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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忠犬”,说起来,这些家臣也不算是私心,不过是觉得你会把织田家带向毁灭,而信胜这样端庄守礼,心思良善的“主公”,比你这个不安定因素更能在乱世中保全织田氏罢了。”
“荒唐就信胜那个柔善的性子,他能做些什么他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生存么斋藤,今川,松平随便哪一方都能生吞活剥了他”信长一脚踹翻了一旁的小几。
“好啦,以信胜的性格,也不一定会回应他们的。既然家臣不信任你,你更要拿出一些成绩来。说起来,你夺取清州城的计划制定好了么织田信友才是你当前最大的敌人,别忘了,要想争霸天下,尾张的统一是必须的。”芙兰抽出地图,摊在了案上,招呼信长过去看。
看到信长压住怒气跑去看地图,芙兰才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话虽这么说,这次进攻清州城还是要谨慎计划,你毕竟领兵在外,又很有可能鏖战一场,如果被渔翁得利了,可就闹笑话了。信长,你心里还是要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另外,你的那些童年玩伴现在也长大了,你也该提拔一些忠诚于自己的武将。你父亲的家臣虽然好用,到底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们忠诚的是织田家,而不是你,比起信胜,你可是还有一个最大的劣势”
芙兰看着眼前已经二十二岁,却仍然有些孩子气的信长,心中叹息:离你的野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进度,加快进度,还有阴界支线呢感觉自己在写历史剧orz
说起来织田信长真的还是挺像曹操的,都是年轻时是个熊孩子,荒唐的事办了一堆。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唯才是举,都不信神佛,都一举成名,都挟天子以令诸侯,都命中犯火,以及都被最能忍活的久的人赢了天下。等等,织田信长他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以令诸侯。
正文写不下的小剧场:
土田御前:这是浅野长胜家的外甥女,宁宁,今后就作为您的侍女来照顾您。
芙兰:夫人,这孩子也太小了吧
土田御前:您说哪里的话,七岁的女孩已经不小了。
宁宁:大人,请多多指教。
宁宁:大人,宁宁来服侍您换衣。
芙兰:呃,不用了,宁宁,你去玩吧
宁宁:可是,宁宁什么都不做的话,会被夫人责怪的。
芙兰:这样吧,你会护理刀剑么
宁宁:会的,宁宁有和姨夫学过。
芙兰:递过三日月宗近那这把太刀以后交给你来护理了。
宁宁:是的,除了这个呢
芙兰:嗯 你识字么
宁宁:只认识一些。
芙兰:看见那些书了么先认字,然后把那些书看完,不懂的可以问我。
宁宁:好好的。
第105章 怎堪别离
弘治二年,六月。
消灭了织田信友, 占领了清州城的信长志得意满, 这一步踏出,父亲信秀的愿望, 尾张的统一就指日可待。
然而, 还没有缓解大战过后的疲乏, 一个消息便由城外的斥候冒死传来。信长的弟弟信胜,率领柴田胜家、林秀贞、林通具等织田家的家臣起兵反叛, 带领军队向清州城进犯。
信长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拳头紧紧地握着。虽然早有心里准备, 但真正听到了信胜反叛的消息, 她的心中酸涩难言,坚实的心脏仿佛被人捅了几刀,渗出汩汩血来。
“信胜为什么”信长狠狠地闭上了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开始有条不紊地集结兵马, 向城外开进, 迎战信胜带领的叛军。
一场兄弟相残的稻生合战就此展开,虽然信长的军队人数比较少,但出色的指挥和精锐的士兵还是以少胜多, 击败了叛军。在最后的关头,一向坚韧冷酷的信长却犹豫了,她放开了包围圈的口子,放走了信胜和追随他的家臣。
“信长信长信胜是你的亲生弟弟啊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啊”闻听信胜败北消息的土田御前连夜赶往信长的居所, 拽着她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信长心里还有些气闷,他甩开土田御前的手,冷冷地说道:“母亲,你也说我和信胜一起长大,可是他考虑到我的立场了么在我刚刚战斗结束的时候起兵反叛,这就是我的亲弟弟么”
土田御前身体一僵,旋即扑倒在地,哭泣道:“信长啊,信胜只是被家臣蛊惑了才犯下大错,他一向敬重你的,你是知道的呀。宽恕他吧,母亲求求你,宽恕他吧”
“信长啊信胜他他是你父亲的嫡子,是织田家的男丁啊”
听到土田御前的话,信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起来,她咬了咬唇,上前扶起了土田御前。
“母亲,您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惩罚信胜的意思。”信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土田御前,淡淡地说道:“母亲,我知道你可以联系到信胜,还请您告诉他,我这次就饶过他了,不会再追究他和那些叛乱的家臣。但是,如果他再生事端,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了。”
土田御前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后立马联系信胜,让他和信长请罪。
当信长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一排光头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考虑到局势的稳定,她还是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几人的肩膀,表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几位家臣都松了一口气,向信长表示臣服。信胜抬头看着自己爽朗大气的“兄长”,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信长。”芙兰沉着脸,将一张纸递给了大马金刀坐在书案后的信长,说道:“这是柴田胜家传过来的密信。”
信长冷脸接过了信纸,展开一看,寥寥数语,却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寒到了血管里。
看到信长的表情,芙兰有些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回了喉咙里。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想说的话却变成了:“你想怎么做”
信长将手里的信纸扔到了案上,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告诉柴田胜家,就说我重病了,危在旦夕,想见见我的好弟弟。”
芙兰走出了书房,拉上了房门,看着信长昏暗烛火下寂寥的影子,她忍不住心中叹息:看来,信长是下定决心了。芙兰仰头,望着深蓝色夜幕中团团的圆月。
也不知道,这样的成长,对于她来说,是好是坏
接到了柴田胜家传话的信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身前去看望信长。
信长的居所前,匆匆赶来的信胜被信长的小姓领到了信长的寝室里。看着躺在被子里,紧闭着双眼的信长,信胜担忧的表情不像作假。他踉跄着扑到信长的床前,用颤抖的手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声说:
“兄长”
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仰躺着的信长陡然睁开了双眼,清亮犀利的眼神毫无病态。
就在信胜惊讶的时候,一道冷光从信胜背后闪过,站在信长身旁的亲信河尻秀隆突然拔出短刀,从信胜背后向他的心房位置捅去。
鲜血四溅,信胜眼睛圆睁,倒在了坐起的信长怀里。
芙兰在房间的阴影里叹息,对河尻秀隆打了个手势:“走吧,让他们兄弟待一会儿。”
秀隆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信长:“可是,主公的安全”
芙兰冷冷地说:“走吧,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