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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增幅和跌幅变化来分析的话,已经有媒体在预测这张专辑很有可能会成为国内流行歌坛首张有希望冲破一千万张大关的唱片了
可是,面对那些销量数据,面对那些排名数据,还有那些评论和分析,廖辽虽然也高兴,但却谈不上太过兴奋,却反而是这里脏兮兮的装修现场,让她每次来都兴奋地了不得。
甚至,她居然还走过去跟正在干活的装修工人聊起天来,问这个问那个的,甚至还走过去装模作样地看看那摊在地上的装修图纸,整个人眼睛亮晶晶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看得齐洁忍不住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有些事情,她这个局外人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
她正想开口劝她几句,然后就拉着她闪人了,这个时候,手机却又突然响起来。
她面色平静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看见是陌生的号码,也不奇怪,就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往外走,“喂,你好,我是李谦先生的经纪人齐洁,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柔缓、很好听,“齐小姐你好,我是索尼唱片的总经理,我叫渡边和一。”
齐洁闻言愣了一下。
索尼唱片那边,她作为经纪人,跟他们的音乐总监谢铭远此前是有过几次联系的,就在前不久,谢铭远还又来了一次电话,说想要等李谦回顺天府之后再跟他见次面、聊一聊,话里话外,隐隐约约透露出更浓的招揽的意思,还隐晦地提到,即便是李谦要开工作室,也可以考虑挂靠在索尼唱片那边,总之,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而事实上,齐洁入行虽不久,但也知道在索尼唱片,据说一直都是谢铭远这个音乐总监无比强势,连那个日方派来的总经理,都让他给压制的几乎没有什么发言权。
所以在这一刻,突然接到索尼唱片日方总经理的电话,让她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赶紧说:“渡边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了。”
电话那边,渡边和一似乎是笑了笑,每把齐洁的客套话当回事,只是继续用他那完全听不出丝毫异样的中国话说:“齐小姐,我知道谦少他目前不在顺天府,所以,我只是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希望等谦少回到顺天府之后,你能代我致意,就说等谦少方便的时候,我想跟他见个面,有些事情沟通一下。”
齐洁闻言又愣,就下意识地“哦”了一声,然后才赶紧说:“当然没问题,等李谦回来,我一定把渡边先生您的意思转达给他。”
电话那头,渡边和一“嗯”了一声,片刻之后,他又说:“因为有些事情,是不便对外公开的,所以,我希望我这次电话是只有你我和谦少知道的,可以吗”
刷的一下,正走到大阳台中间的齐洁立马站住。
眼睛眨了眨,她下意识地点点头,沉声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可以保证消息绝对不会从我和李谦这里泄露出去。”
于是电话那头渡边和一说:“谢谢,麻烦你了,再见”
挂了电话,齐洁扭头看着视线远处的高楼大厦,忍不住缓缓地吸了口气。
这可就不是典型的人红是非多了。
联想到圈里早就已经在流传的一些传闻,齐洁能隐隐约约的猜到对方给李谦来这个电话的意思大概是什么。但是下意识地,她又觉得这种事情不该让李谦搅和进去。
不过,好吧,自己只是个经纪人而已,是不是搅和进去,还是交给李谦自己来决定吧
事实上,别看他才十八岁,但论起进进退退之间的分寸,论起处事的周到精细,其实他可远比自己还要成熟得多了
晃了晃手机,再把它塞回包里,齐洁自己告诉自己,“你就是个经纪人,你就是个经纪人,你就是个经纪人好了”然后转身走回去。
第二更,四千字
今日两更完毕
第九章 女侠
黄沙亘亘,艳阳高悬。
李谦带着一顶在汉中府乡下买来的大草帽,手里端着相机,不时就对着远处“咔嚓”一声拍上一张――此时的他,已经比出发之前黑了至少两三个色度。
自顺天府而口外,自口外而科尔沁,自科尔沁而河套,自河套而陕北,自陕北而长安,自长安而汉中,自汉中而天水,然后入河西走廊,一路西行,经张掖、过酒泉,在近一个月之后,李谦终于抵达了敦煌。
是的,这里有他前后两世都最最喜欢的莫高窟。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如此:会被普通人看到的,永远只是光鲜的那一面,而背后的那些东西,鲜少人知。
就好比大家都知道、也都会去关注某某电影上映后挣了多少票房,某某导演大赚了一笔,某某演员红了,光代言就怎么怎么天价,但是却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这部电影为什么票房大卖,会去关注导演、编剧和制片人等幕后工作者对这部电影倾注了多少心力、多少思考,而演员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又付出了多少辛酸、多少尝试。
也好比是廖辽的专辑大卖了,大家会说,廖辽唱歌真好听啊,廖辽的歌真好听啊,再不然就是廖辽这张专辑肯定赚死了诸如此类,但没有人会去关注,为了把李谦写给她的那些作品唱好、为了找准最恰当的声线、最恰当的感情,她到底投入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说到底,一切成功的、大卖的文艺作品,包括剧、音乐、电影等,它们虽然是商品,但却是一种特殊的商品,哪怕是对艺术性要求最低的好莱坞爆米花大片,其中对于影片节奏的拿捏,也是极费心思的――所谓节奏,也是艺术。
简单来说。一件大众消费艺术品要想畅销,就势必要求你找准其通俗性和艺术性的结合点――通俗,和艺术,可以有所侧重。但两者缺一不可。
所以,某某演员明明大红大紫,片酬高到吓人,代言费也天价,但他却仍然愿意跑去演那些收入微薄的舞台剧、话剧。或者是小众类型的艺术片;
再所以,某某歌星明明专辑大卖,哪怕随便接个商演都是几十万一场的价码,但他却仍然愿意跑到音乐学院里去老老实实的上课,或者去参加那些基本挣不到什么钱的歌剧演出;
再再所以,如果李谦没有什么太高追求的话,抛开影视不说,仅仅只是写歌来卖,或者干脆自己发唱片赚钱,也已经足够让他这一辈子都生活优渥。且名利双收了,甚至过上些年,成为所谓的流行歌坛教父啊、泰斗啊什么的,也是手到擒来,但是,他却仍然想要去学习唢呐、学习二胡、学习马头琴,去听京戏、听陕北民歌、听秦腔,未来他甚至很想拜个老师,正儿八经的去学几年京戏
或许,单纯的说包括李谦在内的这些人的做法是在追求艺术。是因为热爱艺术等等,显得有些太矫情、太虚了,但哪怕仅仅只是出于想让自己持续的红下去、持续的获得成功,一方面去把握通俗性和商业性。一方面又要孜孜不倦的去钻研艺术性,也是一个艺术工作者必不可少的工作――更何况,李谦是真的爱音乐。
艺术,来源于创造,但创造,来源于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