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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清像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白露替他回答道:“或许我更能明白,龙族对于兽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什么都不过问不插手,又似乎什么都知道。龙族只是兽族的一个象征,其实兽族早已将之排除到日常事务之外了。”
许天齐神色复杂,仿佛觉得自己对这场悲剧也负有责任似得,如果龙族出手干预,结局可能不会如此。
白露又续道:“这么说我的祖奶奶其实是我的奶奶,”她试探性地轻声问道:“风老先生,您是我的爷爷”
风水清脸上又是害怕又是愧疚,答案自不必明说。这对白露意味着太多了,她的身世几乎被完全颠覆。也就是说,如今在位的犬王和两位小犬神都不具有纯净的血统,谁都没有正当借口成为犬神。
这是一个无解的甚至算是钻牛角尖的问题,江沅立刻转移话题道:“那么,风老先生,想必您之后再未关注过灵界获灵者的消息”
“也不是,”风水清一直窝在角落里,垂着头,低声回答问题,“我常听巫木说一些关于灵界的事情。”
江沅进一步问道:“那您知道现在灵界有一个组织就叫牙音吗”
风水清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江沅叹了口气,心想其他人都有理由不好开口,他与风水清非亲非故,还是由他提问更好。
先从不那么激烈的问题问起,“风老先生,您说为什么惑森中的水源都消失了呢”
风水清也一副疑惑之相,“我也不知道,而且消失的不止是水源,”他皱眉道:“还有幻族”
“幻族”白露急道:“我从未听说过”
“因为五十年前幻族无故消失,大家都猜测与血洗灵界有关,没有人敢追查,索性将幻族从每本史书上除名。只要它从未出现过,就不会有人去探查它为何消失,血洗灵界之事也能存封起来。”
江沅见他想起过去的事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问道:“难道当年连一个想要追究的人都没有吗那可是一支兽族,不是普通的几个人失踪了。”
“当年主要的兽族都伤了元气,认为悲剧的原因也有几分是因为自己的怂恿,都不敢出面。犬族的小犬神刚刚出生,由李中道暂时接管族中事务,他并没有管幻族,自然也不会有其他人去管。”
白露问道:“那么幻族到底是怎样的一支兽族”
风水清忽然将目光转向了乌衔蝶,指了指她的水缸说道:“幻族的族人都是水里游的鱼。”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一拥而上地围住了水缸,乌衔蝶一把抱住,她还没有消化什么血洗灵界,但要伤害她的小龙就必须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江沅皱眉道:“只是一尾鲤鱼而已啊,如果真是幻族人,早已变身了。”
大家又坐回位置上,江沅思索一番,见风水清的神色缓和了,便鼓起勇气问了关键问题,“风老先生,那红药和黑药,如今在谁的手中呢”
风水清周身一震,忽然将自己缩地更紧了,许天齐怎么威胁他都不说话。最终还是白露凑上前,撒娇道:“爷爷,你不是说我做什么都会帮我的吗”
如此几番,风水清果真受不了了,捂着脸道:“在在你奶奶那里”
众人异口同声喊道:“什么”
“那天我被巫木带到犬族,见了她最后一面,并把剩下的药都交给她保管,”风水清抱住了膝盖,喃喃道:“因为她是我在世上最信任的人,她不会把药交给任何一个人。”
江沅忽然插嘴冷冷道:“如果是将你作为威胁呢”
众人都看向他,连风水清都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睛,江沅皱眉道:“如果,如果我说不给我药就杀了您呢您觉得她会给吗”
众人又都转向了风水清,风水清怔了好一会,才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道:“我们俩早已没有关系了况且她一直相信巫木会保护我,我现在也很厉害了,她一定不会相信我会栽在谁手里”
江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拍大腿道:“可是可是巫木他老人家现在,似乎是帮着犬王对付了白骨呀。”
这时大家才联系起了前情,恍然大悟,明白了江沅话中的意思,个个面色变得煞白。
江沅更是面色凝重,续道:“我在听您说的往事的时候,就在想药粉是否用完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还是落在了某个人手中。为什么不在当时销毁了呢”他顿了顿,狠心道:“毕竟这种药生产出来就是让人当把柄握着的。”
风水清脸上满是愧疚,甚至要哭了,支支吾吾道:“巫木当时不让我扔,我以为战斗或许还不能结束,就头脑一热交给了月容。”
众人不约而同地锤了一下的自己头,白月容现在正在犬族之中,犬王又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拿到药粉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巫木为什么忽然帮着犬族,一切都说得通了。
江沅不禁自言自语道:“山重水复疑无路,再一看,这条路又到头了。”
兽族中事的来龙去脉大约已经整理完毕,江沅还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他总觉得那个叫牙音的孩子,在他心里形成了一个疙瘩。
由白玉筑成的宫殿之中,一位男子正在擦拭一柄闪亮的刀,女帝站在下方啧啧称奇道:“真是一柄利刀,不知玉神是从何处得来的”
男子微微勾了勾唇角,低声道:“曾经有一位枭雄握过它,可惜,他死了。世上来来往往如此多的英雄奸雄,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了。”
第一卷 兽族之争第114章 出发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虽然明白了一切的缘由,局面却似乎走向了更难解的死结中。
一直没有开口的鸾鸣忽然说道:“当年的人或死或伤或隐,我们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见了大半了。失踪的有巫休德和行一梦”
乌衔蝶立刻接话道:“我确实记得,上一任虎族首领是四十多年暴亡的,羽族的话羽王一直是一位女王,想必就是行一梦的妹妹。”
鸾鸣点头道:“这位行一琳估计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们有可能见却没有见到的只有巫休德和行一梦了,”她忽然停住了,思忖了一会才说道:“我似乎见过行一梦。”
许天齐立刻喊道:“怎么可能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你见过他我怎么会不知道”
鸾鸣也是一脸疑惑,“可是听了风老先生的描述,我总觉得见过他”
江沅根本没当一回事,他已经听过太多“似乎见过某某某”的言论了,便打趣道:“怎么可能风老先生描述的是五十年前的他了,那时行一梦才十五六岁,你就算见到了,也不该是那个相貌了。”
他说完之后,大家忽然沉默了,江沅笑道:“你们不会在胡思乱想什么吧”
鸾鸣立刻把手伸到陈生面前,说道:“务必搜索我记忆中的每个角落,我觉得不久前才见过他,就搜索这一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