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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打得过许志卿才对。
“五年前的许家,家主并非许志卿,是许志卿的一个亲侄子,后来身受重伤,才由许志卿接管的家主之位。”
庞红月的回答,解开了徐言的疑惑,如此看来,这次东家之争,庞万里未必能赢。
“你的左眼,还是看不太清么”沉默了稍许,庞红月眨着眼睛问道,徐言带着眼罩的模样实在太古怪了,看得这位庞家大小姐浑身不自在。
“好些了,带着眼罩或许好得更快。”
徐言随便敷衍了一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怕说出来真相之后,庞红月想起在地底沐浴的经历,其实徐言更怕吓到庞红月,他的左眼太过可怕,以他如猪般的心性都觉得不寒而栗,如果让庞红月知道,还不得担心死。
“岳父去哪儿了,刚才去书房没看到他,庞福也不说。”徐言转移了话题,问道。
“庞家祖坟。”庞红月的神色显得悲伤了起来。
“祖坟你们家要祭祖么。”
徐言疑惑地问了一句,庞红月则沉吟不语,好半天才开口说话。
“这五年来,每一年的年底,爹爹都会去一趟祖坟,祭奠先辈是其一,主要是去看望我娘”
回忆起那位温柔的母亲,庞红月显得越发忧伤,幽幽说道:“五年前,母亲在大年夜病故,那一天,正是上一任东家之争,父亲赢得了东家的身份,却永远失去了他的妻子,所以每当大年夜,我都不会开心,因为那一天,是我娘亲的祭日”
失去了母亲的感觉,徐言没有经历过,因为他的身世比庞红月可惨太多了,但他能感受到女孩的悲伤,随着这股悲伤的起伏,徐言觉得自己的心绪也跟着烦躁了起来,好像心底有一团火在烧,那种充满了力量又无处宣泄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烦闷,徐言尴尬地笑了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而庞红月则低声说道:“我娘不是死于病故,棺椁里,没有尸体。”
“诈死”徐言也跟着一惊,道:“你娘难道没死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爹爹始终没和我说起,连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真相。”这份埋藏在心头的疑惑,始终是庞红月心里的一根刺,她已经筑基了,所以她决定在东家之争结束之后,让父亲给她一个真正的交代。
她要知道自己的亲娘,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是死,还是活。
“月儿”
正当徐言想要安慰一下自己娘子的时候,院外传来了女子的高呼,徐言听着十分陌生,不由得看向庞红月。
“她是我表姐庞盈花,金钱宗真传弟子,这次为了给庞家助威才特意从宗门回来。”
在庞红月简短的介绍中,来人已经进了院子,那是一位白衣女子,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显得英武不凡,狭长的双眼带着一种隐隐的自傲,明珠上前见礼,人家看都没看一眼,直奔秀楼而来。
“月儿,我和老祖宗说好了,过了年,你就随我入宗门,拜在我恩师门下,到时候我们姐妹又会在一起了”
哐当推开屋门,自语着的女子立刻看到了屋子里除了她的表妹之外,还多了个抱着小猪的陌生男子。
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庞盈花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徐言”
“正是,表姐一向可好,徐言有礼了。”
既然是庞红月的族亲,徐言不好怠慢,恭敬地站起来就要施礼,却被人家一声冷笑所打断。
“哼,邪派太保,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你装得再好,也是邪派的杂碎,如果没有质子的身份,本小姐现在就斩了你”
庞盈花刁蛮的言词,听得徐言一愣,一边的庞红月则面色一变,急忙给徐言使了个眼色,想让徐言别介意。
庞红月的这位表姐,说起来可不一般。
这位庞盈花在拜入宗门的时候,就已经破开了六脉,一入宗门便是宗师弟子的身份,随后被一位修为高深的长老收入门下,成为了宗门的真传弟子,如此天赋与地位,促使了庞盈花这个人目空一切的高傲性格,庞红月在小时候曾经见过这位表姐,一晃多年未见,她也没想到表姐居然在徐言面前摆出了如此气势,一时间让她措手不及。
对于修行宗门,徐言了解的不深,并不知道真传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庞家来了亲戚为庞万里助威本是场好事,没成想人家先给他这位太保爷来了个下马威。
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徐言看在庞红月的面子上原本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人家明显要揪住他不放。
“怎么,不服还是不信”
庞盈花看到徐言面无表情的模样,立刻眼睛一瞪,一道剑光缭绕而起,下一刻,一柄遍布寒芒的长剑已然指向了徐言的心口。
“我警告你,少打月儿的主意,她还小,分不清善恶之别,如果你小子胆敢坏了月儿的身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咔嚓一声,木桌在一道剑气下应声而断,庞盈花横眉立目,指着徐言的脑门子喝道,满脸的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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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虚火太旺
看着滚到两旁的木桌,徐言低头不语,眼神中开始泛起了一丝丝冷意。
“表姐,他虽然是邪派质子,却并非邪派心腹,你误会了。”
庞红月急忙圆场,她不怕这位表姐发火,她怕的是徐言被真正激怒,更怕徐言误会了庞家,一时间女孩显得焦急不已,可是关于徐言的隐秘她还不好说给这位表姐听,毕竟答应过徐言,庞红月觉得自己不该言而无信。
“我会误会他月儿,看来你被他骗得不轻啊。”
庞盈花冷眼看向默不作声的徐言,嗤笑了一声,道:“月儿,相信表姐,表姐的眼光还从来没有错过,别看他装作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他现在心里说不定正在骂我,骂我们庞家全是蠢货,邪派太保哼,邪派那些杂碎只知道以杀人为乐,想要让邪派归正,比登天都难”
“我也没想归正啊。”徐言抬起了头,憨厚地一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喜欢以杀人为乐,以害人为荣,本太保一直想要害死你们庞家满门,你能把我如何”
无赖一样的徐言,虽然在笑,可是笑容很冷,他这种笑容看得庞红月都有些心惊了起来。
徐言之前的低头不语,可不是怕了那个庞盈花,而是在拼命压制着自己胸中的怒火,不知为何,徐言最近总觉得自己的气血越来越盛,如果平常的时候庞盈花如此贬低他,他只会呵呵一笑,就当做狗放屁,理都懒得理,可是今天他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制心头的愤怒。
即便压下了怒火,徐言仍旧说出了以牙还牙的话语,这番话听得庞盈花是火冒三丈,怒喝道:“月儿你看看这就是他真正的嘴脸,你还容他住在秀楼,如果一个不慎被他占了便宜,岂不是前程尽毁,今天既然表姐来了,断然不会容他在蒙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