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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诧异:“个人崇拜同为掌镜使一职,我倒是真想看看,那八方名动榜上排名第三的法天客,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啪啪
话音落下,不待单侦反应,楚枫拍了两下手掌,顿时间沉重的铁链拖地声响起,在数人的押解下,两道身影从殿后缓缓走出。
“欧敬豪”
众人齐齐侧目,立刻认出当先一人正是点星剑派璇玑殿主欧敬豪。
在兴明一战后,大家都认为他已被楚枫杀死,没想到居然活到了现在。
不过显然楚枫是不可能向点星剑派讨要赎金的,双方不死不休,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那么他留着欧敬豪,是为了什么
一道道审视的目光落在欧敬豪身上,发现并无严刑拷打的伤痕,但精气神早已不复纵横睥睨的剑客英姿,就像个普通的老者,散发出死亡的暮气。
偏偏这个年纪的人,最是害怕死亡,欧敬豪此刻便睁开浑浊的眼神,盯着楚枫,隐隐有股哀求:“我只要说出真相,你就放我走”
楚枫与他四目相对,一缕异色闪过,颔首道:“放心,当着诸位的面,我岂会信口雌黄再说你这一条残命,取之何用”
欧敬豪放下心来,骨瘦如柴的喉头耸动着,语不惊人死不休:“陈玄羲是齐王的人,丽阳养心宴的厨艺比试,是一个诱骗清萝公主的局”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怔住,然后一片哗然。
虽然在楚枫印象中,养心宴厨艺对决似乎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但对于丽阳百姓和周边宗门而言,那至今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人津津乐道。
现在欧敬豪居然说那是一场假赛
欧敬豪见大多数人脸上满是不信之色,眼睛微微瞪大,嘲弄道:“陈玄羲以前根本没接触过厨艺,怎可能在短短时日间就能与妙手人厨的独子相提并论,那孔麟的厨艺可是传承自曾经服侍过明皇的御厨啊”
“有理”
“怪不得陈玄羲能发现妙手人厨之子的真身份,抓住点星剑派那么大的把柄,也轻轻放过,原来是串通一气”
“对啊,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有诈吧”
人心就是这样,每当奇迹发生的时候,总免不了怀疑背后有什么猫腻。
那样奇迹的创造者就不再神奇,而是变为了跟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说白了,就是嫉妒心在作祟。
所以这一刻,哪怕在场不少人根本不了解养心宴的细节,道听途说之下,也立刻选择相信了欧敬豪的话。
就连单侦都觉得陈玄羲赢得太过狗屎运,清萝公主可不是吃祥瑞把戏的主儿,居然被他轻易蒙混过关。
现在看来,是对方太狡猾,做了两手准备。
喜欢厨艺,就选孔麟,喜欢祥瑞,就选陈玄羲,怎么也不会落空。
“齐王承诺,如果孔麟得胜,就借机向清萝公主求取岐凰尺,入锁剑渊取出派内遗失的殄星剑;如果陈玄羲获胜,则接近清萝公主,博取好感,进行下一步计划,为了表现逼真,这些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
欧敬豪声音又转为无奈:“可惜清萝公主没有上当,我们牺牲了孔麟,陈玄羲还是没能博得公主的好感,无奈下只能离开丽阳,去往高安”
这一段前后逻辑完整,弥补了养心宴细节方面的不足,让人信服。
单侦本就对于陈玄羲了解不多,此时也是找不出破绽,冷冷一哼,刚要说什么,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彭家家主,彭全安。
“陈玄羲在高安的计划很顺利,也是得益于四宗五家的混乱,他轻而易举就散布出了消息,得到了彭家的暗中支持。”
“是的,我想着陈玄羲毕竟与我家沾亲带故,想分润些好处,没想到他把我们骗惨了”
呼应欧敬豪的揭露,彭全安绘声绘色地将陈玄羲如何暗示来高安是受公主命令的过程讲述出来。
单侦冷不防问出几个问题,很快知道彭全安所言不假。
他心里也有好奇心,想听听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却理智的做出判断,楚枫弄出这一场绝对是有的放矢,事态说不定会向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深渊滑落。
于是乎他当机立断的喝止:“统统住嘴陈玄羲一案早已有定论,本官现在要缉捕逆贼楚枫,不相干人等全部退下,否则一概以从犯论处”
众人听到精彩处,竟被强制断更,顿时一阵哀叹。
不过楚枫好整以暇的一笑,手掌一挥,两名天骄门弟子从后殿搬出一面高大的镜子,往地上一伫。
“莫急莫急单大人,且看这是什么”
镜子里面荡漾出道道涟漪,映出单侦铁青的脸色:“清萝公主的水月镜你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楚枫颔首,清朗的声音响彻天地,连浩宇巡天舟内部都听得清清楚楚:
“掌镜使单侦滥用职权,结党营私,致使陈玄羲蒙受不白之冤而亡,公主殿下心地善良,不忍见之,今日特于开宗大典上出示人证物证,由青州、灵州、沧洲十六家宗门共同见证,天理昭昭,不可诬陷”想看的书找不到赶快打开微信搜索关注公众号“187”
第两百一十七章 翻案之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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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宁峰上一片死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不安与惊恐来。
无论楚枫的控诉是真是假,这种大事都不是随便参与的,可怜他们招谁惹谁了,这就被硬生生拖下水了
“楚枫你”
单侦则是死死盯住水月镜,咬牙切齿。
这面宝镜能够将发生的一切记录保存,甚至直接传输影像。
也就是说,现在天骄门中发生的一切,远在丽阳的清萝公主说不定都能看到,而楚枫又做出了那么严重的控诉,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强行抓捕,势必显得做贼心虚。
或许在大夏三十六州,每天都有冤案错案的发生,但涉及前朝余孽,连圣上有时都会亲自插手过问,卷宗的记录更是要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错漏含糊。
这种情况下,强制的行为就是巨大的把柄,给对手翻盘的机会。
所以,心头发寒的单侦只能停下。
“现在回答我,你又在效忠哪位皇子”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楚枫的质问。
尤其是那审视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语气,双方的位置似乎颠倒,楚枫才是天镜司的执法者,单侦反倒变成了心怀鬼胎的逆贼。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官”
单侦怒不可遏,呵斥到一半,却见楚枫不屑笑笑,身体一侧,露出一掌熟悉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