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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碟仙的地方离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这期间,梁九八足以从玲玲那里了解到很多事。
起源是四个无聊的高中生,带着猎奇心,半信半疑的学某贴吧一个帖子里的内容去召唤碟仙。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甚至连碟仙也召唤来了,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但文雅不信。
提起这个玲玲似乎也有些生气,“玩之前就说过,不能中途离开,否则惹碟仙生气了,会被报复的但文雅非说是我们骗她,直接把手从碟子上离开了”
到底最后还是没说文雅现在是她罪有应得,毕竟两人是好朋友。
梁九八双手插着兜,笑了一声,说:“因为你们招的不是碟仙,是鬼,招来了,就走不了的,文雅只是刚好触霉头而已。”
玲玲一愣,“你的意思是,就算文雅不走,那个碟仙鬼,也会害我们”
梁九八默认了。
玲玲看上去更害怕了。
毕竟她一直以为文雅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没有根据规矩来,现在梁九八说根本就没那规矩,那鬼曾经也差点攻击她,她能不恐惧吗
邵子笛给了梁九八一个眼神:别随便吓人家小姑娘
梁九八让邵子笛稍安勿躁,他就是想提醒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别乱干一些自己承受不了结果的事而已。
玲玲担心文雅的情况,问:“小雅现在没事吧,你们真的能救她吗你们把那个鬼赶走,小雅就能恢复正常吧”
“现在是没什么事,但再过几天我就不敢保证了。”
“啊”
梁九八就像刚刚只是故意吓对方,严肃的脸又展开笑容,道:“放心,我们肯定会解决那只鬼的,文雅会没事。”
玲玲松口气,“谢谢你们。”
“对了,文雅她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额没有,她就是有些生气,是她第二天没来上学,我才知道她出事了。”
玲玲站住脚,飞快的看了一眼左侧的建筑,又迅速收回视线,道:“就是这里,我们在四楼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玩的,里面应该还有留着我们玩的工具我走了”
说完,和两人随便挥了挥手,就跑走了。
梁九八笑了笑,“小丫头,就是胆子小。”
邵子笛,“”
梁九八笑得更开心了,“勺子,你不会是也怕了吧”
邵子笛没说话,只打量着那栋有五六层高的小楼,藤蔓爬得满墙都是,在略黄的叶子半遮半掩下,是破旧的木框窗户和斑驳的墙体。
风格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旧楼。
这里虽然是城市外围,类似于城中村,还没开发,但一栋楼就这么搁置下,破旧的像是几十年没人住,还是很特别
特别的诡异。
梁九八拍了下邵子笛的肩,说:“别看了,进去吧。”
邵子笛拿着工资,肯定不可能怂到不敢进去,他只不过跟梁九八跟的有点紧。
楼里比楼外还要破旧,杂物乱堆,邵子笛一路上去看见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例如一个破旧的解放鞋,一只断掉的铅笔,一根灰扑扑的绳子,以及无数个塑料口袋
也亏那几个小孩能找到这里,确实是玩碟仙的好地方。
“是不是很奇怪”
邵子笛被这突然的一声给吓一跳,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问:“什么奇怪”
“你没有发现吗”
两人刚好站在三楼,梁九八指了指墙,窗户,还有摆在旁边的柜子,笑得令人心里发麻,说:“没有蜘蛛网。”
“蜘蛛网”邵子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梁九八伸食指摸了一下柜子,然后两指摩擦着灰尘,说:“这里空了这么久,积了这么厚的灰,可是从我们进来,我一个蜘蛛网都没看见。”
他冲邵子笛勾了勾嘴角,“看来这里的鬼物还挺凶的啊”
邵子笛咽了咽口水,“不,不是附身在文雅身上了吗这里”
梁九八摇了摇头,“谁说只有一个的,我看这里”
顿了顿,又问道:“难道你没看见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邵子笛感觉嗓子干得厉害,回道:“没有。”他要有看见,早就叫了好不好。
“走吧,四楼。”
梁九八却一下转移话题,继续爬楼,邵子笛自然只能紧紧跟上。
四,在华夏一向是不吉利的数字,很多信这些的房地产,修建的大楼都不会有四楼,而是直接跳过到五楼。
这四个小孩子,还偏偏在四楼玩碟仙。
邵子笛真不懂现在的小孩子在想什么,好好学习不好吗还是作业布置少了
玩碟仙的东西果然还在这里。
一个白色碟子。
一张画有碟子大小的圈,里面写了0到九的数字,和二十六个字母的纸。
还有四个凳子。
邵子笛也知道玩碟仙的一些内容,知道玩碟仙是需要晚上十点以后,在不点灯的情况下完成。
现在还只是下午,邵子笛待在这里就有点怕怕的。
更别说是晚上。
小孩子果然是胆子大。
“勺子。”
邵子笛回神,问:“怎么了”
“你看看这碟子有没有不对的。”
邵子笛接过,看了很久,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调味碟,没有黑气缠绕,甚至连裂痕都没有。
“没”
邵子笛刚准备把碟子递过去,却猛地一顿,身体发僵的瞪着面前的“人”,声音就像不是从他的身体发出来的,“你不是梁九八。”
“梁九八”笑了笑,笑容却平生的有几分僵硬,“我不是梁九八,是谁啊,你傻了”
邵子笛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从外面,或者准确来说是从楼上传来声音。
“勺子邵子笛你在哪儿”
是梁九八的声音
邵子笛连犹豫的没有,转身就跑,“梁九八,我在这儿”
可没跑几步,“嘭”
门就像是被风给吹得一下关上
“咯咯咯”
笑声时远时近,像是在身后,又像是在耳边。
“小哥哥,你要去哪里啊”
一只手搭在了邵子笛的肩上,他明明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偏头去看。
染着大红指甲油,手指白得像是扑上了几十层的粉,慢慢抓紧他的肩,“留下来陪我玩啊”
轻轻的,好像有头发丝蹭过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腐臭味
这次声音真的就在近处,贴着他的耳朵说:“好不好啊”
邵子笛僵硬的转回过头,嘴一张,“梁九,唔”
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用力到好像要把他的嘴给掰下来,皮肤触碰的地方冻得他牙齿打架,如一块寒冰放在了他的嘴上。
从手指上传来的腐臭味,更是几欲令人昏厥。
邵子笛抖着不敢动,而它却慢慢伸过头来,真的,只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