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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八说:“嗯,我们再睡会儿,你们先下山吧,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刘耳苟还真没瞧见过这种人,“世侄你还真牛逼啊”
九娘帮腔,只是有些少儿不宜,“他们肯定是昨晚太累,我们应该谅解,愿意什么下山就什么时候下山吧,我们先走。”
这话在刘耳苟的脑袋一过,立马变得更加黄暴,嘿嘿笑道:“也是,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这么早上山找人啊,是我们的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邵子笛脸已经由黑,在红橙黄绿蓝靛紫气色中变幻了一遍,最后咬牙道:“你们想多了。”
刘耳苟摆手,“不多不多,我对这种不敢兴趣,我一般看男女的。”
九娘笑着,“回去我可以给你分享资源。”
刘耳苟,“好人一生平安。”
鬼车偏了偏脑袋,问:“喂,饕餮,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涛涛摇头,“我饿。”
鬼车,“我也饿。”
就在刘耳苟和九娘闲聊中,梁九八平息了那股躁动,毕竟抱着邵子笛虽不错,但瞧着刘耳苟那张脸也很倒胃口的。
起身,两人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问他们怎么会找上来。
刘耳苟说:“当然是涛涛一大早醒了见你不在,直吼饿,拦都拦不住,就让九娘闻着味儿找上来了。”
九娘,“什么闻着味儿,村里谁不知道偷鸡贼跑山上去了”
邵子笛才想起这件事,连问:“李大娘他们是不是在山下,就等着抓人”
刘耳苟嘿了一声,道:“说起这事,你们就得感谢我了,我可是赔了不少钱,又给说了不少好话,才让人没追究你们的,你们说说,想吃鸡买不就行了,非偷干嘛”
邵子笛连撇清关系,“与我无关。”
梁九八却笑了笑,没说话。
要不是他能打,估计能挨不少揍。
九娘也说:“这件事何利群和村长也帮了不少,劝了一阵,才让人都散了。”
看来昨晚还发生了不少事。
但总归是解决,赔偿也给了,鸡也没了,把还冒着烟的火堆弄熄后,几人便下了山。
只是一路回何利群那儿时,路上遭了不少村民的打量,甚至是白眼。
作为客人,却偷鸡,甚至不知悔改,跑上了山。
人品很是遭人唾弃。
邵子笛最无辜,白遭这么一出,给所有人,就是没给梁九八做早饭。
“勺子,我的呢”梁九八哭兮兮的问,只换回了一句。
“吃鸡去吧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混蛋,梁九八
在山上滚了一夜,浑身又臭又脏,邵子笛跟何利群学着烧水,简单的洗了一下。
而梁九八被何利群带着去给李大娘道歉,本以为梁九八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的极快,只是回来后,何利群的脸色不太好。
梁九八倒是一脸得意,就像完成了什么壮举。
邵子笛一瞧就知道,糟糕,防不胜防,梁九八绝对搞出事了。
梁九八钻去洗澡,邵子笛问了何利群详情。
从对方各种吞吞吐吐中知道梁九八到底干了什么,带着虽是去道歉的,可他不止没道歉,还大放厥词,一定要吃上叫花鸡,而且他就看上了李大娘的鸡。
这是准备再次作案啊
后来,何利群就跟着梁九八,一起被李大娘挥舞的扫帚给打出了院子。
邵子笛也不好说本就不该带梁九八去,这人,都故意那样做了,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道歉,显得自己有些马后炮,就只是安慰了何利群几句。
何利群很心累,他就该信了老妈的话,在本命年的时候把那红内裤给穿上也不知道现在穿还有没有用
白天,梁九八倒是一副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一到夜里,邵子笛再次被尿憋醒时,发现某人又不在旁边,一摸,被子如昨日一样冰凉。
邵子笛也不着急,先去放了水,才给梁九八打了电话。
刚通,手机里就传来他站在院中也能听见的狗叫声,“汪汪”
梁九八好像是在笑,“勺子,你说你咋老半夜醒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就没安全感啊”
在山上一夜后,梁九八又恢复了平时的油嘴滑舌,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如往常。
邵子笛问:“你在偷鸡”
“嘿嘿,这都被你知道了,那你知道我在哪里偷鸡吗”
梁九八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道吼声,“小王八蛋居然还敢来我家偷鸡”
这独特的声线,是李大娘。
邵子笛直接挂断电话,回卧室继续睡觉,在外面站着挺冷的。
再然后就是一群狗叫,何利群来叫人,没办法,大家又赶去了李大娘家。
像是重复了昨天。
只是和昨天不一样,梁九八被抓住了。
倒不是被捆上什么的,只是被李大娘和她的女儿给堵在了院里,而后赶来的村民们,更是把梁九八给围了起来,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梁九八安然自若,站在中心,手里抱着一只大黑鸡,见他们来,还热情的打着招呼,“你们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邵子笛等人想装不认识。
但不可能,他们几个陌生脸早就被村民记熟,挤着挤着,几人和梁九八一起站在了最中心。
李大娘和梁九八这死皮赖脸的人说不清,找能说清的人,“小何你可是跟我保证了,这家伙再也不会来我家偷鸡怎么回事,天一黑又来,是不是欺负咱娘俩孤儿寡母,家里没男人啊”
李大娘说着说着,就快气哭起来。
李大娘的女儿,眼睛却一直死死的黏在邵子笛身上。
梁九八走了一步,站在邵子笛身前,迎面挡住视线,说:“他保证是他的事,而我也说了,我还要吃叫花鸡,尤其是你家的。”
李大娘万没想到有人当小偷,当的这么理直气壮,气得指着梁九八的手发起抖,声音也发颤,“你,你大家都瞧瞧,看这是什么人啊偷人家东西,居然还威胁我,让和我小巧可怎么活啊”
李大娘抱住了女儿小巧,可小巧,那被肥肉给挤得只剩下如蝌蚪般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梁九八却不是看他,而是透过他,看他身后的人。
邵子笛。
梁九八皱眉,直接转身,将邵子笛更是挡得密不透风,不让某人看见他一根头发。
何利群很头疼,他就不该把红内裤洗了再穿,该直接套上。
可事情还是该解决,梁九八道歉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他努力劝劝李大娘。
“李大娘,您看,只是一只鸡,也不好伤了和气,我们赔您,双倍,不三倍赔”
反正也不是他拿钱。
李大娘有松动,昨天的大花就是高于市价的两倍赔的,今天这只还是下蛋的母鸡,怎么也要贵一些,还是三倍
“我们不要钱”
一道声音打断李大娘的思路,一瞧,竟然是自己女儿,连劝道:“小巧,你说什么呢这人偷咱们家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