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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聊着聊着我就会兴奋。
如果我读过心理学,就能预感到终究有一天要和花蕊发生一些事情。因为根据心理学的分析,一个人如果不断地想着某件事情,就一定会付诸实施,哪怕为此粉身碎骨。
s:担心诸位老友下午上班无聊,发点公众章节上来瞧瞧,呵呵,馅饼是厚道人
六
自打申先生下狠手把宿舍班长和一个保安班长打包后,我们跟他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这两个班长虽然不是hb人,但都跟了吴主任很长时间,宿舍班长进厂还早过我,算是总务课的元老,也是“吴记”的中坚力量。老申一下子把他们两个都干掉,而且罪名非常的“莫须有”,事先一个招呼都不打,让我们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个时候,花蕊那边又出了点事情。她在车间跟主任大吵一架。
这不奇怪。以她的个性,跟任何人吵架都属正常。
前面说过,花蕊是裁断的品管员。裁品与裁手通常是死对头。这个原因完全可以理解。裁手希望自己裁出的每一个部件都能免检通过,裁品只要点数就好。但是裁品职责所在,其势又不能马虎。如果检查出次品数量超过规定,裁手就要被罚。裁手有时就故意找茬,不是说裁品检得太严,就是嫌人家点数太慢,时常争吵。要是碰到火爆霹雳的人,说不定就打起来。当然动手的话,一般是裁品吃亏。虽然裁手大都身材苗条,毕竟是男人。
然而花蕊是个例外。这女人勇悍无比,纵算是泰森也未必吓得住她。而且她男朋友是裁断组长,裁手不看僧面看佛面,要给她几分面子。不过争吵的事情毕竟难免。这一次那个裁手就告到了裁品主任那儿。
裁手是jx人,裁品主任也是jx人。主任为老乡出面,骂了花蕊几句,于是就吵起来。女人争吵鲜有不骂的那种读书读成四方脑袋,上面还长俩天线的女人例外。我们厂里,上下级之间等级森严,顶撞上司属于严重违规。何况辱骂上司
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以为花蕊又是要我帮忙减轻处罚。虽然现在老申当家,做这样的事有点冒险,但是我没有退路。
然而花蕊不是这个意思。她在我面前忿忿地又骂了主任一通,连带说了jx人不少坏话当然这很不应该,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大片。接着就说:我不想做了,我想出厂。
我略微有点奇怪。按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和江时虎商量,怎么找起我来了我这人有时很鬼,有时又很老实,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一提到江时虎,花蕊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要提他了,屁用都没得。只会要我忍耐,要我改脾气。他妈的,他到底帮谁啊
我笑起来: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又不是到今天才知道他是这种脾气。照你这么说,我也该骂了。
花蕊瞪着我。
我说:你还是忍耐一下吧。现在出厂,其它厂也不好进。再说别的厂里的干部,也未必见得就比你们主任好。
花蕊叫道:我实在是腻烦了,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理解,不过我还是劝你忍耐一下。我们都舍不得你走。
花蕊的脸红了一下奇怪,脸红什么,低头想了一会,说:那你看怎么办我是不想再在她手里做了。
我安慰她说:你先去上班,这事我来想办法。
其实我的办法也简单。我请了两次客。第一次是请花蕊的主任,请她不要计较。本来这事双方都有错,但人家是干部,这个面子就得给。我也是干部,得遵守游戏规则。主任开始死活不肯原谅,说花蕊实在太无法无天,如果不处理,她会很没面子,以后不好管人。这也是事实。但既然我已经出面,她又接受了邀请,就说明不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最后主任答应了我的要求,不打包花蕊,只罚她个厂规第三条,也就是罚一百块。我的意思本来是这一百块也免了,要送人情就送大一点嘛。但是主任无论如何不肯再让步,我也不好勉强。
第二次请的是品管课的一个负责人,是我们hb老乡。请她是要给花蕊调单位。这次喝酒尽欢而散。大家都是老乡,她相当给面子,一口应承下来。反正品管课内部调动无须惊动高层,她一句话就搞定了。
所有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办,一个人掏的钱。我本来打算叫上江时虎,后来想想又算了。如果叫上他,就该当他出钱,变成我的人情送得不咸不淡,屁意思没有。
如果你认为我是故意讨好花蕊,以便今后勾引她,我也没办法反对。因为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确实没安好心。但是当时我真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想,花蕊也是我的朋友,我该当帮她的忙。
我讲的都是真话。
番外十三: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三
七
老申对我们更加坏了。动不动就喝斥漫骂,逮着机会就罚厂规,全无香火之情。我已经给他罚了四个厂规,好几百块扔到了水里。非但如此,他还开始剥夺我的权力,让我不要再管人事方面的事,交由人事班长负责。保安方面也尽可能让两个保安班长多负责,我照看着就行了。
他不大惹得起吴主任,因为吴主任深受厂长器重,所以就只好修理我。照这么下去,我就快由总务组长变成宿舍组长了。
这件事很不对头。但是我又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而且他暂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我十分头痛。
这个时候,魏文馨又跑来添乱。她脸色苍白、神情慌乱地跟我说,她的那个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凑到一块了。
我怀着几分侥幸说:不会吧你以前有没有不正常过
魏文馨几乎要哭起来:没有啊,从来没有过。都怪你,现在怎么办哪
我那时还不大能理解男女性格的差异现在也不敢说很理解,对这种惊慌失措的行为很不爱看。我喝住魏文馨:慌哪样也不一定就是有了嘛。过几天先跟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
魏文馨说:有什么好检查的还不就是就是
毕竟女孩子面嫩,一阵也没有就是出个名堂来。
我本来心情奇劣,想要再喝斥她几句,想想她可能怀了我的小孩,我不能这么心肝全无,又转而安慰道:先别急。过几天带你去检查了再说。真有了也不用担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