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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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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听敢不服那就是下场这次要眼睛,下次要的就是命再一个,练兵那不是白练的迟爷手下的兵,现在是一天开三次伙吃的那都是细粮有荤有素,油水管够。天天有这个给你吃,你说你干不干”

干呐不是没摊上那好事儿吗

外面的声音似乎没有那么吵了,顺子躺了一会儿就又打起了呼噜,年轻的士兵反倒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校场上,天色微明,风卷残云的饱饱吃完了一顿早饭之后,士兵们开始早上的训练。照例是在长官们的督促下,一板一眼的练枪。

在这里,军官都是拿刀的,教他们的时候,陆准多少还隔三差五的教点儿新玩意儿。可到了士兵这里,整整一个月了,从摸枪到现在,陆准就教了他们一个动作,扎就这么一个动作,每天成百上千次的练,刚开始的几天,很多士兵练得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

枯燥的东西,练这么久了,士兵们都想玩儿点儿新鲜的。他们也知道,陆准有新鲜的可以教他们

第一天教他们拿起枪的时候,陆准就当着他们的面,耍了一套枪法。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名字来,但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精彩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时不时的舞个花。虽然错误,但很多人在评判武术的时候都是这个标准,没有对手的情况下,谁打的漂亮,谁的武功就高

可明明有好东西,偏偏不肯教,这就让人理解不了了。一来二去,兴致不高的情况下,哪怕有长官叱骂着,用鞭子打着,他们也提不起兴趣练。

陆准看出来他们的意思,但就是不说破。反正他不说破,也没有人敢主动跟他提。不过,消极的态度到底还是要不得的。他背着手绕着校场转了两圈,解下佩刀来,扔给跟在他身后的迟法典,上前拦住了一个正在练习的士兵。

“你手握在哪儿”陆准指了指他,顿时将胆子不大的士兵吓了一跳。本来一杆枪还能端的像模像样,被陆准这么一说,反而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了。陆准皱了皱眉头,指着他放在后侧的手,提示道,“我跟你们讲过没有握枪的时候,后手必须留有余地你都快握到头了,这怎么能行”

士兵不明白缘由,但想起陆准确实说过这句话,赶忙调整。

陆准看着他别扭的姿势,摇头问道:“你是不是不明白”

士兵胆怯地看了眼已经凑上前的直属上司和迟俊两人,不敢说实话。

“抬起头来”陆准喝道,“窝窝囊囊的你还像个兵吗老子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不明白说话”

“是,小的不明白。”士兵被强迫着抬起头来,尽量大声的回答道。

陆准这才稍稍满意,对他叮嘱道:“记住了,下一次,不明白就跟我说不明白现在不明白,比你以后不明白好多了现在不明白,你顶多是个糊涂人等以后,跟人家短兵相接的时候,你要是还不明白,那随时都可能是糊涂鬼懂不懂”

“小的明白了”士兵高声回答。

陆准放过他,不再逼问。从他手中取过那杆硬杆的长枪。颠在手上,双手一握,架子拉开,闪电似的一枪刺出去,杀气凛凛的感觉让站在他枪路侧面的人都不禁向后退却。

他收了势,一只手拄着枪,对士兵说道:“我再给你讲一遍,听好了。你们这些人,是士兵,不是武师不是侠客你们遇上的战斗,要么多对一,要么一对多,最常见的是多对多。一对一的时候,不是没有,但你们等闲遇不上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这就意味着,一旦你需要这杆枪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前后左右都有可能出现敌人。你把手握在这儿,一点儿余地都不给自己留,我问你,万一敌人不从你的正前方进攻,你怎么办想护着自己,用什么把枪扔了抱头蹲下来得及吗让你后手留有余地,就是为这个这留出来的一截枪杆,就是保护自己用的。枪这么一拿,看到了没有枪杆保护的地方都是容易被别人伤到的要害所在。”

士兵懵懵懂懂的点头,接过陆准递还给他的枪,便听陆准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么久了,只教了你们一招,你们觉得练着无聊。但是我告诉你们,搏命的时候,这一招足矣这枪法啊,分两种,一种叫游枪,我第一天给你们演练的那个,就是游枪。什么叫游枪单打独斗我的枪,制死你的枪这就够了不用想别的所以,尽可以花哨。但你们用的是另一种,这种叫兵枪也叫战场枪没什么花哨,就一招天天练,月月练,年年练,练得炉火纯青。这一枪扎出去,带出的气势就是拼了这条命了老子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得让对手明白,你没有退路了你想活所以,他得死你们看看自己的枪问问你们自己的心你们有这个气势吗以后谁要是还不明白的,拿着你的枪来找我,我让你们明白明白,什么叫你死我活迟俊”

迟俊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陆准在叫自己,他连忙上前,对陆准道:“是,伯爷,卑职在。”

“带着你的兵,接着练吧”陆准说着,又背着手晃悠去了别出。

第307章 失控

事情过去极长的一段时日之后,当众人再度提起隆庆朝最后的那一年多,也就是陆准进京之初的那一段时光的时候,总会如此评价陆准的行事,仅有三字,但在很多人眼中已经可以概括其全部的内容,这三个字,叫做:不作为

不过,但凡这么说的人,要么是当时朝堂的边缘人物,虽然看似身处其中,但其实根本不了解内情。要么是与陆准关系不洽,甚至发生过剧烈矛盾的人。反倒是真的有可能知道真相,并且说出真相的人,却对此再三的缄口不谈。

直到有人拿着这个问题问到冯谦头上的时候,冯谦才神秘兮兮的一笑,给了一句云山雾罩,却极有可能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我就觉得你们这些问出这么个问题的人脑子里肯定都有泡,陆准那一天不惹事,浑身不舒坦的人,他能闲得住吗”

“那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天知道”冯谦摊手,“我又不在他身边,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尽管他事后否认,但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就在神枢营出事的那天上午,他拿着陆准照例三天一封从京城寄来的书信,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然后仰头长叹一声,“算这日子,今天不出事,明天也该出事了。”

那一天,正是隆庆五年的腊月二十三,距离陆准进京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而整件事情的起因,实际上,不过是区区二两银子。

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但这句话其实也有另一种解释,比如,寡的不是你,是别人,那你十有七八是不会渴望着均了。

痛斥不公平的现象,希望事事放上天平,拿砝码百般衡量,而实际上却又渴望着天平向自己倾斜。要么说人是矛盾的集合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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