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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的药粉洒栽了汤药里。谢氏没有疑心,直接喝了下去。
王氏不过是下了一点点的量罢了,等到毒发,大概会有一会儿功夫。她端过食盒里的蜜饯,然后喂了一颗给谢氏。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笑着说道:“夫人若没什么吩咐,便先歇歇吧妾身先回去了。”
谢氏点了点头,才觉得有些累了,放好了枕头便躺下去了。王氏笑着转身,眼角竟落了一滴泪。说不定谢氏的今天,便是她的明天。
王氏走了有一会儿,谢氏才毒发的。傅朝云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谢氏的手垂在床边,口中喷出的鲜血在衣襟上凝出了刺目的花。她大喊着扑上去哭道:“母亲”
卫妈妈随即赶了进来,看见这副情景连忙吩咐底下的小丫鬟去请赵大夫。
谢氏还有一口气在,伸出手来用力地握了握傅朝云的手,然后便垂下了手去。
谢氏去了
傅海容得知此事的时候,狂怒着砍了书房的紫檀木桌子和书架,然后又疯疯癫癫地从前院赶到正院,看见谢氏的尸体,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吐出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再看傅朝云,始终不让人动谢氏。自从赵大夫宣布谢氏是中毒身亡后,傅朝云便吩咐涉江带了人将正院团团围住,不许放出一个人去,然后再挨个审问。
这般折腾到入夜,涉江才问道卫妈妈,说是王氏到过,给谢氏喂了药。
傅朝云冷笑一声,劈手夺过涉江手中的剑说道:“既然问出来了,那我便去算账了”
临波苑。
傅朝疏听说傅朝云审出来了,说是跟临波苑有关,于是便直接只身一人闯进了临波苑。
王氏拖延时间,仍在梗着脖子赌道:“大少爷凭什么说是我做的证据何在”
傅朝疏一剑劈在桌上说道:“王氏,今天上午只有你一个人去了正院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王氏反驳道:“大少爷怎么如此凭空猜测,妾身是去过正院,但不过是为了去侍疾罢了卫妈妈能够证明”
“哦是吗”傅朝云也提着一把剑进来笑道:“正院的丫鬟小厮都是信得过的。今日上午又只有你一个生人去过正院。卫妈妈说了,我娘的药是你喂的,不是你还有谁”
王氏心头一跳,又装腔作势地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凭什么闯进庶母的院子里来你们还有没有点礼法了”
傅朝云没有说话,直接一剑劈在了桌子上。傅朝疏冷声说道:“姨娘以为没有证据我便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说着又直接朝门外吩咐道:“都进来给我搜直到搜到我想要的东西为止”
门外突然涌出一大群人,直接便冲了进来。这架势,看来是要直接搜到为止了。
王氏眼前黑了黑,正要晕过去,便听见傅海容厉声喝道:“像什么样子都给我退下去”
王氏这才撑住身,好险总算是等到了傅海容过来,也不枉她特意让莲香过去报信儿。
第一百零二章 拔剑相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傅海容几步迈进门,站在王氏身前斥道:“她是你们的庶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傅朝疏看了一眼傅海容,然后才丢了手里的长剑,拱手唤了一声“父亲”。
傅海容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傅朝云。傅朝云可不是傅朝疏,不仅没有收了手中的长剑,还冷笑一声儿,直直地看着傅海容问道:“父亲莫不是忘了还躺在灵堂上的母亲”
傅海容只觉得心下一阵绞痛。谢氏是他的结发之妻啊当年结下这门亲事,他也是真心爱慕谢氏。这几十年来,谢氏为他养育了一双子女,如今冰冷地躺在了灵堂上。
王氏怯怯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继续问道:“就算你们的母亲去世了,也不能直接把这些算在你们姨娘的头上,她有什么罪过”
傅朝云冷笑一声:“卫妈妈已经说了,今日只有她去过正院。母亲的药是她喂的,母亲的蜜饯也是她喂的,她要下毒何其容易父亲如今拦着我,是打算维护她了”
傅朝云只恨自己一时松懈,竟然让谢氏这么不清不楚地躺在了灵堂上。如今她对王氏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张口闭口都是一个“她”字。
傅海容定了定神才说道:“就算如此,那也无法证明就是王姨娘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傅朝云挑了挑眉:“父亲何必着急,她若是不心虚,便让人在这房间里搜上一搜,说不定就能搜出来父亲想要的证据了。”
傅海容皱了皱眉:“若是搜不出来又当如何”
傅朝云冷笑一声:“搜不搜得出来,她今天都难逃一死为母亲报仇,她就算枉死了也不冤了。”
傅海容气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那会儿莲香说她们兄妹因为谢氏的死迁怒王氏,竟然持剑闯进王氏的房间来行凶,他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此刻傅朝云说的这些话,自然是让她觉得丢了面子。他在的时候都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如何欺凌王氏呢
傅海容这样做多半也是因为媚骨香的原因。那药用的时间长了就会迷失心智,傅海容现在一想事情就头痛。其实还有一点傅权没有说,这药用得久了,可以让人慢慢变成痴呆。
所以傅海容现在早就不复往日的冷静睿智,若是还同以前一般,只要稍稍思考就能够知道王氏有些可疑。可现在,傅海容却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维护王氏。
但是,这些事情傅朝云可不知道。她只知道王氏对傅海容用了药,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媚药。现在看着傅海容一门心思地维护王氏,只觉得胸中蹿火
在她的印象中,傅海容与谢氏何其恩爱现在被王氏勾引了几次就一门心思地反过来维护她谢氏尸骨未寒,傅海容竟然不肯追究真凶想到此处,她便对傅海容充满了失望。
抬头冷冷地跟他对视道:“今日我便是不认这个父亲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