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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吗太好了这御酒喝起来就是比咱们平常喝的酒好,我和牛叔正好没喝够。来,这坛子酒你也别送了,交给我吧”说话间,张宪伸手就去接。
那军官本不想给,但张宪手都伸出来了,旁边还站着个牛皋,他哪里敢不给犹豫了一下,笑嘻嘻的把酒坛子交给了张宪。交出酒坛之后,军官往主桌上扫了一眼,转过身迅速退出了大院。
见这人走的看不见影了,张宪这才问牛皋:“牛叔,这人是谁他是哪个部队的”
“他不是咱的人,他是姓田的带过来的。怎么,这坛子就是那个第七坛酒”牛皋盯着酒坛上下打量,“还真是”就见酒坛靠近坛子底的地方有个大写的柒,不是人写的,而是酒坛烧制时候就带的,是一个凸体字。
果然有第七坛酒张宪和牛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震惊。田师中,好毒的手段牛皋眼中杀机突现,转脸盯着主桌上的田师中咬牙切齿,“狗贼竟敢是如此恶毒的手段陷害老子,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牛皋伸手摸佩剑,就要过去宰了田师中。
“牛叔别急”张宪伸手拽住了牛皋,“你这么杀了他,传出去别人会说你恩将仇报田师中带着御酒来慰问你,你却在军营之中斩杀了他,别人只会说你的不是、却不会说他的不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你也要耽搁擅杀朝廷大将的罪名对你,对咱们这支部队全都不利”
“那怎么办”牛皋瞪着张宪,眼珠子都起红线了。
“怎么办嘿嘿,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这不是有现成的东西嘛。”张宪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酒坛,“他想让咱俩喝,结果却被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这坛酒咱不喝,给他喝他要是喝毒酒死了,咱就可以放出消息说御酒有毒,田师中饮毒酒而亡”
“至于这御酒的毒是从哪儿来的,朝廷就可以派人进行调查了。到了那时候,咱不急,肯定有人比咱急咱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可以说田师中突发急病死了。我估计就算有人查明真相也不敢公布于天下御酒有毒,这对于朝廷来说可算是一大败笔了。”
“总之,这样一来,进可攻、退可守,无论事态如何发展,我们都处在不败之地”
张宪分析得头头是道,牛皋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牛大将军把这句台词提前了一千年给用了。
两个人商量已定,张宪乐呵呵抱着酒坛子就回到了主桌,“田将军,我又从别的桌子上找了一谈还没开封的御酒。来,我敬你一杯”说话间打开泥封,从旁边拿过一个大号酒杯咕咚咕咚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来吧田将军,请满饮此杯”
“大帅近日身体不适,就有末将替他干了这杯”张宪旁边站起一个副将,伸手抢过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呵呵,好酒呃”
这位刚说了一句好酒,通红的脸突然退去了血色,变得像白纸一样。俩眼一翻,整个身子是往后便倒,“噗通稀里哗啦”他摔倒了,把桌子也给带翻了,一桌子的杯盏盘碟掉了一地。
张宪刚把第七坛酒放到酒桌上,桌子一到,他一把没接住,眼瞅着酒坛子掉到地下,“啪”的一声摔成了碎片,酒水撒的满地都是,一股异响飘满了空气当中。
这会儿也没人管御酒撒了没撒了,大家伙儿都在看这位摔倒的副将。这位怎么喝了一杯酒就摔倒了是喝多了吗有何扶将相熟的军官上去想把人扶起来,结果过去一看,人已经口鼻出血早没气了
“他死了”好家伙,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当时就是一片大乱有呼叫医生的、有相互责骂的、还有好冲动的把刀都给拔出来了。田师中愤然而起,手指牛皋,“牛将军本帅带御酒来慰劳部队,竟然会出了这种事哼,本帅今日先告辞,明日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说完,是愤然离去
张宪、牛皋望着田师中的背影是冷笑不已。
等田师中走了,张宪、牛皋把众将集合起来商议。咱们还没去荆湖南路呢,张俊秦桧一伙儿就想用毒酒毒死咱们咱们要是去了又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张宪提议:走了吧既然南宋朝廷容不下咱们,就凭我们这些人的手段,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实在不行,咱找出名山大川,咱占山为王当山大王也好过被毒酒毒死
对我们就去占山为王,不给大宋朝卖命了众将纷纷响应。于是,张宪、牛皋,从前军、左军,各选了一千亲信,徐庆又从背嵬军里带了马步军各五百精锐,再加上张宪从牛头山带过来的两千人,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大军,趁夜离开鄂州大营往北而去了。
第一章 北方有名山
临安皇宫大殿。皇帝赵构高居帝位,下面文武群臣分列两边。丞相秦桧、清河郡王张俊低着头站在皇帝面前。
“好大胆的贼子”宋高宗赵构用力一拍御案,吓得满朝文武同时打了个哆嗦,秦桧和张俊“噗通噗通”双双跪到了地下。
“张宪、牛皋、徐庆,竟然敢带领兵将私立驻地,他们想干什么想要造反吗”高宗的脸都气白了,“张俊你不是推荐田师中担任鄂州都统制了吗鄂州的兵将牛皋他们怎么能带走田师中干什么去了他为什么不拦着”
“启奏陛下,鄂州的兵将原属岳家军。张宪、牛皋等本就是岳家军的高层将领,他们熟悉鄂州军队。田师中初上任,对部队尚未熟悉。牛皋想要带着部队走,田师中就算是都统制也只能留下大半。”
张俊说了一段,秦桧一看高宗的火气还没下去,赶紧接上话茬在旁边帮忙:“陛下,跟着走的那批人其实都是张宪、牛皋他们的心腹,原本就不服田师中管束。今日他们离去,其实也并不见得就是坏事。少了这些不安定分子,鄂州军队的战力或许还会变得更强也未可知。”
“秦相此话差矣”武将队伍里又走出一人。此人头戴金冠身穿蟒袍,正是本朝另外一位大人物,检校太傅、崇信军节度使、和国公张浚张德远,人称紫岩先生的便是。
张浚迈步出班向上座的高宗皇帝行完了礼,转身面向了秦桧,“所谓兵将,吃的是朝廷调拨的军粮、拿得是朝廷发给的军饷,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为朝廷效力,又岂是某一个人的心腹田师中既然接受了朝廷任命,他当然就应该对所辖部队拥有管理职责。”
“说一句部队是某某人的心腹,就一下有几千人跟着别人走了,这叫什么部队他这个都统制为什么不管管不了他为什么不向朝廷发八百里的告急文书为什么不向驻扎在附近的友军请求援助陛下,臣弹劾田师中担任鄂州都统制期间玩忽职守,致使鄂州部队大批流失”
“臣附议。”
“臣附议。”
呼啦啦紧跟着站出来四五个低级别的朝臣,这些人都是张浚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