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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自然有人往伙头营处而去。
郑智也往坛子里伸手捧出一把火药,感觉极为干燥,心中也知这东西要真是火药,那应该还能用。又叫人去拿些油纸以及麻布。
片刻之后,一个亲兵拿着一截正在燃烧的干柴奔来。
郑智把手中的火药直接泼到地上,接过火把边直接点燃地上的一捧火药,就如小时候把鞭炮一个个拆开,把火药集在一起点燃一般。
只听“嗤嗤”几声,瞬间烟雾弥漫,熏得郑智连连后退,这玩意烧起来都是挺快,就是这烟雾比鞭炮里的火药大了太多。
郑智稍稍有些失望,开口道:“这玩意怕是不行。”
这话不是对别人说的,却是郑智自言自语。这样的烟雾,只有一个问题,便是这东西配比还是不对。上辈子郑智当兵十几年,对于制作爆炸品自然经验十足,比如如何用洗涤剂、油漆一类的东西制作炸弹,对于黑火药的配比,却是还真没有学过,也实在是不实用。
若是有黑火药,直接就用了,若是没有火药,也不可能自己去配置这个东西。
郑智看着面前这些黑色粉末,思虑片刻,似乎就记起来一个一硝二硫三炭。
杨志听言,接话道:“相公,这火药挺好的啊,并没有受潮。”
郑智只是自顾自的思考,之前那句话语也是自言自语,听得杨志接话,又问道:“里面还有多少火药”
牛大连忙跑进库房数了数,出来道:“官人,还有九坛。”
郑智点了点头道:“倒是不少,试试威力怎么样。”
说完郑智取过油纸摊开在地上,用手捧了几把火药放到油纸之上,抱紧之后用绳子绑好,只留一个小缝隙。
又取来麻布,上面先放一把碎石作为弹片,再把油纸包放在麻布之上,绑得紧紧实实,放在空地之上。
再捧一把火药从缝隙处一直洒到远处,成一条直线,当作引线。
取来一个方椅罩在火药包上。
“都躲起来,别露头。”郑智举着还燃着的木材,吩咐众人躲远。
点燃引线,郑智也飞跑出去。
直等郑智藏好片刻,一声轰隆巨响,满场烟雾弥漫。
郑智随即抬头去看,只见方椅飞起几丈高。
鲁达上来,惊道:“哥哥,如此巨响,好大的威力啊。”
郑智走到方椅处,拿起已经快要散架的椅子,翻过来看了看,说道:“威力太小。”
原来这椅子坐垫的木板并未破裂,后面虽然有不少石头弹片击打的痕迹,却是并未击穿木板,可见威力实在不大。
“哥哥,这威力还不大震天响啊,洒家看来,当真威力巨大。”鲁达说道。
郑智也不作解释,玩爆炸,郑智自然是高手,威力如何,郑智一眼也就看穿了,只道:“把这坛子封好,抬进去。”
众人看了热闹,自然又继续干活,慢慢清理着库房。
郑智却是在不远处慢慢踱步,脑中也在思虑,这火药当真是好东西,若是有威力巨大的黑火药,战阵之上当真不知要少死多少人。
火枪倒是不多想,火枪涉及太多工业问题,最主要的就是一个无缝的枪管,难以解决。何况还有装弹与点火问题,就算有一根枪管,装弹只能前装,点火只能用火绳。威力也实在有限,没有膛线,准度也是一塌糊涂。不能大量装备的量产火枪,在战阵之上也是鸡肋。
如今这个时代,弩弓已然发展到了极致,一杆火绳枪,还不如一柄强弩好用。
火炮则不然,炮管可以直接用整凿的办法,便是用一根实心铁柱,从中间用人工去凿空,即便耗时耗力,也是可行的。何况还能直接在炮管上加套筒。
用浇筑法也可行,炮管大而厚,不比枪管小而薄。浇筑成型的技术要求也不高。
思虑许久,郑智忽然喊来杨志道:“杨志,你走一趟东京去。”
杨志自然知道郑智有吩咐,便道:“相公吩咐。”
“东京甲仗库里有一副炮手,叫做凌振,你多带点钱去打点,上下打点好,多给些银钱与这个凌振,把其调到沧州来,若是调不了,你便直接打点好让其去了军籍,来我沧州。”郑智直接说道,甲仗库其实就是仓库与军械所的意思,也自然归在高俅的殿前司管辖。
要调凌振来沧州,实际不那么简单,所以郑智也是安排得比较详细。至于凌振本人,如今在东京的禁军里,还真没有几个活得如意的,何况还是甲仗库这么一个地方,只要银钱给得足够,也由不得凌振不来。
杨志听言,心中似乎觉得郑智花这么大的代价去找一个人有些不划算,便道:“相公,此人值得如此吗”
郑智点点道:“你便如此去办就是,一应事情找裴宣。”
杨志听言也不多说,回头打马便进城往经略府而去。
要说凌振值不值得花这么大的代价,自然是不值得的,却是有了郑智,凌振就值得了。凌振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郑智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两人合作,这件事情就意义不一样了。
武大郎伤势这几日慢慢好了不少,武松也放心了下来,请得一个仆妇在家照顾之后,带着十几个军汉作了江湖打扮,直奔山东而去,便是要去找几个晒盐的专业人才回来,上次去阳谷杀人之后,急忙就回了沧州,这件事自然就没有办成。
晒盐不比煮盐,还是有些技术含量的,怎么挖盐池,怎么判定每一个盐池的含盐量,都是技术活。
第二百二十八章 野心之始
天空阴沉,飘起了鹅毛大雪,地面慢慢被大雪覆盖,漫山遍野茫茫一片,只有雪白。
沧州已然就是一个冰雪世界,沧州的冬天与西北的冬天当真是有区别的,若是真要比较,西北才叫苦寒,沧州的寒冷却还有一份生气。
寒冬一到,人的活动也变少了,大多围着火炉闲话,喝上几杯小酒,北宋年间,百姓生活还算得上富足,至少在这和平时代,一般普通的百姓人家,温饱问题还是普遍得到了解决,当然温饱的质量比不得后世。
农耕社会,国家动荡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天灾。北宋却是也得到了上天的保佑,一百多年的历史,并未遇到真正大的天灾。这也给社会稳定带来的有益的影响。
想来这样较为安定繁荣的社会,也是宋徽宗能肆无忌惮乱来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朝廷上下能乱来的主要原因。即便有人造反,也给这个国家带不来根本性的损伤。