大器。所以我们更要为了天下苍生考虑,不能让他坐上皇位。”
傅朝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涉江在门外回道:“小姐,太爷请您收拾东西,跟他一起回府。”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涉江应声下去了,傅朝云抱着陆景恪说道:“你替我去问问太医吧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溱哥儿,毕竟他是无辜的。”
陆景恪捏了捏她的琼鼻笑道:“怎么,他娘害死了你母亲,你还要放过他不成”
傅朝云摇了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娘已经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了,稚子何辜”
陆景恪点了点头,拐了话题说道:“看来又要晚几年娶你了本来以为过了你外祖的丧期”
他突然止了话头,也是他不会说话。谢氏刚去,他怎么还能提起来丧期的事。
傅朝云也察觉到了,顿了顿才接着他的话头说道:“是啊等到时候我都是个老女了,还指不定你房里放了多少美貌的妾室呢”
陆景恪重又抱了她在怀里说道:“放心只有你一个”
傅朝云推开他说道:“外祖还在等着我,我先去收拾东西了。”然后便溜了。
陆景恪失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城西,傅荣丰府上。
无论傅海容如何凄凄然,傅荣丰都坚持要带他们兄妹去自己府上。傅海容再三恳求无用,只能同意。
傅朝云刚到的时候还有些懵,她从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日。她怔怔地看着门前的牌匾愣了半晌,然后才搀着傅荣丰进门了。
三年后。
“小姐,太爷吩咐您去书房呢”
傅朝云搁了手里的笔才说道:“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回禀祖父一声儿,我马上就过来了。”
涉江应了一声儿,然后便下去了。
傅朝云擦了擦手,然后才更衣过去见傅荣丰。
三年了这三年,她住在傅荣丰这里,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这才知道从前自己是有多浅薄。傅荣丰不仅跟她分析朝堂上的局势,也教她许多防身的东西。
连傅朝疏都说,傅荣丰着实是把她当成了下一任家主来培养。傅朝云只是淡淡地笑笑,也不多说什么。她知道,傅朝疏的确是无意于朝堂,自从谢氏去了之后,傅朝疏越加想投笔从戎。
此事她倒是问过傅荣丰的意思,傅荣丰却一点想管的意思都没有。傅朝云也觉得,傅荣丰大概真的是要把她当做傅家的下一任家主来培养吧连傅朝疏想做什么都不管了
书房。
傅荣丰见她过来了,连忙起身说道:“今日找你过来是为了你父亲的事”
傅朝云一愣,不知道傅海容怎么了。这三年,极少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来傅海容如何她对傅海容的消息,一无所知说不上恨,只是,漠不关心。
傅荣丰见她这副样子,便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是非要逼着你怎么样。只是他到底是你父亲,这次他想要辞官出家,让你接任家主,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商量一下。”
尽管是心里有所准备,可是听说傅荣丰让她做家主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突然。而且,傅海容怎么会突然想要剃度出家。她虽断了与傅海容的情分,但到底傅海容还是她生父,她听到这消息还是有些惊讶的。
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祖父,此事有些突然,容我考虑一番。”
第一百零五章 削发为僧
傅海容竟然要出家,这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是要赎罪吗想到此处,傅朝云不由得有些揪心。这三年,为着那桩心事,她从来没有回去看过傅海容。
心事重重地从傅荣丰的书房出来,耳边犹自回荡着傅荣丰的那句话:“云儿,其实你不懂,你父亲他对你母亲的感情很深。”
傅朝云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她从未听说过傅海容跟谢氏之间的事情,只是以为他们之间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谢北傅两大世家之间的一场联姻罢了
她曾经还想过,若不是有了她跟傅朝疏,或许谢氏在傅家的日子会更为恣肆。至少,没有软肋,不会受伤,最终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现在听傅荣丰的意思,恐怕傅海容与谢氏之间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此处,她便忍不住想要回傅府去。听听他们之间的故事。
傅朝云迫不及待地从梅树下刨了一坛花雕,直接骑了马就跑了。傅荣丰听说的时候,只是吩咐下人道:“不必管,让她去吧”
傅府。
三年未归,傅朝云从未想到,傅家竟会如此破败。早已没了往日的样子,朱红的大门也不知道多久没漆过了,门上的漆都掉了颜色裂开了。
再往里走,便是荒凉的院子。从前架在墙上的绿萝疯狂地窜满了整面墙,甚至逶迤在地面上也无人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