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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亡魂,只能发挥出宝剑生平的部分力量。紫品指的是整个太玄剑冢,并非这一柄剑,但我不可能将整个剑冢暴露给他知道。”
丁远自然不知他的心思,继续说道:“但你的武魂既然是紫品魂光,想来也有极大的奥秘在内,我也不便过多询问,这也与我无关。至于剑经,我会将它完整的展现在你面前,至于你能领悟多少,就全凭你自己了。”
杨青玄忙道:“给我多久时间领悟”
丁远淡淡一笑,道:“这东西靠的是天赋,而非时间积累。最多给你一年时间,但如果三个月内领悟不出什么的话,就算再给你三年也没用。”
杨青玄点头道:“我明白了。”
丁远心中微动,杨青玄那镇定自若的表情看在他眼里,不由得对其又高看了几分,道:“既然如此,就随我到剑经中来吧。”
杨青玄只觉得眼前一晃,一片金光就在四周散开,整个大地恍然不见,自己踩在一块巨大的荒石上,如同一座小岛。
在荒石的正中央,一座玉台高耸而立。
丁远的声音飘渺传来,道:“剑经就在那玉台上,你自己去参悟吧,只需看,不许碰。若是胆敢触碰一下,老夫当场就斩杀你”
声音色厉内荏,严重警告。
杨青玄二话不说,一跃而起,在空中真气外放,化作两只翅膀于身后,一扇之下,就御空飞行,落在玉台上。
玉台温润照人,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但杨青玄往那台面上望去,却不由得愣住了。
第0253章 千里快哉风
整座玉台都是一块整玉砌成,灵气逼人,价值难以估量,但在台面上,却放着一张普普通通的破纸。
之所以说“破”,是因为纸张陈旧,满是破洞,仔细看去,中间还有拦腰斩断的裂纹。
显然是曾经被撕裂过,后来再拼凑上去的。
更让杨青玄大跌眼镜的是,这张纸,还是一张拓印。
“这”
杨青玄四周望了下,除了这张纸外,再无它物了,他高声叫道:“老头,你没诓我”
“哼。”
天空上,丁远闷哼的声音传来,之后再没回应。
杨青玄这才仔细观摩那张拓纸,其上只有十个大字,虽是拓印,却跃然纸上: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不知何人所写,但那浩然正气,劲透纸面,直逼而来。
“剑意又是剑意”
杨青玄吓了一跳,急忙闭上双目跃开。
刚才不过轻瞥一下,就仿佛被摄了心魄,十个大字拆解开来,如同万剑涌入脑海,就连太玄剑冢也触动了一下,吓得他急忙闭眼。
“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写下如此可怕的字”
杨青玄回忆起矿洞中,妖猴精血所化的那幅图,那首诗,还有“万古长空”四字,同样是带着排山倒海的可怕意念,镇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但两种字体,完全是不同的意念,古画上更多的是一种情感流露,苍茫独立于天地间的悲怆,而这剑经上的十字,却完全是剑意所凝,仿佛一股剑气,浩然而来,要以字杀人
杨青玄镇定了下心神,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重新阅览那十字,每一横一划,都如同一道绝世剑意,跃然而出。
他盯着看了一阵,忽然脸色苍白,喷了一口血出来。
那血气往玉台和拓纸上喷出,距离三寸处,就被一股力量挡住,蒸发的无影无踪。
显然玉台上有禁制,保护那页拓纸。
“陷的太深,一时不察,竟伤了经脉”
杨青玄大惊,不敢再看,就地坐在玉台前,运转青阳武经,调养伤势。
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那十字来,慢慢消化自己感悟到的剑意。
丁远的身影,浮现在虚无上空,淡然自语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坚持的久,不过,这又有何用呢被那剑意伤了经脉,没有数月调养是好不了的。而且证明他对这十字的剑意领悟,已经到了极限,哪怕再次阅览,也很难有所精进。天琮学院的天才,不过如此,我之前期望他能制衡海棠的想法,有些一厢情愿了。”
丁远目光微凝,对杨青玄的评价,一落千丈。
数日后,杨青玄便睁开眼来,忽然伸手一抓,斩妖剑凝聚在手中,转过身往前方一斩而下。
“一式风云起。”
剑上流光如风云涌动,在漆黑的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经久不散。
虚无内,丁远浑身大震,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
杨青玄刚才那一剑剑式,竟然蕴含了一丝剑经上的十字剑意。
“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丁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杨青玄一剑划出后,就持剑定格在那,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
“对的,一定是眼花了。毕竟我也在不断参悟那剑意,脑子里想的都是剑,故而产生了幻觉。”
丁远自我安慰道。
但瞬间,他就张大了嘴巴,大的足以塞下一只西瓜,只见杨青玄使出第二式――天雷惊,同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剑痕,带着丝丝的雷电之气。
让他呆若木鸡的并非那雷电,而是剑痕上所透出来的剑意,竟和那十字的笔画,颇为相似。
紧接着,杨青玄又是一招风云起,只不过笔画稍作了改变,再然后,又是一招天雷惊。
反反复复,只有这两招,使来使去,但每使一招,就要停顿片刻。
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收剑而立,闭目站在玉台前,眉宇紧缩,思索着什么。
丁远已经彻底呆滞在虚空上了,如同木人一般,就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十个大字,他参悟了数十年之久,太熟悉不过了。
杨青玄刚才的剑招,正是模仿着那笔迹,将这十个字用剑写了一遍,剑意凛然,竟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丁远一个激灵,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满脸震骇,甚至是恐惧,内心呐喊道:“才阅览多久而且明明被伤了经脉,怎么可能模拟出剑意,还有几分相似的样子我做到他刚才那个程度,用了多久五年还是十年”
心中一阵呐喊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是面色极为难看,眼底充满着深深的忌惮和惊惧。
杨青玄对丁远的窥视浑然不知,闭目沉思一阵后,眉宇间的结打开了,睁开眼来,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